这充满嘲讽的话,闻人朝敢说,他们都不敢听,只能低着头装聋作哑。
来福刚好出来就听到这些话,瞬间怒了,但顾虑着里面的人,压低了声音:“闻人侧君,你不要以为仗着公主的宠爱就可以为所欲为。”
闻人朝闻言微微一嗤,说话依然不知收敛:“我也是担心公主才会这般,要是普通人,我自然不会管她的死活。”
来福听了额头青筋跳了跳,念及这是公主最近比较感兴趣的人,克制了愤怒,“公主向来都是喜新念旧之人,她今日喜欢你,明日也喜欢别人,你风光不了多久。”
说的这般的话,仿佛在随意地羞辱一个男宠。
好似他没有姜矜的宠爱,就会变成一个废物花瓶。
要不是因为姜矜,他会有更好的出路,而不是到现在单单只是一个四品官员。
闻人朝听见这话,原本平缓的嘴角弧度也渐渐落了下去,整个人看起来犹如覆盖了一层冰霜,让人望而生畏。
来福白了他一眼,不愿意和这种人浪费口舌,他还忙着给公主弄些补品,这才几日,他就感觉公主已经瘦了一大圈了,可把来福给心疼坏了。
来福很快就消失了。
殿门并没有关紧,风突然变大了,无声地吹开了门的缝隙。
姜矜躺在塌中睡着了,也许是刚沐浴完,蓬松柔软的发丝遮挡了一半的面容,身上披了一件单薄丝滑的柔毯。
她穿得单薄,衣裙往上面卷起,大半的小腿都垂在了外面,露出来的每一处肌肤都是一片莹白,像是充满光泽的珍珠正在发着光,美得令人忍不住放在手心里面把玩。
闻人朝后退了半步,立即移开了目光,心中狠狠唾弃:妖颜祸国。
回公主府的那一夜,姜矜就病了。
这病来势汹汹,公主大晚上的还灯火通明,来福在旁边急得团团转,还好这病来得快去得也快,很快烧就退了下去。
姜矜醒来的时候,床边站着一个人,大晚上的,还好她胆子大,一般人早就被吓得尖叫了。
白简穿着暗色苗疆服,头上的银饰在黑夜中发着淡淡的光,他很适合穿这种意义风情的衣服,有一张过分漂亮的面容,风情万种。
发绳上的铃铛坠被风吹起,轻轻地响了一下。
姜矜总有一种厉鬼来索命的感觉,背后凉飕飕的。
有黑暗作为遮掩,他凝视女人的脸庞,神情疲惫而冷漠。
刚才在女人昏睡的时候,他已经检查了一遍姜矜的身体,没有受任何伤,除了他之前一直悄悄下的药之外就没什么问题。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他感受到了女人是多么小而脆弱,软软的。倘若自己稍稍用力一点,好似就会折碎。
白简磋磨着獠牙,尽管这个女人作恶多端,恶毒而又虚伪,还为了得到他给他下药控制,甚至还为了欣赏他的狼狈,给他用那种下三滥的药。
反正浑身上下就没有一个优点,令人憎恨的地方倒是多的数都数不过来。
这次因祸得福回来了。
在经验,他其实也犹豫了很久,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动手,可当他刚才在触碰那柔软的皮肤,就陡然地生出一股不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