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一转头就看到了白简。
白简盯着她半晌,他哧笑。
“你不是姜矜。”
姜矜心里咯噔一下,忍不住屏住呼吸,但表面上却没暴露出一丝慌乱,“你在说什么混话?你脑子进水了吧。”
白简沉默了,那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姜矜,像是要从她的脸上捕捉到一丝丝撒谎的痕迹。
但是姜矜又恢复了和往常一样的神态。
气氛一时之间沉默得有些诡异了。
白简慢慢地松开了一直都紧攥着的手,因为太过于用力,痉挛不止小幅度地颤抖。
“我刚才掉进了水里,你就在旁边看着,你都不来救我,你就想这么看着我死吗?”
姜矜倒打一耙。
一直脑子蠢笨的女人此刻终于猜到了他的内心的想法。
“死?”
白简咀嚼着这个词,他是置身事外的神情,牙关每次张合都像在撕扯什么血肉残骸,泛着躁戾的嗜血腥气。
“怎么会?”
我恨不得你去死。
“我只是被吓到了。”
最好就这么死在河里,永远都不要出现在他面前。
他说的话,姜矜是一个句号都不相信。
白简的那个眼神好像恨不得让她立马跳入河中死一次才好。
姜矜打了一个喷嚏,声音轻得像是在撒娇,“我冷。”
冷?
现在知道冷了,刚才跳入了河里面不是很勇敢吗?眼睛都不眨一下,丝毫不犹豫。
连死都不怕,这点冷算什么?
冷死算了。
恶毒的字语在舌尖徘徊,却在对了女人的眼睛,纤长浓密的睫毛上沾着水珠,像是眼泪一般,那些话被强行嚼烂了,吞咽下去。
白简把身上的外袍脱了下来,披在了姜矜身上。
这件外袍他不会再要了,被这种肮脏而又龌龊的女人碰到,他恨不得一把火烧了才好。
这个女人又在发浪,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嘴上动。
“抱我。”
白简的面部隐约抽动,想把这个女人再次丢进河里。
姜矜一步都不愿意走,摆明的就一定要让他抱。
白简深吸一口气,额角青筋绷了一下,他抬起手,把姜矜打横抱了起来,却没有碰她外面的皮肤,避免肢体接触。
姜矜说,“能不能抱紧一点,我很冷。”
大夏天的,烈阳高照,白简背后出了一身的汗,怀里柔软的人,一个劲地说着冷,撒娇似的让他抱紧。
白简觉得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