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鸿运最厌恶的便是他这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不过是一个爬上女人床的软骨头,有什么资格这样?
“不好了!不好了!”
外面传来一阵动静,燕婉娴上前,“发生了何事?”
一个侍从匆匆跑了进来跪在地上,“闻人学士,刺伤了段大人,而且伤得还不轻。”
燕婉娴先是一愣,立马吩咐,“先叫大夫!”
说完一众人迅速地赶到了花园。
段鸿运躺在地上,腰上被刺了一刀,流着血,他脸色惨白。
而离他一步距离的闻人朝手上沾着血,一切都不言而喻。
燕婉娴脸色大变,在她的府邸中出现了这样的事情,而且还是在这种喜宴上见血,昭示着不好的开头。
段鸿运官位不低,要是出现了什么问题,燕婉娴也难逃关系。
姜玄祁沉声道:“到底发生了何事?段大人,是谁伤了你?”
段鸿运捂着伤口被人扶了起来,“祁王,您一定要为微臣做主啊!微臣只不过是和闻人学士发生了一些口角,闻人学士便突然出手!”
姜玄祁转头问闻人朝,“段大人所说是否属实?”
闻人朝淡漠的神情没有一丝变化,“这刀不是微臣的,段大人也不是微臣所刺。”
姜玄祁道:“你的意思是,这刀是段大人强行塞给你的,段大人身上的伤也是自己往这刀上撞的?”
段鸿运苍白着脸就要跪下来,“求祁王明鉴!”
燕婉娴皱眉,“玄祁,这件事情还是先调查”
“没什么好调查的,来人把他给我拿下!”姜玄祁冷声道。
“我看谁敢!”
一道华丽的嗓音强行阻止,原本上前的侍卫一时之间也不敢乱动。
众人连忙往那处看去。
便见姜矜款款走来,瓷白面皮浮着薄红,像被酒气熏出的胭脂色,唇珠饱满如含朱丹,青丝如瀑垂落腰际,发间金步摇轻晃,坠着的珍珠贴在她雪白颈侧,像晨露缀上花瓣。
慢慢地逼近,高贵优雅,带着一股高贵不可亵渎的气度。
这让他们有些愣神,每个人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这还是传闻中的那个恶毒愚蠢,嚣张跋扈又好色的草包吗?
看着那张过分美丽而又魅惑的脸,像是成了精的狐狸。
她目光不着痕迹地在园中扫视了一圈,继而在闻人朝的身上顿了顿。
姜矜眼型偏长,眼若桃花,眼周带着薄薄一层红晕,睫毛浓密纤长,浅淡剪影如画。
闻人朝侧着身子,一半轮廓在热烈的阳光下,一半轮廓显得暗,阳光打在他优越的鼻梁上,将他整张脸分割而成了一道鲜明的界线。
姜矜走到了姜玄祁面前,缓缓的道:“谁允许,你动我的人。”
说出这话,姜矜心里还是有几分尴尬的,但表面上却没有表露出来一分一毫。
姜玄祁冷声道:“证据确凿,你还有偏袒!”
姜矜微凉的眸子看向姜玄祁,“证据?哪儿来的证据?就凭他一张嘴说便是证据了?”
声音不大,也并没有任何凌厉的气势。
就这么不咸不淡的质问还有姜矜的眼神,却叫姜玄祁的心脏剧烈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