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彬是我做道具师碰上的第一任魔术师。
那时候为了测试不同场地切屏的效果,我做了两顶礼帽,里面都装有定位和切换的功能键。
当我遇见高明诺之后,沈彬也宣告了退役。
他走之前,我把其中一顶礼帽留给了他,让他有任何困难的时候都可以呼我。
没想到最后却成了我的救命稻草。
“叔叔的事我很遗憾。”
他将药放在床头,帮我调整了枕头的位置。
经过调查,证实在我坐牢期间,爸爸确实死了,名下的鸽子园被秘密人士收走。
沈彬说会帮我查清楚是谁。
我摇摇头,告诉他我已经知道了。
鸽子园还在原址。
只不过成了冯巧巧的后花园。
她在里头发泄情绪,手里的飞镖不断朝鸽子扔去。
被扎中的鸽子落在地上扑腾,数不清有多少只。
冯巧巧的嘴里不断咒骂着,大多都是我的名字。
就在瞄准最后一只鸽子时,飞镖突然转了方向,朝她袭来。
她躲闪不及,肩膀被扎了个正着,尖叫出声:
“谁?!怎么回事!快来人!!”
门口的保镖不知为何毫无动静。
她痛得吸气,想要拔出飞镖,这才看清了尾部绑着的魔术线。
瞬间反应过来。
“卢雨池!!滚出来!我知道你没死!”
话音刚落,一个黑影在她身后出现,将她大力按在了椅子上。
同时一根飞镖抵住了她的脖子。
我不紧不慢从门口走进来,坐在了她对面。
“放开我!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明诺哥找不到我,一定会来救我!到时候你就死定了!!”
她强装冷静,声音愈发尖锐。
沈彬不耐烦地“啧”了一声,直接用飞镖头扎破了她的皮肤,血立刻流了出来。
她吓得一抖,总算噤了声。
我这才有所动作,掏出一副扑克,放在了桌上。
“牢里无聊的时候,学了点皮毛,想不想看看我的学习成果?”
根本不等她回答,我抢先说明了规则。
“你随便报牌,我呢,从中抽一张。”
“如果一样,我就放你走,如果不一样就有惊、喜。”
我刻意拖长了惊喜两个字,她像被踩了尾巴一样,对我破口大骂:
“这算什么魔术?卢雨池,你是不是被水泡坏了脑子,神志不清了啊啊!”
一张牌飞过,划破了她的脸。
我放下手,嘲讽地看着她因为惊吓而颤动的瞳孔,摊开了牌。
她红着眼挣扎了片刻,屈服于恐惧,颤着声报了个牌号。
而我随手一抽,不一样。
又一张纸牌飞了出去,划烂了她的皮肤。
这场凌迟的游戏持续到半副牌抽完。
冯巧巧每一片裸露在外的皮肤都鲜血淋漓,划着三道痕,看起来就像数不清的“三”字。
“这就痛了?我坐牢的时候,他们喊我杀人犯,也是这样用指甲在我身上划字的。”
我慢悠悠地说,眼神中透着瘆人的冷漠。
“你,你活该!那都是你应得的!!”
她痛得面目狰狞,干脆破罐子破摔,朝我呸了两口。
我毫不在意地笑了,索性抽了两张牌,背面朝上放在她面前。
“好啊,那我再给你变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