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后,我在医院的走廊上,遇到了张岚。
她来给她丈夫拿药。
曾经那个珠光宝气的妇人,此刻穿着一件起了球的旧毛衣,头发花白,眼神浑浊,脸上是生活重压下过早出现的深刻皱纹。
她看到我,愣了一下,随即低下头,想绕过去。
我叫住了她。
“张女士。”
她停下脚步,身体僵硬,不敢看我。
我走到她面前,平静地问。
“你后悔吗?”
她沉默了很久,嘴唇哆嗦着,最终还是没说出话来。
只是眼泪,一滴一滴地掉了下来。
我看着她,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她只是在承担自己种下的恶果。
我转身离开,不再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