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就此尘埃落定,我与元江二人一起退出大殿,刚准备离开便被江婉婷拦住。
她眸色森寒,语气恼怒:“你不准备给我个解释吗?我不是说了等和广白的三年之约一过就会马上和你成亲吗,你何必来和皇上告状。”
“现在好了,我和广白要一生一世一双人,你再也没有机会进江家了,这都是你活该,毕竟要是没有我们江家撑腰,我看你的仕途也是一片惨淡,那些老狐狸碾死你就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到时候你最好别哭着回来求我帮你。”
我避开她的触碰:“那自然是最好了,你放心,我孟辞拿得起放得下,哪怕最后落魄到连饭都吃不起,也不会给你江大小姐添一点麻烦。”
见到我的冷漠后,江婉婷脸色一僵,正要说点什么的时候,元广白一把将她搂进怀里。
“那就希望孟大人说到做到,别再跟我的未婚妻借马车借这借那,也别再送那些酸到掉牙的情诗过来,你那些破烂我改日会找人送上门还你,从此桥归桥路归路。”
“一个穷书生还想靠着圣旨飞上枝头变凤凰,你想得美,你寒窗十年挣的俸禄还不如我打一场胜仗,你拿什么跟我比,就你这条件还敢耽误人家好几年,恬不知耻。”
我拳头攥紧,声音微微发抖:“你把我们的信物拿给他看了?”
江婉婷毫不在意,十分不屑:“几封破信看了就看了,我不仅让他碰了,我还让他烧了,你能怎么着?”
江婉婷从来不让我动她的东西,否则就是没分寸,不要脸。
她和元广白一样,见我家世清贫无权无势,对我格外苛刻,从来没真正瞧不起过我。
我的心沉寂了,既然如此,便没有什么好纠缠的了:“没有,我既赠予你,那就是你的东西,任凭你处置,其他信物丢了便可。”
“江小姐和元将军天作之合,祝二位永结同心,早生贵子。在下先走一步。”
到家之后我将这个消息告诉母亲,她忧心忡忡:“这等好事怎会平白落在咱们头上?只怕其中有诈。听闻那公主自幼体弱,常年汤药不离,你若去了,怕是要日日侍疾。更何况是皇家独女,若是个刁蛮任性的主儿,你这后半辈子该怎么熬?”
相比之下,父亲就淡定许多:“你这也只是道听途说,别自己吓自己。即便传言是真,难道就非得娶江家那丫头不成?若等她回头,阿辞要等到何年何月?”
我笑着安慰母亲:“公主不过是性子喜静,不爱出门,未必就是体弱多病。孩儿的文章艰深难懂了些,可皇上说她读过,还颇为赏识。想来我们应是投缘的,母亲且宽心。”
此后两天,每当我上街,总能听到周围人的指指点点。
“那位就是孟家的状元,听说最近刚被退了婚,江家千金将新郎换成了骠骑大将军!果然佳人当配才子,这两位简直是强强联手。”
“现在早就不是万品皆下等,唯有读书高的时代了。先别说那可是四大家族之一的江家,单凭他一个状元和有勇有谋的将军相比,万万是不够看的。”
我无视这些声音,转身进了街上最贵的玉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