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极快的速度贱卖曾经的‘家’。
与卖家签署协议时,我最后再看了一眼这儿。
再见了,我的过去。
许临川净身出户后,再也不质问陆瑶瑶之前山村里,到底有没有发生实质行为的事了。
毕竟他口袋比脸干净,只能依靠陆瑶瑶微薄的存款。
可让我万万没想到,到这一步了,陆瑶瑶还愿意养着他。
因为爱吗?那未免太过抽象,我了解她,绝对远不止如此。
后来我就明白了。
我碰巧路过科研所垃圾桶,将季老喝完的糖水碗刚扔进去。
后脑勺一声闷响,随即脑袋伴随着剧烈疼痛我失去意识。
再睁眼时,我竟然在实验室。
难道是午睡做梦?可后脑勺的钝痛告诉我,一切都是真的。
我猛地惊醒呼叫保卫科。
“调取六点左右我进出的所有监控!实验数据可能被盗取!”
我开始在样品,数据里反复筛查是否有丢东西。
我还是大意了,怎么忘记许临川这种人不达目的绝不甘休。
果然,我在桌底下发现了黄色u盘外壳,而实验室用得都是统一蓝色外壳u盘。
心顿时紧张地剧烈跳动,好在此时保卫科传来好消息,两个人抓到了,也报警了。
这件事惊动了季老,他恨铁不成钢地痛骂许临川和陆瑶瑶。
两人在季老面前打尽了感情牌,苦苦哀求他不要报警。
我捂着包扎好的头,嘲讽道:“你们都入室抢劫我们家了,还想我们不报警?”
事关国家科研,警方来的很快,马上将两人扣押回去调查。
陆瑶瑶被押走前愤恨地死死盯着我。
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陆瑶瑶这么恨我。
仅凭所谓的爱情,到达不了这个程度。
直到警方给我发来一段录音:
“我为什么盗取实验结果?肯定是为了和我丈夫能登上医疗专家排行榜啊!”
听到这里我觉得她疯了,可我心里清楚,这里面少不了许临川的欺骗,洗脑。
“我当然恨她了!”
审讯到这里,陆瑶瑶情绪异常激动。
“凭什么?她可以随随便便施舍般给我妈一沓钱?可就是那施舍,竟然是我的命,我的一生!”
“我好不甘心啊,每一天我花着被资助的钱,我都煎熬!她说我和她很像,
那凭什么,我不能是她?”
“我就差一点成功了,她丈夫已经是我的了,就差一点实验成果也是我的了。”
我关闭了录音,原来,陆瑶瑶没疯。
这一切,都是她清醒状态下做出来的。
难道,当初那场资助就是个错?
可我至少,把她救出来了。
许临川在牢里哭喊着“我错了。”,所有罪他都认,警方说他想再见我一面,我拒绝了。
我告诉自己,姜婷晚,不必回头望。
实验成果很成功,一经出世,许多所谓的疑难杂症都变得简单起来,
而我身为主力,带着被国家赋予的勋章,在新闻发布会上接受采访。
同事兴高采烈地给家人分享着这一切,见我默默刷着实验成功的新闻,
有些错愕,她问我:“姜姐,不给家人或重要的人分享喜悦吗?”
闻言,我笑了笑没说话。
我已经没有家人了,至于重要的人。
我看向季老和季夫人那为我骄傲的模样,我轻笑,已经在这了。
当然,我不会忘记监狱里那两位仇人,特意托人给他们送去了我光荣的视频剪辑。
希望他们破防的声音大一点,让我再高兴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