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3
萧宴书坐回沙发，深深吸了口烟，盯着林建武若有所思。
林建武唯唯诺诺，不敢随便说话。
整个老宅一片寂静，好半天萧宴书才缓缓开口。
“还有什么没说的，都吐干净，我可以给你个痛快。”
林建武知道事已至此没必要继续挣扎。
于是把林楚楚在医院替换大夫虐待程婉音的事也说了出来。
“她给你老婆打了药，那是会让孩子畸形的药。”
“她担心程婉音的孩子会影响她孩子的前程，抢夺继承权，所以就想让程婉音整个残疾。”
“萧宴书，她就是个狠毒的贱人，你要是有血性，就别放过她！”
萧宴书的手开始发抖。
想起当初在医院时程婉音的惨状，她明明说过是林楚楚欺负她，可自己却一个字也没多问。
懊悔和自责几乎要将萧宴书撕碎，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如今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让加害者付出应有的代价。
秦帆打来电话，说林楚楚生了个早产儿，他已经让医院拿着血样去做亲子鉴定了。
“这件事交给别人做，你去处理林家的事，今晚太阳落山前，我要林家彻底消失。”
傍晚时分，林楚楚在病房里尖叫着醒了过来。
腹部剧烈的刺痛让她生不如死。
电击器在她满是褶皱的肚皮上死死按压，焦黑的痕迹昭示着她正承受着怎样的痛苦。
林楚楚翻着白眼，浑身抽搐，像条正在被扒皮的鱼。
反复电击之下，她的尊严如同当初的程婉音一样，在屎尿横流中彻底被碾得粉碎。
萧宴书站在病房外，面无表情看着她受罪。
残酷的惩罚技术后，二人四目相对。
林楚楚涕泗横流，口角流涎从病床摔下来。
隔着玻璃，她苦苦向萧宴书求情。
“我知道错了！宴书！我真的知道错了！”
“你不要听我舅舅胡说，我怀的就是你的孩子！我没有”
她正说着，一个医生走了过来。
萧宴书结果亲子鉴定报告，然后冷笑着看了林楚楚一眼，随后吩咐身边的人。
“按照之前说的，处理了吧。”
林楚楚见状终于崩溃，哭嚎起来。
“你要对我的孩子做什么！萧宴书你就是个混蛋！你不许伤害我的孩子！”
“林楚楚，我没你那么无耻，对一个无辜的孩子下手。”
“我会让人把孩子送去孤儿院养大，以后过成什么样子全凭他的造化。”
林楚楚呆若木鸡，像是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反应。
好半晌，她才跌坐在地，哭着控诉萧宴书无情。
“你说过我杀了我爸妈就两清的！为什么还要这样折磨我！”
“两清？跟谁两清？”
“林楚楚，你这么快就忘记自己欠了几条人命吗？”
说完，萧宴书便挥了挥手。
几个医生推着手术车走进了病房，不顾林楚楚的挣扎把她绑回了病床上。
她眼睁睁看着针管扎进自己手臂，眼熟的药液快速推进血管。
“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打这个针！”
“宴书！求求你了！放过我！饶了我吧！我再也不纠缠你了！”
萧宴书隔着玻璃，看着医生一连给她打了五针，终于露出满意的笑容。
“慌什么？让人畸形的药而已，你不是很熟悉吗？婉音的孩子受得了，你就受不得了？”
“这就当是你还我和婉音孩子的债。”
一小时后，林楚楚被人从后备箱拖了出来。
她痛苦的蜷缩在地，一路被扯到了程家二老的墓前。
墓穴已经再次被掘开。
白骨化的狗大剌剌摆在地上。
萧宴书命人将狗骨砸成齑粉后，掺进了一盒不知从何而来的灰色粉末里。
林楚楚被拎起来捏开嘴巴，她惊恐的看着怼在面前的粉末。
“这是你最喜欢的那条狗，和你父母的骨灰。”
“你当初不是说那条狗和你的家人一样吗？我给你们一家四口机会，好好团聚。”
语毕，一把把骨灰就被塞进了林楚楚嘴里。
她呜咽着，鼻涕眼泪糊的满脸都是，狼狈不堪。
一整盒骨灰都吃完后，林楚楚开始扣着喉咙干呕。
她趴在一地污秽里，狠狠抬头看向萧宴书。
“萧宴书！你凭什么这样对我！”
“程婉音爸妈的墓是你掘开的！是你自己要偏爱我的！我没有逼你！”
“你对不起自己的妻子，到头来就全算到我头上吗！”
“我告诉你！别说她死了，就算她活着，也绝不会原谅你！她会恨你一辈子！”
萧宴书居高临下看着她，一言不发。
直到保镖打断了林楚楚的手脚，他才轻叹一声。
“送去东南亚的黑市，别让她有一天好日子过。”
林楚楚崩溃的咒骂声逐渐远去。
萧宴书看着最后一缕阳光慢慢消失在地平线，露出一个凄苦的笑。
他知道，了结了林家的恩怨，就该轮到自己赎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