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岳，我真的恨你。”
过去太痛了，痛到我清醒过后一见到顾景岳就掩盖不住心底的恨意。
他听到我的话，身体一顿，却依然沉默着替我暖着输液管。
他沉默的样子，让我心里的怒火更加翻涌。
“如果当时我留下，会是什么样？”
我转过头，双眼无神地随处望着。
“你会庆幸，哪怕你为了苏若静失约，我也不怪你。”
“然后”
“不会。”
我还没说什么，顾景岳却听不下去了。
“文曦，我不会。”
听到他的话，我轻轻地笑了。
他的心动，才是一文不值。
“顾景岳，你敢说你的心没有动摇吗？”
他张了张嘴，没否认，也不承认。
时光流转，我好像回到了顾景岳追我的时候。
“可是我记得。”
“顾景岳，我记得你心动的模样。”
“我看着你，在我面前一遍一遍提起苏若静。”
“我看着她，一步一步让你心动。”
想到这，过去的疼痛仿佛重新袭来，我不由捂住胸口。
“其实，你妈妈真的很了解你。”
“苏若静，满足你心中对爱人的所有要求。”
“明媚，大方，开朗”
顾景岳忽然伸出手，握着我的手。
“别说了。”
“文曦，别说了。”
温热的泪滴在我的手背。
可我的泪，却早在五年前就流尽了。
在苏若静出现在顾景岳身边的时候，我总是在浴室里默默流泪。
我清楚地知道，顾景岳心里喜欢的是明媚开朗的女孩子。
因为和顾夫人的赌，我放任这样一个处处都合顾景岳心意的人来到了他的身边。
我因为自己没有办法变成苏若静这样而自卑，却又因为顾景岳的偏爱而自信。
最后，让自己变成了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