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之后，顾景岳更加沉默，也更加黏在我身边。
无论我怎么赶他，他都不走。
有时候，我都觉得自己刻薄得不像我了。
小雨来看过我几次，她这个年纪，正是憧憬爱情的时候，也是爱想象的年纪。
每次见到我们，她总是有种莫名的激动，像极了看小说时看到男女主有互动的模样。
可是她不知道，我和顾景岳，没有那么爱，也没有那么恨。
我是这样想的，也把这句话说了出来。
看着小雨惊讶的表情，我无奈失笑。
“小雨，现实生活哪有那么多爱爱恨恨的。”
等小雨走后，顾景岳过了很久才进来。
他努力装作平静的模样，其实脸色白的吓人。
我忽然觉得，他在这里对我来说无所谓，可是对他来说，是一种折磨。
“刚才的话，你都听到了吧？”
看着他在病房里装作忙碌的走来走去，我直接出声打断他。
“我或许，真的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爱你。”
他低着头，没有说话。
时间能抹平一切，也能让一切不美好变得美好。
或许因为我离开的太早了，让顾景岳记忆中的我没有变成可憎的模样。
也或许是分别时间太长，抹平了顾景岳曾经的恨，让我在他心中依然美好。
我动了动还在输液的手，床头仪器忽然发出刺耳的声音。
这一声仿佛惊醒了顾景岳。
他抬头望向我，眼眶泛红。
“文曦，我不知道苏若静我不知道的。”
“你走了之后，我找了你很久。”
他陷入回忆，不停地诉说着我走之后，他找了我多久，又说他和苏若静没有关系。
可我是真的不在乎了。
“顾景岳，顾景岳”
我叫了他好几声，他都像魔怔了一样，对我的声音不为所动。
我没有力气了，浑身骨头好痛，只能靠在床上：
“顾景岳，我疼”
这句用气声说出来的话，终于惊醒了他。
看着他慌不择路地冲出病房，我还是没能抵挡疼痛，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