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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多小时前,那个年轻男人一进病房,便迅速反锁了房门。
付珊珊脸上哪里还有半分病弱和委屈?她迫不及待地扯开自己的病号服扣子,像蛇一样缠上男人的身体,声音妩媚。
“你来得真巧,咦?不是说要多带几个你的兄弟吗,怎么就你一个人啊?”
男人把付珊珊扑倒在病床上。
“有我一个还喂不饱你?老妖精,今晚看我怎么‘收拾’你!”
付珊珊假意嗔怪,却迎合着他的动作:“你们今天下手也太没轻没重了,不是说好了‘绑架’演戏的时候,得小心点吗?绳子都把我手腕勒破皮了。”
今天,付珊珊制造了一场“绑架”,随后将脏水泼给了张馨宁。
她早就想过这件事会很顺利,但没想到比想象中更加顺利一千倍!
祁文远不仅毫不迟疑地相信了她的说辞,竟然还亲自,把张馨宁的膝盖打破了。
张馨宁的惨叫声,现在想起来付珊珊都还激动得浑身战栗。
祁文远这个蠢货,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她甚至得意地想,只要她再加把火,说不定就能煽动祁文远跟张馨宁离婚。
“哪里破皮了?让我检查检查!吗的,医院里还真带劲,你跟那个老男人在这里玩过吗?”
“他?”付珊珊鄙夷的口吻在夜色里尖酸得可怕,和祁文远认识的那个“付珊珊”,相去甚远,“我跟他根本就没进行到那一步,每次气氛都烘托到位了,一到关键时候,他就停手了。我都怀疑他是不是早就不行了哈哈。”
两人正纠缠得难解难分,突然付珊珊看到手机上的监控软件闪动了几下。
她的身体瞬间僵住,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那是她安装在祁文远手机里的隐秘追踪软件在报警。代表祁文远位置的小红点,正沿着来时的路线折返。
“快起来!”付珊珊猛地推开身上的男人,声音变调,“他回来了,快走!”
男人手忙脚乱地抓起散落一地的衣服往身上套,闪身而出。
付珊珊慌乱地整理好凌乱的床铺和自己的病号服。
之后,她正在询问男人是否看到了祁文远,祁文远已经走进了病房。
祁文远盯着自己的手机,很久、很久,直到他合上眼睛睡着,始终没有收到回应。
馨宁总是会第一时间回复自己的消息的,是因为她睡着了吗?
还是生气了?
想到这里,他想,等她看到那场烟花秀,足够让她消气吧?
可是此时的我,已经在远渡重洋的飞机上。
当我登机后,才知道,早已经有人在飞机上,给我安排好了全球顶尖的医生,全程照顾我膝盖的伤势。
并且还给我的经济舱升级成了头等舱。
我拨去电话:“你怎么知道我受伤了?”
男人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傲慢:“只要我愿意,没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谢谢,老板,你为我做得太多了。”
他就是我的新老板、律所合伙人,我的高中和大学老同学,原本可以靠家世吃饭,却非要自己出来单干的傅思哲。
“不用急着谢,这些以后都要你还回来的,我们律所的案子可没那么简单,做好准备打硬仗吧。”
当年,22岁的傅思哲宣布放弃世界五百强傅氏集团的继承权,从常春藤跳级研究生毕业后,就进入了纽约最顶级的律所任职。
短短五年时间,他从实习律师变成律所高级合伙人,又用了两年,就抽身创办了傅氏律师事务所。
出色的能力加上傅氏这座航母的背景护航,很快,傅氏律师事务所,就成为全球颇有份量的顶级律所。
在此期间,傅思哲曾经两次向我抛出橄榄枝。
“以你的天赋和能力,被埋没在一座小小的房子里当家庭主妇,你不觉得可惜吗?”
“祁文远只需要一个给他做饭、洗衣的佣人,这样的人每个月花几千块就能请到。而我手底下却需要一个全球都不可多得的人才,我不希望看到明珠蒙尘。”
第一次,我刚结婚,全心全意地沉浸在成为祁文远妻子的身份里,我甘愿当一名默默无闻的家庭主妇,因为祁文远出现了,他就代替“律师”的身份,成为了我最大的梦想,我人生的全部。
我说:“我不觉得可惜,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跟他在一起,为他生儿育女,我就知足了。”
傅思哲见说不动我,并没有固执的再多劝。
他只是说:“你随时可以联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