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0
陆舟回国后,没有去管公司的事情,而是亲自压着杜玲去了法庭。
陆舟一字一句地说出了杜玲的所有罪行,杜玲在法庭上歇斯底里地尖叫着。
“陆舟,我这么爱你,你怎么能这么残忍?!”
“是你先背叛了我们的感情,是你先爱上了沈意的,是你硬生生把我逼成这样的!”
“我是罪该万死,但你又能好到哪里去?”
“哪怕你把我送进监狱又怎么样?你做了那么多伤害她的事,她只怕早就恨死你,你再也找不回她了。”
“陆舟,我要你和我一样痛苦哈哈哈”
杜玲的话像一记惊雷打入了陆舟的心口,让他无从反驳。
陆舟释然地笑了。
“那就让我们都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吧,你先付你的,我会来付我的。”
法官宣判杜玲判处无期徒刑,终生不得减刑。
也就是说,杜玲这辈子只能坐牢坐到死。
杜玲听到这一判决后,死死地扒住身前的审判台不肯松手。
“你们放开我,我不想坐牢,错的不是我,是沈意那个贱人,你们应该去抓她”
法警无视她的挣扎,硬生生地将她拖入了监牢。
监狱门关上的时候,法庭上还萦绕着她的惨叫。
处理完杜玲的事,陆舟还是没有去公司。
他没日没夜的泡在酒吧喝酒,旁人怎么劝都不听。
他抱着酒瓶喝得醉生梦死的时候,似乎看见沈意回来了。
她皱着眉满脸担心地看着他,嘴里还絮絮叨叨的。
“怎么能喝这么多酒呢,自己胃不好不知道啊?你要担心死我啊!”
她虽然嘴上不留情,但是手上的动作一点都没听。
干净的衣服,敷脸的热毛巾,还有温热的解酒汤都在备在一旁了。
陆舟鼻尖一阵酸楚,眼角已然湿润。
“老婆真的是你!”
他不管不顾地向沈意扑过去,却扑了个空。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满地的空酒瓶闯入视线。
原来只是梦,沈意不在,她不会回来了。
一想到这,陆舟就感觉到钻心的疼痛,痛到他快无法忍受了。
恍惚间,他瞥见了自己身上因为救沈意而留下的伤口,那个已经快要愈合的伤口是他深爱沈意的证据。
可是现在,就连这个证据都快要消失了,那他身边就再也没有能和沈意产生关联的东西了。
于是,他没有丝毫犹豫,拿起桌上的水果刀向伤口处划去,一点一点地加深那个伤痕。
看着鲜血再次涌出来,他终于再次感到了安心和快乐。
至少,他和沈意还没有变成两条平行线,她还没有完全离开他的世界。
抱着这样的想法,陆舟再次陷入了昏睡。
只是这次,梦里没有了沈意。
等再次醒来,他就已经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床边是环球旅行刚回来的父母。
陆母满脸泪痕,看着病床上满身是伤是儿子心都快要碎了。
“儿子,你就算再怎么想不开也不能自残啊!”
陆舟微微一愣,仿佛陆母在说什么天大的笑话。
“妈,你想多了,我没有自残。”
陆母生气地指着他遍布全身的伤。
“你还敢说你不是自残?”
“秘书带着我们赶到酒吧的时候,你的血都快流成河了。”
陆舟呆住了。
他明明只是想轻轻划一划留住那个伤口而已,怎么会越划越多呢?
好像是因为身上流血的时候,他就感觉心里没那么痛了。
一刀接着一刀,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
从陆舟茫然的表情中,陆父觉察出不对劲,赶忙联系了心理医生。
“经诊断,陆总近段时间经受了过大的刺激,内心对现状极度的排斥,产生了严重的自我否定。”
“他现在已经属于重度抑郁患者了,必须在医院进行心理治疗和药物治疗。”
“否则的话,下一步极有可能出现出现轻生的行为。”
陆父陆母听到这个结果大惊失色,陆母更是差点晕了过去。
陆舟反而平静地接受了这个结果。
对于他而言,没有了沈意,在家和在医院区别并不大。
至于别的,他从心底里觉得多受一点折磨才好,只有这样他才能为自己犯的错赎罪。
等他赎完罪,沈意是不是就能原谅他了?
陆父叹了一口气,轻声安慰道:“那些事情我们都知道了,你确实做错了。但那些事情已经过去了,你要学会放下。”
“公司那边我会重新出山,你先不用管了,你就照顾好自己吧!”
陆舟点了点头,继续坐在病床前发呆。
那模样,像极了傀儡戏里的木偶。
陆母呜咽出声,但终究是无奈地跟随陆父离开了医院。
但这些我都不知道,我已经悄然开启了新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