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柳泽霖不是修真者,但他对修真界的事也略有耳闻,知道化神境是相当高的境界,就算放眼整个宋国也找不出几个人。
虽然秦凡有些本事,虽然他找了两个帮手,可仅凭这一男两女三个人怕还是打不过姚泽锋那个化神境高手。
柳泽霖想要跑路,但秦凡却不允许,敢跑立马腿打断。
无奈,柳泽霖只能暂时留下。
可留下归留下,总得让他知道知道对敌计划吧?
“接下来这三天,我会闭关练功,争取最大限度提升实力。”
秦凡呷了口热茶,缓缓说道。
柳泽霖大为不解:“三天后就是决战日了,短短三天时间想要提升自身实力,这怕是有些难办。”
秦凡淡然道:“这你就别管了,我自有办法。”
说完,秦凡看向涂山文澜。
涂山文澜轻轻点头。
秦凡现在只是金丹境而已,以他目前的实力根本无法与姚泽锋交手,一个回合都撑不下来。
可要是他能恢复到元婴境,那就另当别论了。
虽然元婴境依然不是化神境的对手,但至少能有一战之力了。
而且有涂山文澜这个化神境助阵,或许真能跟姚泽锋拼上一拼。
当然,想要恢复到元婴境并不容易。
毕竟秦凡是被天地枷锁硬生生打压下来的,只有打破这道枷锁才能恢复到从前的实力。
所以需要涂山文澜从旁协助,只靠秦凡自己是很难的。
涂山文澜不只一次问过秦凡,到底为什么会出现境界跌落?
就算受伤,最多也就是跌落一两个小境界而已。
从来没听说过有谁是从元婴境跌落到金丹境的。
秦凡只能敷衍,说自己练功出错了,所以才会如此。
秦凡不想欺骗涂山文澜,可又不能说实话。
难道跟她说,自己是从地球穿越过来的?
就算说了她也未必信,肯定以为自己是在扯谎,还不如什么都不说。
闲聊完毕之后,秦凡让姚泽锋取来两个蒲团,然后命他全面封锁柳家,三天之内不准任何人进出。
之后又让银霜在门外护法,就算外面天塌地陷也不准进来打扰。
银霜原本就实力平平,后来又转移了秦凡的禁制,现在的她比普通人也强不了多少。
可这也没办法,实在无人可用,也只能派她上场了。
银霜知道此事非同小可,她满口答应,然后出去站岗了。
吱呀呀,咣当!
虽然房门缓缓关闭,空荡荡的正堂彻底安静下来,静到秦凡跟涂山文澜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说吧,我怎么做才能帮你恢复实力?”
涂山文澜端坐于蒲团之上,缓缓问道。
秦凡这才说出心中的困惑:“前辈,我一直觉得有什么东西锁住了我的修为,让我无法前进,所以,想要恢复实力,那就必须解开枷锁才行。”
“枷锁?”
涂山文澜不太理解,“是有形有质的?”
秦凡摇头:“无形无质但又真实存在,死死压制着我的境界。”
涂山文澜蹙眉问道:“跟姚泽锋施加的禁制一样吗?”
秦凡微微摇头:“不太一样,我能明显感觉到那个禁制,是强是弱,是大是小,但我捕捉不到那个枷锁,只是能感觉到它的存在。”
涂山文澜想了想,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先用神识探查一下,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用神识?”
秦凡一怔。
“有问题吗?”
涂山文澜问道。
秦凡默然不语。
如果涂山文澜用神识探查他的身体,难免会发现一些端倪,届时,秦凡那些不能说的秘密怕是要公之于众了。
“那算了,我不用神识了,用灵气探查一下总可以吧?”
涂山文澜蹙眉说道,“不弄清你的身体状况,我怎么想给你打开枷锁?”
“那就麻烦前辈了。”
秦凡只能点头。
用灵气探查总好过使用神识,这样他还能伪装一下。
涂山文澜轻轻握手秦凡的双手,随后双眼微闭。
秦凡跟涂山文澜认识也有段时间了,但还是第一次跟她离这么近,近到能看清她皮肤上细腻的纹理。
精致的五官,雪白的肌肤,水润的双眼,长长的睫毛。
怎么看都是一位风姿绰约的绝代佳人,可谁能想到她是一位上千岁的老狐狸?
“集中精神,不要胡思乱想!”
许是感觉到秦凡神游天外,涂山文澜呵斥一声。
秦凡吓得一激灵,赶紧打住念头,闭目冥想。
片刻后,涂山文澜缓缓睁眼,旋即朱唇轻启:“奇怪,你的元婴并未出现破损,按理说不该出现境界跌落,你之前练得什么功法?”
秦凡说道:“太初诀。”
涂山文澜问道:“是关于哪方面的?”
秦凡解释道:“太初诀既有功法也有心法,属于两者兼修的功法。”
涂山文澜说道:“那就不对了,既然是两者兼修,那你就更不应该境界跌落,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秦凡叹了口气:“前辈,我确实是有难言之隐,现在还不能说,等咱们打败姚泽锋以后,我一定和盘托出,实言相告!”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涂山文澜也只能就此打住。
有些话别人想跟你说早就说了,不想说的你追问也没用,得不到答案的。
“这样吧,我先给你注入一些灵气,助你冲击金丹境巅峰,下一步再考虑结婴。”
说话间,涂山文澜指尖凝结出一缕白色灵气,逐渐汇入秦凡的丹田之中。
秦凡明显能感觉到自己的金丹正在不断壮大,而且还在飞速旋转。
秦凡知道,这是金丹中阶晋升到巅峰的迹象。
毕竟之前他经历过这个阶段,对此还是心知肚明的。
“守住心神,引气入络!”
涂山文澜叮嘱道。
秦凡深吸一口气,逐步照做。
嗤嗤嗤——
金丹不断膨胀,大有瞬间突破的趋势。
然而,这种趋势仅仅持续了片刻,便再次恢复如初。
秦凡怔住了:“怎么回事?”
涂山文澜脸色冰冷:“你问谁?我还想问你呢,怎么这么会儿工夫都坚持不住,你还是不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