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戏霎时莞尔一笑,让开了位置,全心全意地欣赏这个他心爱的女人。
面对已经疯了的百里香儿,祝鸢同样毫不留情,挑断筋脉,剔骨之刑,神情冷冽,杀人不眨眼!
枫戏被她的果断利落吸引,满眼着迷。
身后一干还在感动的师兄们,心情跟过山车似的大起大落!
为什么连师妹也这么凶狠!以后惹谁也不能惹师妹!
而祝鸢的动作好像在雕刻一个艺术品般优雅,直到百里香儿彻底死亡,宗主才赶到这里!
然而百里香儿还能看的,只剩下了一个头,和一地的碎骨肉。
就连她的魂,也被祝鸢给喂小弟了!
“香儿!香儿!”宗主的双手都在颤抖,跪到了地上,他到现在也不敢相信,地面上这一坨居然就是他的女儿!
怀中破碎的命牌告诉他,百里香儿是真的死了!
眼泪潸然落下,宗主甚至不知道该怎么拥抱自己的女儿,被削成了这副鬼样子,甚至连骨头都不留个完整的!
“宗主,节哀吧。”枫戏站在一旁冷冷说道。
“白虹羽,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说给我听!”宗主一个起身,猛然上前揪住了白虹羽的衣裳,厉声质问道。
“这个秘境被浸染了魔气,我们正在对它进行销毁,不曾想少小姐擅自打开了秘境大门,想将我们给推进去,最后关头还是祝鸢救了我们,此举触怒了枫戏少主,他便将少小姐绑了起来”白虹羽给了一个后面你都懂的眼神。
白虹羽也有意袒护祝鸢,只将杀人的事算在枫戏的头上,没有拉上祝鸢。
因为枫戏身份特殊,可以挡得住宗主的怒火,而祝鸢日后还要在仙宗呆上很长一段时日,怕会产生一些不好的影响。
宗主身体猛地一颤!僵在原地神色绝望。
又是因为枫戏!
他警告过她多少次了,不要去惹枫戏,不要去惹!她就是不听!
现在好了,把自己性命送了出去!
说不出的复杂涌上心头,宗主知道自己惹不得枫戏,只得怪自己没有教好女儿,才让她养成了这种任性妄为的性子。
“我错了,是我错了!”宗主好像一瞬间老了十多岁,白头发都冒出了好几根。
悔恨的泪水夺眶而出,宗主望着地上一滩烂肉,不停地抹着眼泪。
但这并不能引起众人的同情,若非祝鸢及时关上了大门,他们云峰的弟子都要跟着死在里面!
刚才问祝鸢,她只说是用了龙戒的力量保护了自己一次,而其他人若是进去了,可就没这么幸运了。
“宗主,节哀。”白虹羽将手搭在宗主身上,轻声安慰道。
宗主还在黯然伤神,这时,黛长老却神色凝重返回。
看见众人都围在这里,她不禁愣了一下问到:“你们怎么了?这个是谁死了?”
血肉早已模糊,一时间还真没认出来地上的一坨肉是谁。
而且有事不能去刑事处行刑吗,为什么非得在秘事处?
“是百里香儿。”白虹羽小声提醒道。
黛长老瞬间不说话了,看了一眼神色冷冰冰的枫戏,能干出这种事的,大概只有他一个了。
一想到自己还有其他事,黛长老立刻将白虹羽拉到了一边,小声说道:“我去了木家说明原委,但他们说钥匙被天师院的人借走了,我又去了一趟天师院,结果他们又将钥匙借给了其他人”
白虹羽按了按手道:“黛长老不必慌张,钥匙正好是被我们宗门的一个弟子借去了,就在刚才,我们已经一起摧毁了那个秘境。”
他还指了指刚才秘境的方向,此刻只剩下了一片空地。
若非不是很清楚每个秘境的位置,黛长老也不会相信,这里曾经还有个秘境的大门。
“如此也好,那我就直接派人去木家做个回复,关于钥匙的赔偿,会补偿给他们的。”黛长老点点头,能摧毁秘境,没让魔气溢出即可。
祝鸢耳朵尖,一听到黛长老要派人去木家,便自告奋勇,上前抱拳道:“黛长老,钥匙是弟子借的,请让我去说明吧。”
“你是云峰新收的那个女弟子?”黛长老很少离开秘事处,却也听过一些关于祝鸢的传闻,新生夺榜赛的第一名之类,看起来,确实是一个优秀的后辈。
“没错,弟子祝鸢,见过黛长老。”祝鸢再次行礼。
黛长老看了一眼白虹羽,见他没什么意见,便颔首道:“也好,这个储物袋里,是赔偿给木家的财宝,你拿好了,就由你去说明吧。”
黛长老取出了一个储物袋放在祝鸢手里。
“小鸢儿,我也要去。”枫戏在祝鸢身后,拉着她的袖子小声说道。
祝鸢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一个大男人,怎么天天一副小媳妇的样子?
“这一次你不准跟了!”鉴于刚才发生的危险,祝鸢不想再带上枫戏了,以免牵连到他。
“你不让我和你一起,那我就偷偷跟着。”枫戏执着说道。
“”祝鸢拿他真是没招了。
于是枫戏就和祝鸢一起,踏上了前往木家的行程。
在临走之前,祝鸢还去看了一眼风度,看他还在努力钻研阵符术,就没有打搅他。
一路上,春风正好。
“小鸢儿,你看这个,用狗儿草编织的草环,可爱吗?”
“小鸢儿,你饿不饿?那边正好有溪水,我给你下去抓点鱼来。”
“小鸢儿”
枫戏不厌其烦地找话题聊,和他一起,似乎就永远不怕气氛会尴尬。
而祝鸢也逐渐习惯了枫戏的存在,就当时游山玩水,祝鸢的脸上也逐渐有了放松愉悦的神情。
“小鸢儿,你是不是为了风度才去木家的?”枫戏暗中也调查过一些,祝鸢似乎对风度很上心。
祝鸢道:“嗯。故人之子,自当要多照应他一些。”
原来只是照料的关系,枫戏一下子就宽心了,他还以为她喜欢风度那样的呢。
枫戏一下子找回了自信,走起路来都大摇大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