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听得聚精会神,听到提问,异口同声地问,“咋滴?”
“刚才我趁着自己在屋找了一圈,找到小半袋白面,还有这几根老粗老长的蜡烛。”
“这蜡烛你们看到了,大概连县里的财主豪绅都弄不到做工这么好这么大的蜡烛。还有那面粉,又香又白又细,二嫂看了吓得都不敢拿。”
不是唐树梢夸张,她从空间里取出的这两样东西虽然这世界都有,但品质绝不是这个时代的生产力能做出来的。别说县里的财主豪绅搞不到这么好的东西,就算宫里的贡品都达不到这种水准。
有这两样好物坐镇,她故事编得再悬乎这里的人也会信。
不然若不是老神仙的馈赠,还有谁能弄出此等仙品?
夫妻俩顺着闺女手指的方向看了看蜡烛,齐齐倒吸一口凉气,都觉得女儿的经历好赶上天上掉馅饼了。
不是他们不相信自家闺女说的话。只是老神仙一上来就对他们这么好,正所谓有施必有取,他们怕老神仙给的任务难度太高,闺女她承担不起。
看出爹娘的顾虑,唐树梢也并不盲目安慰:“爹娘,想必你们也能猜到,老神仙这么费力地扶持我们,以后要让我们做的事一定不小。”
夫妻俩急忙点头。
唐树梢一脸正色道,“但老神仙也说了,他之所以对咱家这么好,是看重咱家人的品格和担当。就是因为他给的任务难度高,所以需要我们先变得强大,才有能力和余力帮他达成所愿。
而也正因为他认为咱家人品性高洁,所以他相信我们在飞黄腾达有能力之后也仍然会不忘初心,牢记他给我们的使命,尽心尽力完成他的托付。”
闺女这样一解释,夫妻俩紧锁的眉头才稍稍缓解,心中不自觉生出一股责任感。
仔细想想也是,以他家现在这个穷样,自己都活不起了,又怎能帮老神仙做事?
老神仙是神仙,他想要做的事如果简单,自己抬抬手指使个仙法就能达成,哪还用得着大费周章地找到他家头上?
见爹娘露出了心领神会的表情,唐树梢赶紧补充道,“爹娘尽管放心,老神仙可是悲悯苍生、普度众生的神仙,需要我们做的事一定不会丧尽天良违背伦理道德,更不会将咱全家往火坑里推。”
这句话让夫妻俩的眉头完全舒展,即便唐树梢故事编得听起来很悬,但谁让这个时代的人真的会信呢。
“我闺女果然是个有大造化的福星。”唐张氏由衷地感叹道。
唐树梢差点没笑出声,她硬是憋着,又说,“老神仙不仅送了我好东西。离开前还摸了摸我的头。”
夫妻俩愣了愣,不解地问,“他摸你头干啥?”
唐树梢眨巴个大眼睛煞有介事道,“自然是帮我开了灵窍。以后的我不仅会很幸运很有福气,还会不学自通很多本领,变得很聪明呢。”
“老神仙给你的脑瓜子开光了?”我滴个乖乖,唐张氏震惊的瞪大眼睛。
唐树梢被她娘的理解能力折服的也瞪大同款美丽的大眼睛,“噗娘要是这么理解也行吧。”
她摸了摸自己被开了光的脑瓜子,顺势就引出了另一个话题,“爹娘,既然咱家受到老神仙如此器重,就该严于律己。以后我们做人做事都得尽量考虑周全,继续保持现在在村里的好人缘,不给人留下话柄,更不能给以后要办的大事留下隐患。”
虽然到现在都不知道以后老神仙要让他们办什么大事,但老神仙给的东西他们都用了,就算应了这差使,夫妻俩认真乖巧地点头,认同闺女说得对。
可好脸色没维持多久,随即想到什么的唐张氏就苦了脸,“可刘翠翠她”
提起这个大儿媳妇唐张氏就闹心,可想到刚抗在身上的使命,她又不得不提这个人,“刘翠翠她人品不行,跟咱家也不是一条心。就不说有她在咱家根本不可能越过越好,就算过好了迟早也会被她啃得一点都不剩。”
不是唐张氏夸张,刘翠翠那个人,唐家但凡有点好东西被她看到都被她划拉到娘家,要不就是带着儿子回来多吃多占,恨不得吸光他们家最后一滴血,就像跟他家有仇似的。
唐张氏也想不通刘翠翠这人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当初明明是她自己死活要嫁给老大的,结果来了又不好好过日子。
如果她那儿子真不是唐家的种,正常人不都会心虚羞愧,讨好婆家夹着尾巴做人吗?
偏偏刘翠翠反其道而行,在家里耀武扬威的,等到东窗事发没有一个人愿意理解原谅她,都恨不得将她赶出家门。
曾几何时唐张氏不是没怀疑过大孙子的身世,但每次想到刘翠翠那理直气壮口口声声唐家功臣的得意嘴脸就打消了心中的怀疑。
谁能想到她给夫君戴绿帽子生野种还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谁能想到她做了那么恶心人的事还能那么嚣张跋扈理直气壮呢!
唐树梢在心中默默给自己今日的铺垫打了满分。你看,都不用她提,娘亲自己不就找出团队中的渣滓了吗?
“娘亲,既然刘翠翠跟咱不是一条心,让大哥休妻或者和离不就得了?”
和离和休妻是两种完全不同程度的分道扬镳方式,至于大哥最后会选哪种手段结束这场失败的婚姻,取决于刘翠翠的表现。
如果她最后能做个人,老老实实不作妖,唐树梢也不会赶尽杀绝,可以给她最后的体面。
但如果她不识时务
唐张氏苦着脸道,“闺女啊,要甩掉刘翠翠这个坏女人哪有那么容易?”
刘翠翠若是那么好打发的人,当年她就不会被逼无奈同意大儿子将她娶进门。
唐大树发愁道,“是啊,瞧她今日那表现,是打定主意要赖上你大哥一辈子了。只要她坚持,唐旭那孩子不是你哥的种也会被她硬说成是。你说咱家”
这事本来就不好解决,如今他家要给老神仙办事又得注意家风和名誉,唐大树觉得大儿子的事就更加不能闹得太难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