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明明从前，她也是这么对她笑容灿烂的。
那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切都变了呢？
贺临舟想不明白，便拿起自己的手机出了校门。
街角的酒吧里，灯光闪烁。
昏暗蔓延，暧昧与情绪放纵滋生。
“把刚才的酒，再给我放上一排——”
卡座区内，贺临舟喝得面红耳赤，醉意熏天。
他舌头打着卷儿，意识浑噩。
酒吧服务员见此，只能一边安抚着，一边用人脸识别解锁他的手机，联系人过来将贺临舟带回去，以免真在这喝出事担责。
“走开，别碰我！”
“骗人都是骗人的——”
“滚啊”
“酒，对喝酒！”
贺临舟踉跄去拿酒，整个人却摇晃的再次跌到沙发上，嘴巴一张一合，只嘟囔着一个名字。
半小时后，姜若男打车赶到了这里。
她从拥挤的人群中穿过，半点都没有白日里的局促谨慎，仿佛她的右眼仍完好可视一般，全程顺畅，丝毫没有半点停顿的意思。
“临舟？”
“临舟你醒醒，你到底喝了多少？”
找到卡座区的贺临舟后，姜若男试图将人喊醒。
可惜贺临舟根本没什么反应，无奈，她只能俯身，试图将人扶起来，“临舟，你站好，我现在就送你回去——”
“枝枝。”
突然，贺临舟对着姜若男的耳畔呢喃了一声。
有那么一瞬间，耳边的嘈杂化为虚有，姜若男身形一顿，差点就想将人直接仍在地上。
可理智告诉她，她不能这么做。
喜欢有什么用？
纵然贺临舟那么喜欢桑南枝，如今陪在他身边的，还不是只剩她？
次日，贺临舟在头疼欲裂中醒来。
睁眼缓了一会后，他才发现了些不对劲。
这是酒店？
他昨晚睡在了这里？
模糊的记忆涌现在他脑海里，断断续续的，有些地方他没接上。
贺临舟正想是谁送他来的这里，就听洗手间的门突然被打开，姜若男顶着一头湿漉漉的长发，穿着酒店的睡衣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临舟，你醒了？”
“头还疼吗，你昨晚喝多了，我刚让酒店员工送了解酒药和蜂蜜水，就放在了床头——”
姜若男一脸关切的叮嘱着，贺临舟却猛地搂过床上的被子盖在自己身上，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
“你怎么在这里？昨晚是你送我回来的？我们应该没发生什么吧？”
一连三问，每一句，却都是在分割两人之间的界限。
姜若男神色一顿，随即垂下了眼。
她怎么会看不出来贺临舟此时的紧张，不是在作假的。
可他在怕什么？
怕跟她发生什么不该发生的事吗？
“我们应该要发生什么？”姜若男不答反问，一副十分茫然的样子。
“难道你都忘了，昨天你在酒吧喝得人事不省，是人家用你手机打给我，让我过来接你回去的。只是我一个人实在弄不动你回学校，就找了个距离酒吧最近的酒店，帮你办理了住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