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之下，裴云序眼神闪了一下，率先移开了目光。
如此短的时间内，查出的东西不多，但也足够拼凑出事情的真相了。
毕竟是闺宅女子，尾巴收得不干净。
他已经吩咐凌霄帮忙处理了。
这件事，是舒羽对不起姜翎。
“我会让她给你道歉的。”
姜翎冷笑。
“好歹明面上我还是侯夫人，给我下药把我送到旁人床上，难为侯爷还能忍得下来。侯爷这般护着她，怎么不把她快些娶进门，别再来祸害我了。”
听着姜翎阴阳怪气的话，裴云序皱了皱眉。
“我不会娶阿羽，你别听信于他人。”
“侯爷爱娶谁娶谁，与我无关，但此事我不会善罢甘休的。”
见姜翎神色果决，裴云序知道她受了委屈，眉头沉了沉，还是耐心劝道。
“阿羽于我有恩，你也没受到伤害，让她给你道歉还不够吗？你还想要怎样？”
话还没说完，裴云序就看见姜翎转头看向他的眼神，带着三分不可置信，三分凉薄，还有几分怨恨。
她没受到伤害？
姜翎怒极反笑。
“要不我给她下个药，再送到你床上？”
“姜翎！”
裴云序呵斥道，似乎她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一样。
瞧瞧，换成舒羽他就舍不得了。
“这不是成人之美吗？怎么，说说你都舍不得了，换成我，一个毫无意义的道歉就可以了？”
裴云序没想到姜翎这般难缠，连日来的针锋相对，让他无比怀念方才依赖他、亲近他的姜翎。
“那你要如何？”
姜翎抬了抬下巴，眼里满是冷漠。
“方才侯爷说不会娶她，那为何不给她定下亲事？她今年快二十了，还不出嫁，心里不就是念着你吗？”
裴云序深深地看了姜翎一眼。
说到底，她还是嫉妒。
“阿羽的亲事我会和岳父去说，但对阿羽，我只是把她当妹妹看待，希望你以后不要再说令人误会的话。”
“侯爷。”
姜翎突然叫住了抬脚欲走的裴云序，裴云序以为她要挽留他，脚步慢了两分。
“你应该去问问你的侍卫，问问你的朋友，看看在他们眼里，你和舒羽到底是什么关系。”
裴云序偏头看了她一眼，但姜翎已经转过身去不想再理他。
他捏了捏眉心，他和舒羽的关系
以前他觉得没什么好解释的，现在他解释了，姜翎也不听了。
若要恢复以前相敬如宾的夫妻关系，舒羽是该定下亲事了。
不管她嫁给谁，有舒家和他撑腰，没人敢怠慢她。
他们还能像以前一样。
次日一早。
裴云序从书房里出来，准备顺便送两个孩子去国子监。
“等夫人醒了，同夫人说晚上我陪她去给祖母请罪。”
凌霄久久没有应声。
裴云序看了他一眼。
凌霄这才回过神来答道。
“夫人夫人一早便被她两个丫鬟接走了。”
裴云序脚步一顿，脸色有些不好。
“去哪了？南城老宅？”
“应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