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着药力的甜香和她身上原有的淡香,无声地缠绕上他,勒紧他的理智,一股躁动从体内升起。
“热”
凉意还是不够,姜翎双目紧闭,呢喃着,双手胡乱地抓着,将两人的衣衫弄得凌乱不堪。
青色的裙摆在玄色的衣袍上来回摆动,如柳叶在墨纸上摇晃,晕出一片春光。
“别动,快到家了。”
裴云序将姜翎锁在怀里,右手牢牢地扣在她的腰间。
他也不复平时的冷漠,眼底是竭力压制的骇浪,猩红从眼尾漫开,声音喑哑。
“不”
姜翎还在挣扎,她紧闭的眼中有了些许泪水,从长长的睫毛上滴落,无助又可怜。
裴云序目光微顿,将她凌乱的头发拢了拢,拿出手帕擦去了她额头的汗珠。
修长的手指从她小巧的琼鼻上落下,带走鼻尖上沁出的汗珠。
甚至能感受到她呼出的热气。
湿润又温热。
目光顺着手指停留在她微张的嘴唇之上。
然后忽然想起了什么,裴云序目光突然变得有些阴鸷,甚至有些粗鲁地擦了擦她的嘴唇。
唇色更显红润,方才咬破的血丝再次渗出。
姜翎不满地喊疼,挣扎间,左手探到了他的身后,两腿如蛇般缠上他的腰,两人牢牢地抱在了一起。
她灼热的唇落在他的脖间,带起一阵阵舒麻。
他喉结剧烈地滚动一下,额角沁出细汗,下颌线绷得像拉满的弓。
“忍着!”
裴云序冷声道,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不知是在对她说,还是对自己。
他本来是不想管的。
姜翎最近有点无法无天,受点教训也好。
所以当银杏派人去找他的时候,他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只是让松青暗中看着。
但他没想到姜翎中的是催情药。
若他晚去一步,汝阳王那恶心的手就落到她的唇上。
他裴云序的东西绝对不允许人碰!
他没法砍掉汝阳王的手,所以他只能给了汝阳王一掌,不太严重,但也得让他疼上几天。
至于伤害皇室子弟的后果,他裴云序担得起。
姜翎的呼吸又热又急,脖间的温度也已经发烫,她的唇顺着脖颈往上,停在了微凉的耳垂处。
裴云序喉结滚动了一下,他猛地偏了偏头,试图将不安分的姜翎从他身上扒拉下来。
他不重情欲,这些年来,每每同房也只是例行公事。
姜翎其实也并不好受,每次他都能听到她隐忍的闷哼声。
两人莫名其妙地破戒,又匆匆忙忙地成亲,于情事上,回忆都不太美好。
孩子出生之后,姜翎的注意力转移,他们的同房次数就更少了。
久而久之,裴云序也习惯了自己解决。
他已经有些忘了,情动的滋味,失控的滋味。
在马车密闭的空间内,车轮滚动的声音,四周嘈杂的人群声,似乎被隔得很远。
五感在此时被无限放大。
他感受到后背有只作乱的小手,漫无章法地从尾骨,顺着脊背往上摸。
一股战栗的感觉舒舒麻麻地从头顶炸开。
夜路漫长,他的理智似乎快要崩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