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热小说 > 都市小说 > 边关悍卒:八极镇天下 > 第100章  北疆王杀来了

就在铁横和周大彪动手的同时,张墨亲率的五千亲卫精骑,如同暗夜中的魅影,已然悄无声息地潜行至仓州城东北方向的一片河滩芦苇荡中。
仓州郡守李庸是个谨小慎微的文人,得知北疆大胜后,吓得寝食难安,将城池守备得如同铁桶一般,四门盘查极其严格,几乎是许进不许出。
这给张墨的奇袭带来了极大的困难。
然而,再严密的防守也有疏漏。“睚眦”早已查明,仓州守军虽众,但分属不同系统,时有摩擦。
且每日清晨,会有专门运送城内夜香的车队从东北角的偏门出城,此门守军地位最低,怨气最大,检查也相对敷衍。
张墨决定,就从这个最肮脏、最不被注意的地方打开突破口。
第七日,天刚蒙蒙亮,晨雾弥漫。仓州东北角的“净门”缓缓打开,一股恶臭扑面而来。几辆沉重的夜香车在守军嫌弃的目光和掩鼻的动作中,慢吞吞地驶出城门。
守军队正骂骂咧咧:“妈的,真晦气,快点滚。完事了赶紧回来,别耽误老子关门。”
然而,今天这支“夜香队”却有些不同。推车的人格外强壮,低着头,步伐很快。
就在车队完全出城,即将离开城门的那一刻,那些“夜香夫”突然猛地掀翻了车辆。木桶滚落,但里面并非污秽之物,而是藏着的连射手弩和短刃。
他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向守军。
噗噗噗!
弩箭精准地射倒了毫无防备的守门士卒。那队正刚拔出刀,便被一把飞刀钉穿了咽喉。
“发信号,抢占城门!”为首的死士低吼。
一支响箭撕裂晨雾,发出尖锐的鸣响。
早已在芦苇荡中等待多时的张墨,眼中精光爆射:“出击。”
五千亲卫铁骑,如同沉默的黑色风暴,瞬间冲出了芦苇荡,马蹄声如同滚雷般敲打着大地,直扑那扇洞开的、散发着异味的“净门”。
“敌袭,东北净门遇袭!”城头上的守军终于发现不对劲,惊惶地敲响了警锣。
但为时已晚。张墨一马当先,“曦芒”“霜逝”两把飞剑化作两道肉眼难辨的流光,率先冲入城门洞,将几名试图冲过来关闭内城门的守军瞬间洞穿。
随即五千铁骑如同钢铁洪流,顺着这狭窄的通道,悍然冲入了仓州城内。
郡守李庸正在洗漱,闻听警锣和震天的马蹄声,吓得面无人色,直接瘫软在地,涕泪交流:“完了,完了,北疆王杀来了……”
张墨入城后,兵分两路。一路由副将率领,迅速抢占各门和要地,一路自己亲自带领,直扑郡守府。
仓州守军数量不少,但群龙无首,加上被北疆军恐怖的声势和从天而降的打击打懵了,抵抗零星而无力。
张墨几乎没费什么力气便冲入了郡守府,将瘫软如泥的李庸轻易擒获。
“传令下去,肃清残敌,招降他们。贴出安民告示,敢有趁乱劫掠者,立斩不赦。”张墨的命令简洁而冰冷。
至午时,仓州城也彻底落入掌控之中。
短短数日之内,三路奇兵几乎同时奏捷的军报飞回云州。
官州、柏禹州、仓州,三座重镇,竟以几乎相同的方式被北疆军以极小代价迅速拿下。大越在北方最重要的屏障和粮仓,顷刻间易主。
加上原本牢牢控制的云州、赵州、均州,张墨的势力范围如同爆炸般扩张,赫然已拥六州之地。
地盘纵横千里,带甲二十余万,人口、财富、粮草均得到了前所未有的补充。
消息传开,天下再次巨震。北疆军的战斗力、张墨的魄力、以及其麾下将领的执行力,都让各方势力感到深深的恐惧和忌惮。中原腹地,已直接暴露在北疆兵锋之下。
张墨在迅速稳定新占三州秩序,委任官员,推行北疆政令以收买人心的同时,将大军主力逐步南移,兵锋直指东河沿岸。
云州城外三十万大军覆灭、官州等三州之地旬日间易主的噩耗,如同两道接连劈下的九天惊雷,以最快的速度传回了圣京城。
消息最初是通过零星逃回的溃兵和沿途州县八百里加急的告急文书传递的,内容支离破碎,却一个比一个骇人听闻。
当最终由侥幸逃回的靖国公赵抟确认了全部败绩时,整个圣京城仿佛被投入了冰窖之中,瞬间陷入了一种死寂的恐慌。
皇宫,养心殿。
“三十万大军,三十万啊,就这么没了?朕的粮饷,朕的将士,全都葬送在赵抟你这个老废物手里。
还有官州、柏禹州、仓州!黄校、王匡、李庸都是猪吗?就这么让人把城偷了!?”
皇帝赵铎的咆哮声如同受伤的野兽,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锥心的刺痛和滔天的愤怒。
他脸色铁青,额头青筋暴起,猛地将龙案上堆积如山的告急文书和败战奏报全部扫落在地。笔墨纸砚摔了一地,狼藉不堪。
殿内侍立的太监宫女吓得魂不附体,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大气都不敢出。
侥幸逃回、身上还带着伤的靖国公赵抟跪在下方,老脸惨白,羞愧欲死,磕头不止:“老臣无能,老臣罪该万死,请陛下治罪。”
“治罪?治你的罪能换回三十万大军吗?能换回三州之地吗?!”
赵铎猛地冲到赵抟面前,手指几乎戳到他的鼻子上,唾沫星子横飞:“朕如此信重你,将举国之兵托付于你,你就是这么报答朕的?你还有脸回来?!你怎么不死在阵前。”
赵抟涕泪横流,伏地不起:“老臣……老臣愧对陛下,那张墨小儿狡诈异常,火器凶猛,骑兵来去如风。我军粮草被断,军心涣散……”
“够了!朕不想听你的借口。”赵铎粗暴地打断他,胸膛剧烈起伏,喘着粗气。
他环视着这空空荡荡的大殿,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和寒意涌上心头。
他本以为登基之后,扫平了朝中反对派,击退了西齐大军,已经大权独揽,便可以睥睨天下。
却万万没想到,最大的威胁竟然来自北方,而且是以如此摧枯拉朽、近乎羞辱的方式将他逼到了悬崖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