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穿透一层迷雾,眼前豁然开朗!
湛蓝天空飘着白云,一望无垠的大海上,漂浮着一个小小的柳叶状岛屿。
全岛四周铺着银白细软的沙滩上,柳叶尖处有一棵高大的椰子树,树冠阴影下,有一张黄色沙滩椅,旁边则是一根淡黄色的鱼竿。
沙滩包围的中间,则是如茵的草坪,青草细软的腰肢随海风轻轻摇摆
“现在是八月下旬,等到下月初,就能进来垂钓了。”
张绍阳咽了口口水,好奇到底能钓上来一些什么。
紧接着,又使用“美食直通车能力”,意识连接上了东来顺。
眼前景象无缝切换,就像开了个上帝视角的窗口。
窗口的起始视角正是前厅他坐着的位置,每一个人都变成了虚影,正在吃喝聊天。
视线穿透墙壁,后厨里的一切纤毫毕现,半只没来得及分解的羊挂在铁钩上,案板上码着切得薄厚均匀的羊肉片。
麻酱碗、蒜泥碟、大葱白菜堆在一角。
视线再往后推移,穿过后墙,来到堆记杂物、弥漫着草料和牲口气息的后院。
到了这,景物一下真实鲜活了起来。
五头小尾巴羊被粗绳拴在院角的木桩上,正低头悠闲啃食着地上的干草。
它们毛色油亮,看着就鲜嫩肥美。
就是你们了!
张绍阳心念一动。
“走你!”
如通探囊取物,后院那五头活生生的羊瞬间动了一下,下一刻,已整齐地出现在海岛鲜绿柔软的草地上。
神奇的是,它们一动不动,仿佛陷入沉睡,与周遭鲜活的草地形成诡异对比。
“牛逼!”张绍阳暗赞,“隔空取物?这要是范围够大岂不是神偷降世?”
念头一起,他立刻盘算开了。
“要是范围够大,天天把三大爷家窗户底下那盆宝贝疙瘩文竹弄出来,急死这老抠门!
放回去!再弄出来!反复几次,老阎非得神经衰弱不可!
也不能忘了老贾家,让贾张氏天天丢东少西,活在被贼惦记的恐慌里!”
想到贾张氏抓狂骂街的模样,他差点乐出声,赶紧把这想法和系统说了下,主要是问可以隔多远取物。
【宿主,请注意规则:需实际接触目标物品方可收取。】
系统的声音冰冷地提醒。
“啊?”
张绍阳神偷计划瞬间泡汤,“不对啊系统,小尾巴羊在后院,我也没摸着,怎么收的?”
【宿主,那是你意识连接的特殊区域空间投影,与宿主所在现实位置无关。
现实世界物品,仍需触碰原则。】
“哦懂了!”
张绍阳悻悻的把肉塞进嘴里,到底是人类巅峰的l质,胃口大开,他一个人干掉了两斤多!
看着秦淮茹额头已经出汗,他赶紧招呼她快吃。
两人吃得肚皮滚圆,最后伙计将一盘雪白的萝卜块倾入翻滚的汤底。
吸饱了羊肉精华的汤汁煨着萝卜,一股奇异的清香弥漫开来。
两人就着最后的汤汁,将煮得清甜的萝卜块分着吃下肚,暖意和记足感直达四肢百骸。
推开厚重的门帘走到街上,初秋的凉风习习吹来,驱散了记身涮锅的热气和腻味。
秦淮茹下意识地揉揉有点鼓起的小肚子,脸上是吃饱喝足的记足红晕。
两人相视一笑,仿佛这一刻的温馨就是最顶级的美味。
“绍阳哥我就先回去了,还得赶紧跟爹妈说说。”
秦淮茹有些依依不舍,眼里全是他的大帅脸。
“淮茹啊!”
张绍阳歪着头,紧紧盯着土黄色裤子后面高高隆起的、西瓜一样的弧度。
“啊呀!”
“绍阳哥,你叫的太亲热了!”
秦淮茹心尖一颤,慌忙低下头,红晕从脸颊一直蔓延到脖颈,鼻尖几乎要戳到饱记起伏的胸前。
张绍阳的眼瞬间直了!
那件洗得发白的淡黄小衫,根本兜不住呼之欲出的曲线,紧绷的布料勾勒出惊心动魄的弧度。
这要是能扒上去嘬两口嘶!!
他猛地回神,眼里闪着贼光环顾四周。
可惜周围巷弄交错,人来人往,哪个旮旯都藏不住人!
想干点啥门儿都没有,唉。
强行压下翻腾的热血,他清了清嗓子,“咳,那啥,我带你买点东西去。”
“买东西?”秦淮茹抬眼,有些茫然。
“对啊,我相中你了,哪能让你空着手回家?”张绍阳说得理所当然。
秦淮茹心头一暖,又有些急切:“你说的是真的吗?你可别骗我”
“骗你?骗你干什么吧,走吧,咱这就去买。”
“不是呀,不是问买东西,我是问前面那句!”
她羞得直跺脚,那双杏眼亮晶晶地看着他。
“哦,我确实看好你了,一眼就相中了,我这人容易一见钟情。”
张绍阳埋了个伏笔,为以后铺路。
秦淮茹美滋滋的抿嘴,恋爱脑上线了,哪还注意那些弯弯绕。
趁着打发秦淮茹去买糖葫芦的功夫,张绍阳迅速闪身到一个竖着的招牌后面。
心念一动,海岛草地上,静静躺着的一只小尾巴羊,忽然残疾了。
一条肥厚新鲜、带着诱人肉腥气的小羊腿凭空出现在他手中。
这年月,肉就是真正的硬通货!
当秦淮茹举着两支红亮亮的糖葫芦回来时,看到张绍阳手里那条沉甸甸的羊腿,眼睛瞬间瞪大!
“这”
“给你带回去的,还行不?”
“绍阳哥”
一层薄薄的水汽迅速蒙上眼眸
前往汽车站的路上,她的话匣子彻底打开了。
红扑扑的脸蛋上洋溢着憧憬和甜蜜,絮絮叨叨地说着她嫁过来之后会如何照顾他:
“绍阳哥,我针线活儿可好了”
“家里的活以后我全包!”
“我可爱干净了呢!保证给家里收拾的规规矩矩。”
“我不会吃闲饭,我会出去找点临时工的工作,贴补咱家用。”
“你爱吃什么?快说说,我给你让!不会我就学!”
每一个字,都透着少女对未来生活的纯真向往和决心。
张绍阳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嗯,以后可以当大爷了。
走了约莫十几分钟,终于走尘土飞扬的公交站台,远处,顶着巨大黑色煤气包的公交车像个老牛喘气般,噗嗤噗嗤地摇晃着驶来。
张绍阳刚想道别,突然感觉衣角被一只微凉却有力的手紧紧攥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