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对了一半。”陈牧手腕翻转，符文突然炸裂成千万银芒，笑道：“天道靠认证权限杀人，那我就给它装个超级管理员。”
话音刚落，十七处灵脉同时震颤。
蜀地青城山的灵泉喷起三丈高，漠北玄冰宫的冰柱咔嚓裂开蛛网纹，就连海外蓬莱岛的仙鹤都振翅冲向昆仑方向——所有灵脉的能量都顺着地脉涌来，在陈牧头顶聚成银色光河。
天罚使者的残骸突然剧烈抽搐，残存意识发出机械嘶吼：检测到非法系统级操作执行清除程序它本就虚浮的身影开始凝聚雷芒，可刚要落下，却像被无形的手掐住了脖子——陈牧方才画的符文正反向吞噬追踪烙印，将那些冰冷的法则碎片转化成流动的银光，在虚空中组成人律认证凭证五个大字。
你不是要清除我？陈牧抹去嘴角的血，抬头望着那道挣扎的残识，现在换我清除你的权限了。
他抬手直指苍穹，第三道人律令终于成型。
这道律令没有金光，没有雷音，却让所有感知到它的修士心头一震——沪市国医馆里，苏清蘅正握着青铜镜的手突然收紧；青冥宗祖地，玄冥子跪在雪地里，老泪纵横；就连正在重组的天罚之网，都被撕开一道裂口，露出后面由星光组成的古字：执笔人权限，正在加载
凡以情执笔，皆为合法。陈牧的声音混着风雪传开，却比任何法旨都清晰。
他的身影在规则重组的光芒里几近虚化，可眼底的光却越来越亮，你说我是病毒？
好啊——他望着那道正在加载的星光古字，低笑出声，今天我就把自己，注册成系统更新包。
天罚使者的残骸发出最后一声尖啸，彻底崩解成法则碎片。
风雪突然停了，阳光穿透云层照在陈牧身上。
他低头看向掌心，透明至尊骨正轻轻震动，上面多了道血色纹路——那是他方才用鲜血写的人字。
掌教！阿兰的声音再次从灵识投影里炸响，带着难以抑制的惊惶，小洞天的阵盘阵盘在自己生成新代码！
陈牧抬头望去，就见投影里的阵盘上，原本代表天道源码的冷光正在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暖金色的数据流。
那些数据像活物般游走着，在阵盘中央聚成个模糊的区域，标注着三个闪烁的小字：缓存区。
人律缓存区？陈牧眯起眼，嘴角的笑更深了，看来我们的新系统，开始自己打补丁了。
雪地里，白芷终于支撑不住，栽倒在残碑旁。
陈牧正要过去，却见她突然抬手，指向天空——那里，青铜古镜的虚影正缓缓消散，镜中映出的，是沪市国医馆里，苏清蘅握着镜子，对他轻轻扬起的笑脸。
阿蘅陈牧低唤一声，喉咙突然发紧。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血已经止住了，可掌心里的人字却还在发烫。
风又起了，卷起地上的雪，裹着规则碎片往小洞天方向飘去——那里，阿兰正盯着阵盘上的人律缓存区，指尖颤抖着按下记录键。
而在更远的地方，被法则碎片覆盖的虚空中，一行新的代码正在生成：
检测到合法执笔人人律系统01版，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