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前你说,她仰起脸,眼尾染着点淡红,像被岁月浸过的朱砂,若我忘了你,你就重新写一遍我们的约定。她笑了,梨涡在脸颊漾开,现在我醒了,和您识海的金光完全吻合!
她刚才不是在结印,是在唤醒!
所以你才是活体密钥。陈牧低头看向林雪,拇指轻轻摩挲她的指节,而我他突然抬眼看向殿外,是能激活这把钥匙的血。
白芷还跪在那里,脸上的泪痕混着血珠。
她抬头时,正看见陈牧朝她走来,掌心托着枚银色符印——那符印由他胸前的银纹凝成,流转着心律种的微光。
想赎罪?陈牧把符印拍在她掌心,用你的方式。他指腹压在符印上,银纹瞬间窜上白芷的手腕,成为人律的见证者。
记录它怎么生长,怎么碾碎那些旧规则。
白芷愣住:你不怕我再背叛?
怕?陈牧嗤笑一声,目光扫过窗外被灵气映亮的夜空,我连天道都敢改,还怕一个被洗脑的女人回头?他的声音突然冷下来,真正的考验,是接下来那些自以为替天行道的蠢货。
话音未落,十七处灵脉的银光突然冲天而起,在夜空连成一条银河。
所有人抬头,看见一道古老的律令虚影浮现在苍穹之上,每一笔都像用星辰刻就:人律将启,执笔归位。
咔嚓——
玄冥子怀里传来碎裂声。
他颤抖着摊开手,那枚青冥宗祖传三百年的天律令正化作齑粉,连半点残渣都没剩下。
他望着空中的律令虚影,终于明白这些天来道心为何总是动摇——他们所信奉的天道秩序,正在被一种更原始、更滚烫的力量取代。
那力量不是来自云端,是来自人心。
陈牧握紧林雪的手。
远处传来灵鸟清鸣,是小洞天的护山灵兽在应和人律初醒的震颤。
他望着天际刚点亮的第一颗人律星,轻声道:守律者你以为藏在规则背后就能操控一切?他转头看向林雪,眼底有星火在烧,可你忘了——人写的字,从来不是用来跪的,是用来改命的。
林雪的掌心突然发烫。
她低头,看见银纹正顺着两人交握的手往上爬,在腕间缠成同心结。
而陈牧也感觉到了——她体内的青碧光流并未完全平息,像蛰伏的春泉,正顺着血脉往更深处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