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牧没躲,反而迎着触手扑上去,掌心重重按在裂谷边缘的岩石上。
至尊骨的蓝纹瞬间爬满整张脸,他能“看躁动见地脉在黑雾里扭曲挣扎,像被铁链拴住的困兽。
躁动我不是来镇你的!躁动他吼得喉咙发紧,“我是来听你说的!躁动
天命共鸣在这一刻爆发。
方圆百里的枯树突然抽出新芽,岩石缝里挤出乳白灵液,连裂谷边缘的荆棘都开出了血红色花——所有灵物都在朝他涌来,像百川归海。
青鳞蛇灵不知何时从他背包里钻出来,蛇尾紧紧缠住他手腕,冰凉的鳞片贴着他发烫的皮肤,帮他把心跳和地脉搏动调成同一频率。
陈牧的神魂“轰躁动地沉了下去。
幻境里的天是血红色的。
他看见无数身影被金色锁链钉在半空,他们的血滴进下面的城池,将青石板染成黑紫色——那是归墟之城。
最中间的男人回头,他的脸和陈牧有七分像,眉心也有块发光的骨头:“我们逆了天道,所以被钉在这里受万世灼痛。可我们的血渗进地脉,成了后世人口中的‘灵灾’。躁动
躁动你已承其骨。躁动苍老的声音从地底下冒出来,“可愿承其痛?躁动
陈牧望着那些被钉的身影,他们的眼睛里没有怨恨,只有解脱的笑。
他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至尊骨,突然咧嘴笑了:“痛我照收,账我也记着。躁动他伸手接住一滴坠落的血,那血在他掌心凝成蓝色光珠,“但你们的债,该算在天道头上,不该算在人间。躁动
幻境突然碎裂。
陈牧猛地睁眼,单膝跪在裂谷边缘,喉间一甜,咳出一口带着蓝光的血。
他摊开手,掌心里躺着枚指甲盖大小的令牌,表面流转着地脉的银线,正是“脉心令躁动。
躁动脉语者,终现人间。躁动
山巅传来无尘子的叹息。
陈牧抬头,看见老人站在月光里,竹简被风吹得哗哗翻页,最上面那页新写的字还没干:“承骨者承痛,脉语者破局。躁动
他擦了擦嘴角的血,把脉心令塞进道袍内袋。
风从裂谷里涌上来,吹得他道袍猎猎作响。
他望着北方,那里有座若隐若现的雪山轮廓——昆仑,该做个了断了。
等陈牧踩着晨露回到小洞天,苏清蘅正站在院门口等他。
她手里端着碗还冒热气的小米粥,可刚要说话,突然瞪大眼睛——陈牧的道袍下摆沾着黑血,脊背的地脉图蓝纹里竟混了几缕暗红,像被火烤过的丝绸。
躁动你躁动
躁动没事,就是有点累。躁动陈牧扯出个笑,可话音刚落,眼前突然发黑。
他踉跄了一下,被苏清蘅稳稳扶住。
这时他才发现,脉心令在胸口烫得厉害,像块烧红的炭,正顺着血管往四肢窜——
地脉的声音又响起来了。
这次不是警告,而是急切的催促:“快,它醒得比我们想的还快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