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市最热闹的夜市里,周明辉正在收拾摊子。
凌晨两点,其他摊贩早已散去,只有他还在清理最后的餐具。这个卖麻辣烫的小摊,是他在这座城市唯一的依靠。
老板,还有吃的吗
声音很轻,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周明辉抬头,看到一个瘦削的中年男人站在摊前。衣服皱巴巴的,头发乱糟糟的,明显是个流浪汉。
都收摊了。周明辉下意识地说道。
男人失望地转身要走,脚步踉跄。
等等。周明辉叫住他,锅里还有点汤底,你要的话就给你盛一碗。
男人眼睛一亮,连忙点头：谢谢老板,我有钱的！
他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皱巴巴的五块钱。
周明辉看着那些钱,心里一软：不用了,剩菜而已。
那一碗热气腾腾的麻辣烫,让男人吃得眼泪都出来了。
老板,你真是好人。男人哽咽着说,我叫张三,已经三天没吃热乎饭了。
从那天开始,张三经常出现在周明辉的摊子前。
有时候买碗面条,有时候就是站在远处看着。周明辉渐渐习惯了这个沉默的顾客,偶尔会主动给他盛一碗汤。
一个月后的某天晚上,周明辉发现手机里多了一个陌生的APP。
图标是一个破碗,名字叫街头兄弟会。
点开一看,是个论坛。
里面的帖子让人啊然：
《今天在垃圾桶找到半个汉堡,运气不错》
《警告！城东那个保安很凶,大家别去那边要饭》
《哪位老大知道哪里有免费澡堂身上太臭了》
周明辉越看越觉得奇怪。
这些帖子,好像都是流浪汉发的。
突然,论坛弹出一条置顶消息：
【紧急通知：明辉老大的麻辣烫摊今晚营业到几点肚子饿得慌。】
发帖人：张三。
下面立刻有人回复：
【@张三
你直接问明辉老大不就行了】
【明辉老大人这么好,肯定会照顾我们的。】
【新人报到,请问明辉老大是谁】
【楼上的,就是夜市那个卖麻辣烫的好心老板,我们的大恩人！】
周明辉看得目瞪口呆。
什么时候他成了明辉老大
第2章
周明辉放下手机,环顾四周。
夜市里空空荡荡,除了远处几个清洁工在扫地,没有其他人。
但他总觉得有人在暗中观察自己。
第二天晚上,生意特别好。
平时一晚上最多卖两百碗,今天竟然卖了三百多碗。
奇怪的是,来的客人大多数都很面生,而且看起来都不太富裕。
有个穿着破夹克的大叔,点了最贵的豪华套餐,付钱时手都在抖。
大叔,你确定要这个很贵的。周明辉提醒道。
大叔憨厚地笑笑：没事,今天高兴。
还有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平时连五块钱的素面都舍不得吃,今天居然要了加蛋加肉的。
奶奶,你今天怎么这么大方周明辉开玩笑道。
老太太神秘地眨眨眼：听说要报答恩人嘛。
晚上收摊后,周明辉再次打开那个神秘论坛。
果然,里面炸开了锅：
【报告！今晚成功完成任务,在明辉老大摊子消费了三十八块！】
【我也是！虽然钱包大出血,但是为了老大！】
【明辉老大今天笑得特别开心,任务完成！】
【新加入的兄弟姐妹们注意,以后每周都要去老大摊子消费一次,这是规矩！】
周明辉越看越糊涂。
这些人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继续往下翻,看到了张三发的帖子：
【明辉老大救了我一命。那天要不是他给我那碗热汤,我可能就冻死在街头了。以后大家都要记住老大的恩情！】
下面一堆点赞和回复：
【张三说得对！明辉老大是我们的大恩人！】
【我第一次吃到老大的面条时,感动得哭了。】
【老大从来不嫌弃我们脏,还经常免费给我们吃的。】
【这样的好人,我们必须保护！】
周明辉心里五味杂陈。
他只是偶尔给这些流浪汉一口热饭,没想到在他们心里,自己竟然这么重要。
正看着,论坛里突然出现一条紧急消息：
【求助！王老头在天桥下面晕倒了,有人能帮忙吗】
周明辉立刻放下手机,抓起车钥匙就往外跑。
第3章
天桥下,一个老流浪汉躺在纸板上,脸色苍白。
周明辉赶到时,已经有七八个流浪汉围在那里,手足无措。
怎么回事周明辉蹲下检查老人的情况。
王老头从下午就说胸口疼,刚才突然就倒了。张三焦急地说。
周明辉摸了摸老人的脉搏,还有跳动,但很微弱。
快,送医院！
可是我们没钱啊。有人为难地说。
我来出！周明辉毫不犹豫地说。
几个人合力把王老头抬上周明辉的面包车,一路飞奔到最近的医院。
急诊科,医生检查后说是心脏病发作,需要立即住院。
家属在哪里需要签字。护士问。
他没有家属。周明辉说,我来签。
你是什么关系
周明辉愣了一下：朋友。
忙了一整夜,王老头终于脱离危险。
医生说需要住院观察一周,费用大概要一万多。
周明辉二话不说就去交了费。
第二天晚上,他发现摊子前排起了长队。
不是来买麻辣烫的顾客,而是一群流浪汉。
为首的是张三,手里拿着一个破罐子。
明辉老大,这是我们凑的钱。张三把罐子递过来,给王老头治病用的。
周明辉打开一看,里面全是一块两块的零钱,还有几张五块十块的纸币。
这些钱你们留着吧。周明辉推辞道。
老大,你别嫌少。张三认真地说,我们虽然穷,但也有自尊。不能总让你一个人承担。
其他人纷纷点头。
是啊老大,我们也想帮忙。
虽然钱不多,但这是我们的心意。
王老头是我们的兄弟,他的事就是我们的事。
周明辉看着这群穿着破烂但眼神坚定的人,心里涌起一阵暖流。
好,我收下。他接过罐子,但这钱我先替王老头保管,等他出院了再给他。
众人这才满意地散去。
当晚,论坛里又热闹起来：
【明辉老大收下我们的钱了！老大真的把我们当兄弟！】
【感动哭了,老大这么有钱还愿意要我们的破钱。】
【这就是江湖义气！老大仁义,我们也不能寒碜！】
【从今天开始,明辉老大就是我们的大哥！谁敢欺负老大,就是跟我们所有人过不去！】
周明辉看着这些留言,第一次意识到,自己似乎真的成了这群人的老大。
第4章
王老头出院那天,周明辉亲自去接他。
老人精神好了很多,但还是很虚弱。
小周,这次真是麻烦你了。王老头拉着周明辉的手,眼里含着泪。
王叔,别说这话。以后有什么事就来找我。
我一个老流浪汉,哪敢麻烦你。
什么老流浪汉,你是我兄弟。周明辉认真地说。
王老头愣了一下,然后笑得像个孩子。
回到夜市,其他流浪汉早就在等着了。
看到王老头平安回来,大家都围上去嘘寒问暖。
王老头,身体怎么样
医生说什么了
以后可不能再硬撑了。
王老头看着这些关心自己的人,眼泪又掉下来了。
谢谢大家,谢谢明辉老大。
周明辉把那个装着大家捐款的罐子递给王老头：这是兄弟们的心意,你收着。
王老头推辞不要,最后在大家的坚持下才收下。
从那以后,周明辉在流浪汉群体中的威望更高了。
不管是谁遇到困难,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找明辉老大。
有人生病了,周明辉陪着去医院。
有人找不到住的地方,周明辉帮忙联系收容所。
有人饿得不行了,周明辉总是免费提供一碗热汤。
渐渐地,连附近的商户都知道了周明辉的名声。
这个小周人真不错,对那些流浪汉那么好。
是啊,换了别人早就嫌烦了。
听说他还经常掏钱给那些人看病。
但也有人不理解。
那些流浪汉都是好吃懒做的,帮他们干什么
就是,钱多了烧的。
面对这些议论,周明辉从不辩解。
他只知道,每当看到那些流浪汉脸上的笑容,心里就特别踏实。
某天晚上,论坛里出现了一条特殊的帖子：
【重要通知：市里要整治流浪汉,据说下周开始大规模清理。大家小心！】
消息一出,整个论坛都炸了：
【怎么办我们往哪里躲】
【完了完了,又要到处跑了。】
【明辉老大会保护我们吗】
【老大肯定会想办法的！】
周明辉看到消息,心里一沉。
他知道,这次的挑战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严峻。
第5章
第二天一早,周明辉就去找张三了解情况。
老大,消息是真的。张三脸色凝重,城管那边说接到上级通知,要彻底清理街头流浪人员。
他们要怎么清理
先是劝离,不走的话就强制遣返回原籍。张三苦笑,可我们这些人,哪还有什么原籍啊。
周明辉沉思片刻：有多少人需要安置
加上老弱病残,大概四十多个。
这样,你去通知大家,今晚都到我摊子这里集合。
当晚,夜市刚散场,四十多个流浪汉就聚集在周明辉的摊子周围。
人群中有白发苍苍的老人,有身体残疾的中年人,还有几个看起来精神有问题的。
老大,我们该怎么办有人问道。
周明辉环视一圈,心里已有打算：大家先别慌。这样,我想办法给你们找个临时住处。
可是我们这么多人,哪里能住得下
我有个朋友在城郊有个废弃的工厂,暂时可以收留你们。周明辉说,但只能住一个月,这期间我想办法联系民政部门,看能不能给你们办理正式的安置。
老大,你为什么要帮我们王老头问出了大家的心声。
周明辉想了想：因为你们信任我,叫我老大。既然是老大,就要对兄弟们负责。
听到这话,在场的人都红了眼眶。
明辉老大！
老大！
我们跟你走！
当夜,周明辉开着面包车,一趟趟把这些人送到城郊的废弃工厂。
工厂虽然破旧,但能遮风挡雨,比露宿街头强多了。
周明辉还花钱买了一堆被褥、食物和日用品。
大家先在这里安顿下来,我去想办法。
接下来的几天,周明辉到处奔波。
他找民政局,找慈善机构,找各种社会组织。
有些部门的人听说他要帮助流浪汉,都很惊讶。
小伙子,你是做公益的吗
不是,就是想帮帮他们。
这些人很难管理的,你确定要管这个闲事
他们是我兄弟。周明辉的回答总是很简单。
经过一周的努力,他终于联系到一家愿意提供临时住所的慈善机构。
但条件是这些流浪汉必须接受身份登记和健康检查。
周明辉把消息告诉大家时,有人犹豫了。
老大,我们这些人都有各种问题,登记了会不会有麻烦
放心,我跟他们谈好了,不会为难你们。
万一出了问题怎么办
有我在。周明辉拍拍胸脯,出了任何问题,我负责。
最终,所有人都同意了。
第6章
搬迁那天,周明辉雇了三辆大车。
四十多个流浪汉带着简单的行李,准备前往新的住所。
临走前,张三拉住周明辉的手：老大,以后我们还能见面吗
当然能,我会经常去看你们的。
老大,你的恩情我们永远不会忘记。王老头哽咽着说。
别说这话,我们是兄弟。
车队缓缓驶离工厂,周明辉站在原地目送,心里五味杂陈。
新的住所是一个改造过的旧学校,条件比工厂好多了。
有单独的宿舍,有食堂,还有医务室。
慈善机构的工作人员很负责,帮助大家办理各种手续。
一个月后,所有人都得到了妥善安置。
有些人被安排到福利院,有些人找到了临时工作,还有些人被送回了老家。
论坛里的消息也变了：
【报告！我现在在福利院,每天有三顿热饭！】
【我找到工作了！虽然累点,但有工资！】
【感谢明辉老大,没有老大就没有我们的今天！】
【老大是我们的大恩人,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看着这些消息,周明辉心里既高兴又有些失落。
高兴的是兄弟们都有了好的归宿,失落的是夜市里突然冷清了很多。
以前每天晚上都有那些熟悉的面孔,现在却只剩下普通的顾客。
但生活还要继续。
周明辉依然每天晚上出摊,认真地做着每一碗麻辣烫。
有时候会有人慕名而来,想见见那个传说中的明辉老大。
老板,听说你帮了很多流浪汉
也没什么,就是举手之劳。
你真是个好人。
谢谢。
这样平静的日子过了两个月。
某天晚上,周明辉正在收摊,突然听到有人叫他。
明辉老大！
他转头一看,是张三。
但现在的张三完全变了样,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穿着干净的工作服,脸上有了血色。
张三你怎么来了
老大,我来看你。张三激动地说,我现在在建筑工地干活,一个月能挣三千多。
太好了！周明辉由衷地高兴。
老大,这都是你的功劳。要不是你,我现在还在街头要饭呢。
别这么说,是你自己争气。
张三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包：老大,这是我第一个月的工资,你收下。
我不能要。
老大,你必须收下,不然我心里过意不去。
最后,周明辉还是收下了红包。
里面有三千块钱,一分不少。
第7章
从那以后,经常有人来看望周明辉。
王老头住进福利院后,身体恢复得很好,每周都会来吃一碗麻辣烫。
那个找到工作的小李,现在在超市当保安,也会时不时过来坐坐。
还有几个被送回老家的,逢年过节会给周明辉寄些土特产。
论坛也依然活跃着,不过内容变了：
【明辉老大,我在老家结婚了！新娘子很漂亮！】
【老大,我当爷爷了！孙子很健康！】
【报告老大,我被提升为工地小组长了！】
【老大,我开了个小卖部,生意还不错！】
每一条消息都让周明辉感到欣慰。
但最让他感动的,是那些人始终没有忘记他。
不管走到哪里,不管生活变得多好,他们都还叫他明辉老大。
某天,论坛里出现了一条特殊的帖子：
【提议：给明辉老大立个雕像！】
发帖人是张三。
【支持！老大配得上！】
【强烈支持！老大是我们的救命恩人！】
【老大改变了我们所有人的命运！】
【没有老大就没有我们的今天！】
看到这些回复,周明辉又好气又好笑。
他赶紧在论坛里回复：【别胡闹,什么雕像不雕像的。大家过得好就是对我最好的回报。】
但这些人显然不打算放弃。
很快,论坛里就开始讨论雕像的材质、大小、安放地点等等。
甚至还有人提议要给周明辉写传记。
【《明辉老大传奇》怎么样】
【我觉得应该叫《街头大哥的义气人生》！】
【《麻辣烫摊主的侠义情怀》也不错！】
周明辉看得头疼,但心里却很温暖。
这些人虽然文化水平不高,但心意是真诚的。
又过了几个月,真的有人给周明辉写了传记。
是王老头写的,虽然字迹歪歪扭扭,错别字不少,但内容很感人。
里面详细记录了周明辉帮助大家的点点滴滴。
从第一次给张三那碗热汤,到最后帮助所有人找到安身之处。
传记在论坛里传开后,引起了轰动。
【老王头写得太好了！我看哭了！】
【这就是我们的明辉老大！】
【老大真的是我们的大恩人！】
【要是没有老大,我现在可能已经死了！】
周明辉看着这些留言,眼眶湿润了。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的一些小善举,竟然在这些人心里占据了这么重要的位置。
第8章
又是一年春节。
周明辉像往年一样准备回老家过年。
但临走前,他收到了一个意外的邀请。
张三打电话给他：老大,今年在我家过年吧。
我要回老家的。
老大,我们商量过了,今年大家都想和你一起过年。张三说,王老头从福利院请了假,小李也调了班,还有几个从外地赶回来的兄弟。
这...
老大,就当给我们个机会报答你吧。
最终,周明辉被说服了。
年三十那天,张三租了个包间,把能来的人都聚集在一起。
二十多个人围坐在圆桌旁,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这些人现在都有了新的生活：
张三当了包工头,手下有十几个工人。
王老头在福利院当管理员,很受老人们喜欢。
小李开了个小超市,生意红火。
还有几个人成了家,带着妻子孩子一起来。
来,为明辉老大干杯！张三举起酒杯。
为老大干杯！
所有人都站起来,向周明辉敬酒。
老大,没有你就没有我们的今天！
老大的恩情,我们永远不会忘记！
老大,你永远是我们的大哥！
周明辉看着这些昔日的流浪汉,现在都过上了正常人的生活,心里说不出的高兴。
大家别这么说,我只是做了应该做的事。
老大,你太谦虚了。王老头说,要不是你,我们这些人早就不知道死到哪里去了。
饭桌上,大家轮流讲述着这一年来的变化。
张三的包工队接了个大项目,预计能赚不少钱。
小李的超市要开分店了。
王老头被评为福利院的先进工作者。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每个故事都充满希望。
老大,我们想给你买套房子。张三突然说道。
什么
我们商量过了,大家凑钱给你买套房子。你一个人住那个破出租屋,我们看着心疼。
不行,我不能要。周明辉连忙摆手。
老大,这是我们的心意。王老头说,钱不是问题,张三现在有钱了。
老大,你别拒绝,不然我们心里过意不去。
最后,还是周明辉的坚持占了上风。
但他们约定,等所有人的生活都彻底稳定下来,再考虑这件事。
第9章
春节过后,周明辉重新开始夜市生意。
但他发现,现在来吃麻辣烫的客人中,经常有些面生的流浪汉。
这些人大多很年轻,看起来刚流落街头不久。
老板,听说你人很好有个小伙子试探着问。
还行吧。周明辉一边下面条一边回答。
能不能给我一碗最便宜的面条我只有五块钱。
周明辉看了看这个瘦弱的小伙子,二话不说就给他盛了一大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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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老板！小伙子激动得眼泪都出来了。
第10章
三个月后,周明辉发现那个神秘论坛里又热闹起来了。
这次的成员不再是原来那批人,而是一群新面孔。
但帖子的内容似曾相识：
【明辉老大真的是好人！给了我一碗免费面条！】
【听说老大以前帮过很多兄弟,现在轮到我们了！】
【老大每天晚上都在夜市摆摊,大家有困难可以去找他！】
【新人必看：明辉老大行善指南！】
周明辉这才明白,原来那些被他帮助过的流浪汉,把他的事迹传给了新一批流落街头的人。
在流浪汉的圈子里,明辉老大已经成了一个传说。
每当有新人流落街头,老人们都会告诉他：去夜市找明辉老大,他会帮你的。
就这样,周明辉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帮助行动。
这些新来的流浪汉,大多是年轻人。
有的是农民工讨薪无门,有的是大学生毕业找不到工作,还有的是生意失败负债累累。
他们的遭遇各不相同,但都有一个共同点：对生活失去了信心。
周明辉像当初帮助张三他们一样,给这些人提供食物、住处,帮他们重新站起来。
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处理起来更加得心应手。
他联系劳动局帮农民工讨薪,联系招聘会帮大学生找工作,联系银行帮负债的人协商还款。
半年后,又有十几个人在他的帮助下重新融入社会。
论坛里再次充满了感激的声音：
【感谢明辉老大,我找到工作了！】
【老大帮我讨回了拖欠的工资！】
【老大介绍的工作很不错,老板人也好！】
【明辉老大永远是我们的大恩人！】
而那些最早被帮助的人,现在都成了周明辉的得力助手。
张三的包工队专门招收那些需要工作的流浪汉。
小李的超市也会提供一些临时工作机会。
王老头利用在福利院的关系,帮助安置那些年老体弱的人。
渐渐地,一个以周明辉为核心的互助网络形成了。
每当有新的流浪汉出现,这个网络就会自动启动,为他们提供各种帮助。
某天晚上,周明辉正在收摊,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
请问您就是明辉老大吗
我是周明辉,你是
我是市民政局的处长。男人递过名片,我们听说了您的事迹,想和您谈谈。
原来,周明辉帮助流浪汉的事情已经传到了政府部门。
民政局希望和他合作,建立一个正式的流浪人员救助机制。
政府出资金和场地,您负责具体的救助工作。处长说,这样可以帮助更多的人。
周明辉考虑了一晚上,最终同意了。
但他有一个条件：必须保证被救助的人能够得到真正的帮助,而不只是走个过场。
这个您放心,我们也希望能够真正解决问题。
一个月后,明辉流浪人员救助中心正式成立。
周明辉被聘为中心主任,张三、王老头等人都成了工作人员。
救助中心设在一栋三层小楼里,有宿舍、食堂、医务室、职业培训室等设施。
每当有流浪人员需要帮助,他们就会被送到这里接受全方位的救助。
开业第一天,就有二十多个流浪汉前来求助。
看着这些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周明辉心里感慨万千。
从一个普通的麻辣烫摊主,到现在的救助中心主任,他的人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但不变的是那颗帮助别人的心。
晚上,周明辉依然会去夜市摆摊。
不是为了生意,而是为了那些可能需要帮助的人。
在他心里,那个小小的麻辣烫摊,永远是他和这些兄弟们的精神家园。
【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