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忌哥哥,你终于来看我了!”杨不悔面露惊喜。
“我记忆中的不悔妹妹可不会如此苛待旁人。”温良望了跛足少女一眼,再看向杨不悔:
“怪不得一心反元的明教,会被江湖人说成魔教,你从前是那般善良可爱,没想到在光明顶生活了几年,便让我感到十分的陌生。”
“无忌哥哥,你误会了。”杨不悔连忙解释:
“这丫鬟是我家的大对头,我爹爹用铁链锁住她的手足,便是防她害我。”
温良眸光一瞥:
“杨左使,既然这次我出手相助,你不如也卖我一个人情,别再折磨一个本就命苦之人,放这个小姑娘一条生路。”
“张兄弟不愧是学医的,还是这般心善仁厚。”杨逍当即答应下来,让杨不悔取钥匙。
“无忌哥哥,你根本不知道小昭几次三番的想害我。”杨不悔气呼呼开口:
“你放了她,就不怕她又生出害我之心?”
“她一个小丫鬟,能害你什么。”温良声音轻缓:
“你可是光明顶上说一不二的大小姐,父亲更是武林大名鼎鼎的光明左使。”
“此外,我如今武功大成,自诩天下鲜有人会是我的对手,如我们当年在昆仑派所经历之事,将不会再发生,你就把心放进肚子里。”
“行吧,看在无忌哥哥你的面子上,我去拿钥匙,你和我爹应该还有正事要做,我便不打扰你了。”
杨不悔说完,就带着小昭去取钥匙。
少顷,杨逍领众人步入房内,便见屋内靠边的是一张梳妆台,台上红烛高烧,照耀得房中花团锦簇,堂皇富丽。
“张兄弟,密道就在不悔的床榻下,我扳动打开通道的机括,床板就会一侧露出通道。”
“下面应该没什么机关陷阱吧?”温良眉宇微皱。
杨逍看了众人一眼,苦笑道:
“历代以来只有教主能进此密道,我也不知其中具体详情。”
“如此说来,我是冒着生命危险去帮你等查探密道的情况?”
温良的这一句话,让屋内绝大多数的人面露尴尬之色,殷天正眉头大皱:
“要不还是从长计议,万一密道内甚是凶险难测,那岂不是”
周颠径直打断:
“鹰王,你这就有些小题大做,这密道的存在,主要是用来作历代教主闭关之所,其中多半还有到危急存亡之际,可用来逃生的路径。”
“从而危险或许是有,但我相信就凭张兄弟的武功,定能安然无恙。”
温良脸色一正:
“来都来了,就让我试一试吧,省得你们这些人为了什么教主之位,再这样斗下去,便给一些人可趁之机,到时候我外公大抵又不会袖手旁观。”
“杨左使,为我打开密道吧。”
“好。”
杨逍点头,揭开床榻锦被,再扳动一处隐秘机括机关,突然间床板一侧,温良便在殷天正担忧的眼神下,跃入床板下侧露出的洞口内。
温良足底瞬间感受到一层铺着极厚的软草,之后便较为小心谨慎的行走在曲曲折折的甬道内,直至一面凹凹凸凸的石壁前止步。
他提气运劲,以沛不可挡的劲力将石壁移后五六尺,打开一条甬道入口。
温良步行数十丈,看见七八条岔路,便开始一条一条的试。
半炷香后,就发现岔路尽头都有石室,大多存放武器兵刃。
他兜兜转转来到一间极大的石室,便见屋顶垂下钟乳,赫然是天然石洞。
地上则倒着两具骷髅,骷髅身上衣服尚未烂尽,看得出是一男一女。
温良嘴角微勾,心道:
“快哉,又一门神功到手!”
“让我瞧一瞧明教的《乾坤大挪移》,跟我所学的《移花接玉》有何不同?”
不多时,温良手持一卷羊皮,随意在指尖化作一道口子,让鲜血往羊皮上滴去,使其显现字迹。
就见羊皮上所书,都是运气导行、移宫使劲的法门,研读完以后,心中便有数,此乃运劲用力的一项极巧妙法门,根本的道理,在于发挥每人本身所蓄有的潜力。
温良清理出一块干净的地方,开始修炼起《乾坤大挪移》,因一身深厚功力,以致修炼起来可谓是顺风顺水。
前四层顷刻而成,到了第五层脸上忽青忽红,脸上青时身子微颤,如堕寒冰,脸上红时额头汗如雨下。
一个多时辰后,修至第七层,接着便停下,神完气足的站了起来,只觉全身精神力气无不指挥如意,欲发即发,欲收即收,一切全凭心意所至。
“《乾坤大挪移》能够完全将敌人力道用以攻敌的同时,将自身力道完全融合其中,甚至能借助周遭外力,增强转移过程中的威力,算是靠特殊的真气运劲法门。”
“我所学的《移花接玉》,不但有如同太极的四两拨千斤特效,同时能转嫁敌人攻击,且完全是主动出击,面对敌人攻来的一拳,顺敌之势,再予打击。”
“等若以敌之力加己之力同攻敌身,任敌如何反应或动作,均能完全转移敌人的攻击,或是反之伤敌己身,或是借之伤他人,甚至能在对手真气尚未释放出身体时,便让对手体内真气逆转自伤。”
“因此,修炼此功首先要对《移花接玉》本身有透彻的认识,还有相应的眼力和经验,更要有极高明的积累,最重要的是,速度必须够快,方能发挥出真正威力。”
温良脸色愈发的愉悦起来,喃喃自语:
“真是不错,我已领悟《九阳神功》精髓,而天下诸般内功,皆不逾九阳神功之藩篱,《乾坤大挪移》移运劲使力的法门,又是运使诸般武功精义之所聚。”
“正所谓一法通,万法通,自此世上任何武功在我面前都已无秘奥之可言。”
“笑傲世界所看的秘笈当真是没白看,待我积累一番,定能以《乾坤大挪移》和《移花接玉》为基,创出一门更为适用我自己的神功。”
随后,温良从阳顶天的尸骸上拿起一封封皮已霉烂不堪的书信。
他再原路返回,来到最初的软草垫上,扳动上方的一个机括,立马显露出光亮。
温良纵出,便见相坐无言的众人猛地站起,殷天正率先走来,道:
“无忌,可受到什么伤?”
“并未,倒是幸不辱命,找到了阳前辈的遗骸,还有遗留下的两件东西。”
温良将手中的羊皮和书信递了上去,殷天正的眸光瞬间被羊皮吸引,其他几人同样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