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边说边朝我这边努了努嘴，眼神里带着明晃晃的嫌弃。
我站在原地，一股火气涌上心头。
三．
直播间有越来越多的人了。
他们对着顾玉和季言开麦。
“这两个小兔崽子，居然敢对张老不敬！等着，我马上过来押你们到医院给张老跪下道歉！”
“主播，请给我一个具体的位置。”
我刚要发送定位，手机却被人一把夺走。
季言举着我的手机。
恭恭敬敬递给了顾玉。
顾玉接过，扭着腰走到我面前。
“喂，今天军训算是圆满结束了，你身为班长不得给我们庆祝庆祝？”
我攥紧拳头，声音发颤：
“庆祝什么？张老兵还晕着呢！”
“能被我美晕，那是他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顾玉一脸得意，语气里满是傲慢。
我有些无语。
顾玉真是又蠢又坏。
一旁的季言忽然嗤笑一声。
“庆祝就得有蛋糕，对吧玉儿？”
女孩得意地晃了晃脑袋：“那是自然。去，拿鸡蛋和面粉来！”
很快，就有人捧着盆，里面装着黄乎乎的鸡蛋和白花花的面粉，跑到我跟前。
“干什么？”
我往后退，背后爬上一丝寒意。
周围的人一下把我围住了。
这场面，又让我想到上一世的惨痛经历。
顾玉伸出手指，戳了戳我的胸，语气轻佻：
“本小姐要亲手给你做蛋糕啊，荣幸吧？”
“还不快给我磕头道谢！”
她使了时眼色。
一旁的季言狞笑着，抓过一把面粉，直接朝我脸上撒：
“这第一把面粉，祝军训‘圆满’结束！”
面粉扑簌簌落在我头发上、脸上，呛得我直咳嗽。
我简直不敢相信。
相处了五年的男友居然会对我动手。
“还有鸡蛋呢！搞快搞快！”
顾玉指挥着。
“把臭鸡蛋打她头上！”
一个跟班立刻拿起鸡蛋，作势要往我头上砸。
我吓得闭上眼，耳边却传来顾玉娇滴滴的声音：“等等，别一下砸完，慢慢弄，才好玩。”
季言立刻附和：“还是玉儿想得周到。”
他拿过鸡蛋，在我头顶轻轻磕了一下，蛋清蛋黄“啪嗒”流下来，顺着我的头发往下淌。
“哈哈哈，你看她现在像什么？像个刚从泥坑里爬出来的丑八怪，头发油乎乎，脸上脏死了，跟你那干瘪的身材简直绝配！”
顾玉指着我，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快出来了。
周围跟班也跟着哄笑，声音十分刺耳
我感觉脸上黏糊糊、冰凉凉的，头发里全是面粉和蛋液，难受得要命，心里更是像被刀割一样疼。
我咬着牙，瞪着顾玉：“你们太过分了！”
“过分？”
季言走近我，双手钳住我的下巴，眼睛里盛满了厌恶，好像要一刀一刀将我凌迟。
“谁让你之前总装清高？你以为你是班长就很了不起吗？现在知道什么叫难受了吧？”
顾玉用涂着亮闪闪指甲油的手，拍了拍我的脸。
语气轻飘飘的。
但无比恶毒。
“就是，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真以为当上班长就了不起了？也配跟我作对？今天的演出算是完美结束了，班长大人，没有你在，我们照样能完成！”
又一把面粉劈头盖脸砸过来，我眼前一片白茫茫。
新的鸡蛋磕在我头上，黏腻的液体流进脖子里。
巨大的屈辱感几乎要把我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