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扯了扯嘴角，小声低语。
“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说完，我转身就往排练厅外走。
“哎，班长你怎么走了？”
顾玉在我身后喊了一声。
“估计是不好意思了，知道自己比不过，没脸待了。”
季言的声音传过来，满是嘲讽。
顾玉的声音也再次响起，
“也是！等我上台，肯定能收获一大波掌声和赞美。”
“那必须的，玉儿你穿这身和服，简直绝了。”
季言用超绝气泡音附和。
女孩的声音里满是得意，“被夸夸了，好开森！”
“班长要不你回来盯着点你男友吧，别让我把他魂勾走了！”
背后传来他俩叽叽喳喳的声音。
我内心毫无波澜。
脚步不停地走出了排练厅。
二．
快要到顾玉上台后。
我站在不远处，架起了手机。
有一亿爱国人士的群里发起现场直播。
操场边的五星红旗飘得很红。
顾玉走上台时，台下忽然静了静。
教官站在第一排，看清她穿的衣服后，脸瞬间沉下来。
“一排左2，出列。”
“到！”
顾玉娇滴滴的声音和教官偌大的嗓门形成对比。
“给我下去！”
顾玉皱起眉头。
娇哼一声。
“不要！我还没表演日本的扇子舞呢！”
人群里起了骚动。
后排的张老兵拄着拐杖站起来，声音沙哑道。
“小姑娘，今天不一样，下去换件衣服吧。”
顾玉瞥了老兵眼下的那道疤，惊讶地捂住了嘴。
“呀，你这疤好像虫子在爬，丑死了，吓死宝宝了！”
这话一出口，张老兵脸色煞白。
一旁的教官的拳头捏得咯咯响，大步跨上台，一把夺过顾玉手里的纸扇，扔在地上。
“马上给张老道歉！你知不知道那条疤是他为了保护我们，在战场上负重前行时留下的！可你却……哎！真是气死我了！”
“现在，立刻，下去换衣服。”
顾玉被他的眼神慑住，往后缩了缩，却还嘴硬：
“切，那都是陈年旧事了！做人要往前看！老提这些干嘛？真没劲!”
同时，我直播间的人已经开始疯狂的讨伐顾玉了。
“穿和服的女生太过分了！主播能不能告诉我这是哪个学校，让我来教教她做人的道理！”
我勾起冷笑。
手指微动，超绝不经意将摄像头移到学校门口。
这下，有好戏看了！
“你们算什么东西，不准欺负我的玉儿！这个学校可是我爸爸投资的！我要是和他说一声，分分钟让你们没好果子吃！”
台上，季言张开双臂挡在顾玉面前。
不服气道。
见有人给自己撑腰，顾玉笑得花枝乱颤。
“就你们几个臭老头，还敢教我做事？小心我让阿言哥哥踹飞你们！”
几个教官和老兵们被气得脸色铁青。
嘴唇哆嗦着。
一旁的张老兵突然捂住胸口。
踉踉跄跄往后退。
两眼一翻，直直晕倒过去。
众人惊呼，赶忙把他送往医院。
军训演出就这样被搅得乱糟糟！
可顾玉的反应我实属想不到。
她站在台上，撩了撩头发，对着镜子眨眨眼：“嘿嘿，我出息了，有生之年，居然把别人美晕了！”
季言赶紧凑到她身边，笑得一脸讨好：
“玉儿，你是最美的。你看何雪，穿得土气，站在那儿跟个木头似的，哪有你一半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