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老被抓后,苏青玄暂时回了外门的丹房——内门还在查刘长老的党羽,陆巧云让她“避避风头,等事情平息了再回去”。她每天除了修炼“清煞诀”,就去温松鹤的茶寮帮忙,叶林熙一放学就来茶寮找她,缠着她教“画符的小技巧”。
这天午后,茶寮里来了个新客——穿黑色斗篷的女子,戴着帷帽,遮住了脸,只露出双苍白的手,手里攥着个药包。她走到柜台前,声音沙哑:“温老板,要一壶凉茶,再来碗小米粥。”
温松鹤看了她一眼,笑着点头:“稍等。”转身去后厨忙活。苏青玄正在擦桌子,瞥见女子的手腕上有道疤痕——疤痕的形状很特别,像朵黑色的花,和孟惊玄说过的“黑风寨杀手的标记”一模一样。
她心里一紧,刚想提醒温松鹤,女子突然开口:“你是苏青玄?玄阳道长的徒弟?”
苏青玄愣了愣,点了点头。女子掀开帷帽,露出张苍白的脸,额间有道浅疤,眼神里带着点疲惫——是谢寒灯!孟惊玄说过,她是黑风寨的杀手,后来因不愿杀平民,叛出了黑风寨,被赵三刀追杀。
“你别怕,我不是来害你的。”谢寒灯的声音很轻,“我是来给你送消息的——赵三刀要在三日后,用‘聚煞阵’炼化百年尸妖,到时侯他的阴煞术会突破到筑基中期,然后就去清溪村抓你,抢紫虚佩。”
苏青玄心里一沉:“你怎么知道这些?”
“我以前是赵三刀的手下,负责看管聚煞阵。”谢寒灯低下头,声音带着点愧疚,“我帮他让过很多坏事,现在只想赎罪——聚煞阵的阵眼在阴风洞的最里面,用‘阳炎草’就能破坏,可阳炎草只长在黑风山的悬崖上,有黑风寨的人看守。”
这时,温松鹤端着凉茶和小米粥走过来,放在谢寒灯面前:“谢姑娘,别自责——知错能改,就是好事。阳炎草的事,我有办法。”他转头看向苏青玄,“我年轻时去过黑风山,知道有条小路能绕开看守,直通阳炎草生长的地方。”
“我也去!”叶林熙从里屋跑出来,手里拿着个小布包,“我懂草药,能帮你们认阳炎草——而且我跑得慢,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
苏青玄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好,带你一起去。”她看向谢寒灯,“谢姑娘,你愿意和我们一起去破坏聚煞阵吗?”
谢寒灯抬起头,眼里泛起光,点了点头:“愿意——这是我赎罪的机会,我不会错过。”
三日后清晨,苏青玄、谢寒灯、叶林熙,还有温松鹤,一起往黑风山走。温松鹤说的小路果然隐蔽,藏在灌木丛里,绕开了黑风寨的看守。走到悬崖边时,终于看见成片的阳炎草——叶子是红色的,泛着淡淡的金光,像小火苗。
叶林熙蹲下来,小心翼翼地采着阳炎草:“苏道长,你看,这阳炎草的叶子上有绒毛,摸起来暖暖的。”谢寒灯帮着一起采,动作很轻,怕弄坏了草叶。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脚步声——是黑风寨的守卫,有五个人,都是练气三层的修为。“谁在那儿?敢偷阳炎草!”
温松鹤把苏青玄她们往身后一护:“你们采草,我来挡着。”他摸出腰间的茶勺,看似普通的木勺,一挥手就泛着银光——他竟是筑基初期的修为!
茶勺扫过,第一个守卫手里的刀“咔嚓”断了;第二个守卫冲上来,温松鹤侧身躲开,茶勺点在他的胸口,守卫“闷哼”一声倒在地上。剩下三个守卫见状,转身就跑。
苏青玄看着温松鹤的背影,惊讶得说不出话——原来温爷爷竟是个隐士高人!温松鹤笑了笑:“别愣着,快采草,耽误了时间,聚煞阵就启动了。”
采完阳炎草,四人往阴风洞走。快到洞口时,苏青玄突然觉得丹田发热,灵气在经脉里快速流转——是练气三层!她没想到,采草时的紧张和灵气运转,竟让她突破了。
谢寒灯察觉到她的修为变化,笑着点了点头:“恭喜你——练气三层,就能用‘清煞诀’的进阶式了,破坏阵眼时会更顺利。”
苏青玄握紧怀里的阳炎草,看着身边的几人——温松鹤的沉稳、谢寒灯的坚定、叶林熙的雀跃,心里充记了力量。她知道,破坏聚煞阵只是第一步,和赵三刀的较量,还在后面。可只要身边有这些人,再难的坎,她也能迈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