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抢一株人参。”
“江二狗不给你,你就一伸手把他推了下去。”
江河说得有鼻子有眼就好像真的在场一样。
周围的村民开始窃窃私语,看江春的眼神已经从猜疑变成了恐惧。
江春最近的变化太大了先是弄回来一头熊,又弄回来一头鹿现在还跟县里的大饭店扯上了关系。
他哪来这么大的本事?
原来是靠杀人越货。
这个念头像毒草一样在每个人心里疯狂滋生。
王大海很满意这个效果。
他上前一步从腰间掏出一副冰冷的手铐。
“江春,人证在此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跟我们走一趟吧。”
两个穿着制服的男人立刻上前就要来抓江春的胳膊。
“慢着。”
江春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无可撼动的力道。
那两个男人下意识地停住了脚步。
江春没有看王大海,他的视线始终像两把锋利的锥子,钉在江河的脸上。
“你说我们在抢一株人参?”
“对。”
江河梗着脖子。
“那人参长什么样?”
江河一愣显然没想到他会问这个。
他眼珠子转了转含糊地说道。
“就,就人参那样呗有根有须的。”
“哦?”
江春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那野猪崖你以前去过吗?”
“当,当然去过。”
江河的额角开始冒汗。
“那你说说,野猪崖那块地方,风是从哪个方向吹的?”
“什么风?”
江河彻底懵了。
“那悬崖底下,长的是松树还是柏树?”
“那里的土,是红色的还是黑色的?”
江春的问题,一个接一个,又快又急,像一把把小锤子,不停地敲在江河的脑袋上。
江河的脸色,从涨红变成了惨白,支支吾吾半天,一个字也答不上来。
他根本就没去过那个鬼地方。
那些话,都是他爹江大山和王大海一句一句教他说的。
周围的村民也不是傻子,看到江河这副模样,哪里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这分明是栽赃陷害。
“够了。”
王大海的脸色沉了下来厉声喝止。
“江春,你少在这里混淆视听。”
“你说这些乱七八糟的有什么用?江河亲眼看见你杀人这就是铁证。”
“是吗?”
江春终于把视线从江河身上移开转向王大海。
“王所长你好像忘了我是一个猎人。”
“黑风岭的每一寸土地,每一棵树都印在我脑子里。”
“而野猪崖我比任何人都熟。”
江春往前踏了一步,那股从尸山血海里磨砺出来的煞气压得所有人都喘不过气来。
“野猪崖之所以叫野猪崖,是因为那里是黑风岭野猪下山喝水的必经之路。”
“那里的地面常年被野猪踩踏,硬得跟石头一样上面铺满了尖锐的碎石和野猪的粪便。”
“别说是一株娇贵的人参就是一根草都长不出来。”
江春的声音在寂静的院子里回荡,每一个字都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王大海和江大山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