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故事背景：
如果微信聊天记录会变成真实伤口出现在身上……
我要让那个女人,亲手把她发过的每一个字,都吞回去。
凌晨一点,我蹲在洗手间,对着镜子扒开衬衫。
左肩,一道新鲜的割口,正往外渗血。伤口边缘整齐得像被美工刀划的——可我知道,那是她发的最后一句话：
【林叙,你就是个废物。】
这句话,在我皮肤上变成了三厘米长的刀口。
我咬牙刷,把血舔干净。咸的,像她的语音条。
我给她发了一句：你等着,我会让你亲口撤回。
撤回的不是消息,是她的命。
第一章　血字开场——在吗俩字怎么就把我割了
凌晨一点,我蹲在洗手间的冷光灯下,盯着左肩那道三厘米长的口子,血珠子像微信未读红点,一颗接一颗往外冒。刀口边缘整整齐齐,像被美工刀划的,可我知道,那是沈雪十分钟前发给我的两个字：
【在吗】
对,就这两个再普通不过的字,从她的聊天框跳出来的一瞬,我皮肤就滋啦一声,裂开一道口。
我甚至听见了声音,像撕开快递胶带的脆响,接着血腥味盖过了牙膏味。
我拿牙刷柄死死压住伤口,脑子却反复倒带——
九点,她发消息；
九点零一分,我回了个在；
九点零二分,我肩膀一热,衬衫黏在肉上。
冲突直接前置：语言＝凶器,而我他妈是产品经理,亲手把微信做成刀。
血滴在地板上,刚好落进地砖缝,像给一行行代码打了分隔符。
我抬头看镜子——
里面的我脸色白得跟测试机没贴膜似的,瞳孔却亮得吓人。
那一刻我明白,老子不是受害者,是初代BUG。
我抓起手机,想截屏留证,却发现聊天背景自动换了：
原来默认的草原风景,被一张皮肤横截面的显微图取代,毛细血管排成二维码,扫进去跳出一个空白页,标题只一行灰字——
语言暴力负载中……
钩子1：谁后台篡改我手机
我咽了口唾沫,给沈雪发：你撤回试试。
系统提示：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
——她把我拉黑了。
血还在流,像嘲笑我删不掉她。
我想到报警,可点开拨号键盘,指腹刚碰到1,腕子突然一痛。
新的伤口毫无预兆地撕开,位置恰好是110三个数字的按压轨迹。
钩子2：报警也成禁忌
地板上的血滴连成箭头,指向门外。
我顺着箭头走,客厅茶几上躺着公司刚发的内测机,屏幕亮着,通知栏安静得像停尸房。
我划开,看到一条仅我可见的推送：
【微信·伤口内测版更新日志：
1.
对方每发一句带情绪关键词,将实时在你肉身生成等价创口；
2.
撤回功能仅对发送方有效,接收方无法拒绝；
3.
如需终止,请让发送方亲口撤回历史消息。祝使用愉快。】
我愣了半秒,猛地把手机砸向沙发。
海绵缓冲了撞击,却挡不住咚一声——我心脏位置,衣服下突然鼓起一个硬点,像被枪口顶住。
我解开扣子,胸口皮肤鼓起圆形淤青,直径9mm,典型的子弹预览版。
而这条子弹,我熟悉得很——三个月前吵架,沈雪甩过一句你去死吧,我回了个随你。
原来欠下的债,今天开始收利息。
血流得太多,我眼前发黑,却不敢晕。
因为我听见玄关处咔哒一声轻响——
像有人把钥匙插进了锁孔,却没拧到底。
我家钥匙,除了我,只有沈雪有。
钩子3：拉黑我,她半夜来干什么
我拖着一地血脚印往门口挪,手握住门把,金属冰凉。
透过猫眼,走廊灯闪两下,外面却空无一人。
低头,却发现门缝底下,一张被对折再对折的A4纸被慢慢推了进来。
纸张边缘带着锯齿,像从聊天记录里撕下来的。
我弯腰去捡,指尖刚碰到,纸面嘶啦自动展开,上面打印着我和沈雪半年前的对话：
【我：除了脸,你还有什么】
【她：至少比你像人。】
下一秒,A4纸自燃,蓝火苗舔上我指尖。
火焰里跳出一行新字——
下一轮,轮到你张嘴。
火灭,客厅重归黑暗。
我胸口那颗9mm的淤青,突然咔地一声,皮肤裂开,露出底下幽黑的洞。
没有血,只有风从洞里往里灌,像有人在我胸腔开了一条看不见的天窗。
钩子4：子弹孔成通道,要把我变成什么
我踉跄退回洗手间,想拿毛巾堵住胸口,却踩到刚才那滩血,整个人后仰——
后脑勺磕在浴缸沿,世界瞬间静音。
失去意识前,我听见微信提示音叮咚一声,从地板下的下水道传来。
屏幕亮起,悬浮窗弹出沈雪的新消息,灰色小字：
【林叙,我撤回不了了。】
【因为接下来,要用你的嘴,一句一句还。】
黑暗彻底落下。
而我的嘴角,被一股外力往上提,做出一个我从未学过的笑。
第二章　内测机里,另一个我在聊天
我脑袋嗡嗡,像有人拿电钻往耳膜里打眼。血从后脑勺顺脖子流,烫得跟刚出锅的辣椒油似的。我撑着地坐起来,第一眼就看见那台公司发的测试机——屏幕亮着,白光把洗手间照成太平间。
手机界面停在内测微信,头像跟我一模一样,连发际线都复制得精准,昵称却多了个空格：林叙_。
我发誓,我从没注册过这号。可它正在疯狂打字,速度比我平时快十倍,指关节都出现残影。我伸手想抢,指尖刚碰到机身,胸口那个9mm的洞嘶地倒抽一口冷气,像有人拿打气筒往肺里灌冰碴子。
林叙_停手,聊天框里跳出一行灰字：
——【沈雪,开门,我在你门口。】
我愣半秒,瞬间爆炸。老子人还在浴室躺尸,他凭什么替我约见面更邪门的是,消息前面居然带已读标识,说明沈雪真在线。
我低头看胸口,洞周边的皮肤鼓起一条条黑线,像代码滚动。每冒一行字,黑线就延长一寸,顺着血管往脖子爬。我算明白了：对面那我发什么,我身体就同步翻译什么,比谷歌翻译还快,直接翻成伤口。
我咬牙,拿牙刷柄当支架,把手机卡在水杯里,对准屏幕录像。证据得留,死了也得有人替我报警。
刚按下录制,林叙_又发：
——【沈雪,你欠我一百三十七句撤回,先还第一句：对不起。】
消息发出两秒,我左臂呲啦一声,皮肉自动撕开,血珠排成汉字：对不起。笔画端正,像小学老师用红笔在作业本上批的优秀。
疼得我直抽,却不敢停手。我点开设置,找退出登录,按钮灰色,提示：当前账号为灵魂绑定,无法自行注销。
我骂娘,嗓子却发不出声,只能哈气。血腥味堵满喉咙,像被塞了条湿毛巾。
突然,手机前置镜头自己启动,画面里出现我家玄关。镜头角度从天花板往下,正对着大门。门把慢慢转动,外面真的有人。
我浑身凉透。沈雪她真来了还是林叙_把她骗来
我拖着重伤躯体往客厅爬,一路拖出血道子。刚到玄关,咔哒一声,锁开了。
门缝外,走廊灯闪两下,却空无一人。只有冷空气灌进来,带着楼下烧烤摊的孜然味。
我低头,门口多了一张打印纸,和刚才那张一样,锯齿边。上面只有一句话：
——【林叙,你让谁替你道歉】
纸张嘶地自燃,火光照出我身后影子。影子的嘴在动,我却没发声。它说：
游戏开始,轮到你闭嘴。
火灭,客厅重归黑暗。我回头,浴室方向传来叮咚提示音,一声接一声,像催命。
我踉跄往回冲,扑到洗手台,看向手机。屏幕里,林叙_正在更新朋友圈：
配图是我趴在地上惨样,配文：
——【今晚直播还债,欢迎围观。】
点赞列表第一个,是沈雪。
我胸口黑线瞬间爬上脸颊,像蜈蚣钻进眼角。我抬手想删,却发现指纹失效——手机背面摄像头对准我,红光一闪,提示：
——【身份校验失败,使用者非账号主人。】
我脑袋嗡一声,明白过来：这内测机认的,是另一个林叙。
而我,被当成盗版。
下一秒,手机扬声器自动打开,声音调到最大,一条语音播放：
林叙,别再假装受害者。
音色,是我。语调,比我冷静一百倍。
语音结束,我喉咙突然一紧,像被无形绳子勒住。我张大嘴,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我这才意识到：真正的机会,不是让沈雪撤回,是让我自己闭嘴——永远。
黑暗里,手机屏幕最后跳出倒计时：
03:00
02:59
02:58……
提示行小字：
倒计时结束,账号将永久覆盖原主。
我瞪大眼,想砸手机,手臂却抬不起来。
钩子：倒计时归零,我会被自己的微信账号顶替
而门外,电梯叮一声,沈雪真正的脚步声,这才慢慢靠近。
第三章　倒计时三分钟,谁来替我活
02:57。
数字一跳,我脖子上的无形绳子就紧一分。我拼命抠喉咙,指甲挠出一道道血杠子,气还是吸不进来,像有人把氧气管打了个死结。
手机屏映着我脸——涨成紫猪肝,眼角膜全是血丝。再这么下去,不到一分钟我就先窒息,根本等不到什么覆盖原主。
我弓起背,用额头猛撞洗手台边缘。陶瓷磕破皮,血顺鼻梁滴进嘴里,咸腥味儿一激,嗓子眼里的绳子松了半寸。我趁机猛吸一口气,肺叶子像被玻璃碴子刷了一遍,疼得我直抽,但好歹活过来了。
02:39。
我顾不上喘,一把抓住手机,往地上死命磕。屏幕裂成蜘蛛网,可倒计时照样亮,碎缝里透出冷白,跟嘲笑似的。
我骂自己傻——系统要是靠摔能死,早被测试员摔报废了。想活命,得让这破机子认回我这个原主。
指纹不行,那就刷脸。我举起手机,前置镜头对准自己。裂屏里,我脸被黑线爬满,像劣质纹身,系统提示依旧冷漠：
——【面部特征与账号不符。】
不符你大爷！我抬手把额头伤口的血抹了满脸,血珠顺着指缝滴在镜头上,再凑近。红光一闪,屏幕跳出进度条,走到30%卡死。
02:11。
进度条下方冒出一行小字：
——请朗读验证码：886434。
我张嘴,嗓子却像被502糊住,只发出嗬嗬气音。验证码五秒就失效,重新弹出新的：996996。
我急眼了,一把扯下牙刷柄,硬戳自己喉咙最痒的地方。干呕声炸出来,混着血沫,我跟着数字含糊地吼：九——九——六——
声音一出,进度条猛地蹿到70%。
有用！我憋住咳,继续吼：九——六——结果气没接上,验证码又失效。
01:44。
我听见门外电梯叮一声,沈雪的脚步声往这边挪。她真来了,却根本不知道门里正上演谁才是正版林叙的生死答辩。
我急得双手抖成筛子,第三次验证码弹出：000000。
六个零,简单到离谱,我却发不出连续的音。喉咙每震一次,脖子上的黑线就往上爬一格,已经快包到下巴。
我灵机一动,抬手把血抹在洗手台镜面,写下一行反字：000000。把手机反过来,让前置镜头对着镜子里我的脸。
系统红光扫过镜面,进度条瞬间冲到99%。
00:27。
我心脏狂跳,眼瞅着就要成功,屏幕却跳出最后一道提示：
——【请原主亲手点击确认。】
点击你妹！我手抖得跟帕金森似的,食指刚碰到碎屏,黑线猛地一勒,手腕失控,指节反向一弯——啪,把手机甩出一米远。
手机滑到洗手间门口,屏幕朝上,倒计时停在00:10。
我爬着追,血把瓷砖染成红冰面。指尖离手机还有十厘米,黑线却先一步缠住我眼球,世界瞬间糊成红黑两色。
00:05。
我听见门把转动,沈雪在外面喊：林叙你在里面吗
我张不开嘴,只能用手指拼命敲地,发出咚咚求救。声音传出去,却变成微信提示音——
叮咚。
叮咚。
叮咚。
00:02。
门开一条缝,沈雪低头,看见血泊里的手机。她刚要弯腰,倒计时最后跳了一下：
00:01。
屏幕闪白,一行黑字浮现：
——【覆盖完成,欢迎新用户。】
我眼前一黑,身子像被抽掉电源,软塌塌趴下。最后一秒,我听见自己声音从手机扬声器里传出,语气平静得吓人：
沈雪,我没事,进来吧。
门被推开,光照在我脸上。我拼命想眨眼,却发现眼皮根本不听使唤——
身体,被接管了。
钩子：真正的林叙,还剩多少意识
而沈雪,面对这个新用户,第一句话会是什么
第四章　我眼睁睁看着自己撒谎
我瘫在血里,像被钉在地板的标本。眼皮撑不开,只剩眼珠能转。视野上方,我慢慢坐起,动作顺滑得吓人,好像试穿一件新衣服。
沈雪站在门口,手捂嘴,瞳孔地震。她想退,却被我一把拽住手腕。
别怕,只是摔了一跤。我说。声音从我的嗓子滚出去,却带着陌生的温柔,像客服机器人突然学会哄孩子。
我急得发疯,可神经全被黑线捆住,连一根手指都抬不了。沈雪蹲下来,用袖口给我擦血。指尖碰到我脸那刻,我心脏狂跳——至少心脏还归我管。
林叙,去医院吧,你流太多血。
不用,小口子。我咧嘴笑,露出八颗牙的完美弧度。那角度我练了二十九年都没学会,此刻却轻松完成。
沈雪皱眉,显然察觉哪里怪,可又说不上来。她掏出手机想拨120,我伸手盖住屏幕。
真没事,别浪费公共资源。
我清晰感觉到指腹压在她手背的触感——细腻、温热,却像隔了一层橡胶手套,传不进大脑。身体成了4K显示器,信号却来自另一台主机。
沈雪盯着我看了两秒,突然起身：那你先休息,我去给你买纱布。说完往门外走。
我没拦,只轻声补一句：顺便带瓶可乐,要无糖的。
靠,我从不喝无糖。沈雪脚步顿了顿,回头深深看了我一眼,点头离开。门合拢,屋里只剩我和我自己。
身体控制权移交完成,系统开始清理垃圾——也就是我。黑线顺着血管往大脑爬,像升级包解压。每过一处,记忆就黑一块：初中逃课、大学挂科、第一次亲沈雪……全被格式化。
我慌得要命,拼命回想最痛的画面,想用情绪卡住进度。可越挣扎黑线越快,耳边甚至响起机械读条：37%……38%……
突然,茶几上的测试机亮屏,弹出灰字：
——【原主残留异常,是否启动深度抹除】
我点头：立即执行。
我眼前一黑,意识被拽进一条隧道,四周闪满微信聊天气泡。每条消息都在倒退,从红色感叹号到对方正在输入,时间被反向刷屏。我明白,只要退到最初那条在吗,我就彻底不存在。
就在这千钧一发,一股大力猛地把隧道撕开——沈雪的声音从外部炸进来：
林叙,你喝的是全糖！
她居然用一瓶冰镇可乐砸向我后脑,琥珀色液体混着血沫四溅。冰火交加,黑线瞬间松了半寸。我抓住这半秒,猛吸一口气,声带终于抖出一个字：
撤——
我回头,眼神冷得吓人：找死说罢抬手去掐沈雪脖子。
可手刚伸出去,系统忽然警报大作：
——【检测到高权限指令：原主口头撤回。进程中断。】
黑线潮水般退下,我扑通跪地,大口喘粗气。沈雪冲过来扶我,我却先一步抓住她手腕,用尽力气吼：
微信——删我！快！
她愣了半秒,掏出手机,指尖狂点。我亲眼看着林叙_的头像灰掉,系统提示：好友已删除。
黑线瞬间停止蔓延,像被拔掉电源的霓虹。我刚要松气,却听头顶咔哒一声——天花板烟雾报警器闪起红灯,紧接着整个屋子的Wi-Fi灯同时亮起。
一道机械女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原主删除失败,启动云端备份。
沈雪手机自动重启,微信图标重新出现,桌面多出一个群聊——
【伤口直播间（成员2人）】
我点进去,群公告只有一句：
——欢迎回来,新节目《谁杀林叙》即将开始。
钩子：云端备份=无限复活
下一秒,沈雪的手机摄像头自己升起,对准我,闪光灯一亮——
直播,开始了。
第五章　直播我的死亡,打赏用血付款
闪光灯一亮,我眼瞎了三秒。再睁开,手机屏已经切成直播界面,弹幕飞得比心跳快。
【用户@雪降降：哇,真人出血特效牛！】
【用户@键盘判官：主播脸好白,是剧本我吃手机。】
【用户@缝合酱：刀口再深两毫米才带劲,加钱！】
我捂着脸往后缩,镜头自动跟焦,把我胸口9mm的洞怼满全屏。沈雪想挡,被一股磁力推开,手机像有自己想法,悬在半空稳如无人机。
我吼：关播！可按钮灰色,点不动。系统提示：
——【礼物收入未达标,下播将触发违约金。】
违约我脑子里闪过合同条款——那是内测协议里藏的小字：用户自愿放弃身体完整权,平台拥有实时展示权。我当初点同意时,手速比抢红包还快。
沈雪冲回卧室,抓来她的旧款机,想拔Wi-Fi。可全屋路由灯爆红,像被远程锁死。她急得摔手机,电池飞出,还是没用——直播继续。
我瞄一眼在线人数：3万,还在涨。礼物栏里,血瓶缝合线肾上腺素轮番刷屏。每刷一个,我身上就对应多一道小口子,跟3D打印似的,位置精准,出血可控。
【用户@乌鸦送出血瓶×10】
——我大腿滋啦划开十道浅口,血珠排队往下滴,活像红墨水写字。
【用户@雪降降送缝合线×1】
——肚子上刚裂的刀口立刻收针,疼得我跪地干呕。
我算看懂了：观众是上帝,打赏就是手术刀,他们决定我哪儿开花、哪儿缝合。平台只负责收手续费——我每毫升血,抽成30%。
沈雪眼红,冲镜头吼：住手！你们要杀人吗！
弹幕飘过一句：
【主播女友带感！刷火箭让她一起演。】
下一秒,火箭特效炸屏。沈雪啊一声,右臂被无形刀划开,血染白T。她吓懵了,手捂伤口,血从指缝喷出。
我脑子嗡一声,血全往头顶冲。不知哪来的力气,我一把抓住悬空的手机,对着镜头吼：有种冲我来,别碰她！
弹幕静了两秒,接着礼物雨狂下,满屏血瓶+子弹+手术刀,特效叠加,手机都开始发烫。
我浑身成了画布,刀口交叉成二维码。沈雪哭喊着想帮我挡,可每次靠近就被磁力弹开。她只能眼睁睁看我变血人。
我咬牙,用最后清醒想到一个破招——合同里还有一条：主播主动完成终极惩罚,平台必须停播10分钟,用于清算礼物。
终极惩罚我低头看胸口,那9mm的子弹洞还在渗血。我深吸一口气,把食指硬生生塞进洞里,转圈,搅烂皮肉,让血流量瞬间翻倍。
镜头特写自动拉近,弹幕炸了：
【真汉子！】【这疼痛演技绝了！】
我盯着屏幕,声音嘶哑：满意没停播！
系统终于弹出提示：
——【终极惩罚达成,10分钟冷却倒计时开始。】
直播界面咔黑,手机啪掉地上。我腿一软,扑通跪倒,血在地板汇成一小滩。沈雪扑过来扶我,手抖得比我还厉害。
我咧嘴想安慰她,却听见天花板传来滴——一声长音,像医院心跳归零。所有Wi-Fi灯同时熄灭,又同时亮起,颜色从红变蓝。
紧接着,一道新的系统音冰冷宣布：
10分钟冷却结束,自动续播,下轮主题：双人合作。
我抬头,看见沈雪的手机缓缓升起,镜头对准我们两个,闪光灯再次亮起。
钩子：双人直播=双倍伤口
沈雪突然按住我肩,声音发颤：林叙,你看礼物榜第一ID——
我扫过去,昵称赫然是：林叙_。
他刷了一座血城堡,价值十万血币,留言只有一句：
——【换我上场,演给你看。】
第六章　血城堡来了,他说借我身体用用
血城堡仨字一闪,我头皮炸了。那玩意儿标价十万血币,真要用血付,得把我抽成葡萄干。
沈雪把手机怼我眼前,手抖得屏幕都晃。我看见ID林叙_排在榜一,头像是我去年公司年会照,嘴角弧度精确到毫米,像AI复刻的假人。
留言还在跳：
——【换我上场,演给你看。】
我骂了声靠,想站起来,腿一软又跪回去。地板上的血黏得像双面胶,把我膝盖焊死。沈雪去搀我,指尖刚碰到我胳膊,系统叮咚弹出提示：
——【双人模式已激活,副播请就位。】
紧接着,她手机咔一声,镜头自动对准自己,美颜滤镜开到最大,脸色白得吓人。弹幕瞬间狂欢：
【女主上线！】【双排送刀！】【谁先跪】
我冲她吼：把镜头捂死！沈雪扯下T恤下摆去挡,布料刚碰到镜头,就被一股磁力震开,手臂再添一道口子。血珠飞起,被镜头实时捕捉,特写放大,弹幕礼物翻倍。
我算明白了,平台要的是双人秀,谁挡镜头谁挨刀。想活,只能顺着规则硬挺。
我深吸一口气,把沈雪拉到我身后,用背挡镜头。屏幕立刻弹出警告：
——【副播出画,惩罚倒计时3秒。】
3秒刚落,我后腰呲啦裂开,一道20厘米的口子,像隐形拉链被拉开,血直接浸透裤腰。我咬牙刷,把惨叫咽回去,一把将沈雪推到镜头前：站好！别动！
她眼眶通红,却听话地定住。弹幕飘过：
【懂事主播,爱了爱了。】
礼物栏里,血城堡再次升空,特效炸裂,城堡尖顶直插屏幕,落地点竟是我脚边。系统音冰冷：
——【打赏目标达成,是否允许林叙_入场】
入场我脑子嗡一声,想起备份账号那事——敢情这破平台真能把替身放出来
我点拒绝,按钮却灰色。系统直接替我答：允许。
下一秒,客厅灯全灭,Wi-Fi灯变紫,像夜店打碟。地板上的血泊开始冒泡,咕嘟咕嘟,聚成人形,先是脚,再是腿,最后一张跟我一模一样的脸从血里浮出来,嘴角带笑,眼神却空。
我浑身汗毛起立,沈雪啊一声,差点坐地上。血人抬手,冲镜头打招呼,声音通过我手机外放：
老铁们,正版林叙上线。
弹幕瞬间爆炸：【双生！】【真假美猴王！】【打起来打起来！】
我盯着他,喉咙发干。血人扭脖子,骨骼咔啦咔啦,像关节第一次润滑。他抬手指我：借你身体用用,十分钟。
我骂：借你妹！冲上去就是一拳。拳头穿体而过,带起一串血花,洒墙上成抽象画。我扑空,重心不稳,差点栽进他身体里。
他反手一巴掌,抽在我脸上。力量却是实的,我整个人飞出去,撞翻茶几,玻璃碎一地。沈雪想来扶,被他一眼瞪住：别动,镜头在拍。
我趴地上,耳边系统音继续：
——【替身挑战：10分钟内夺取主肉身,失败即抹杀原主。】
我抬头,看见血人一步步逼近,每走一步,脚下就生出一串代码,黑线顺着地板爬向我,像活蛇。
我咬牙,抓过碎玻璃,对准自己大腿就是一下。剧痛让我清醒,也让我流血速度飙升。我把血抹了满手,往地板写反字代码——那是内测时我留的后门,能强制重启客户端。
血人愣住,脚步顿半秒。我趁机扑向路由器,一拳砸下去,塑料壳裂,火花四溅。全屋Wi-Fi灯瞬间全灭,镜头黑屏,弹幕消失。
血人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叫,身体开始崩解,化成一滩红水。我松一口气,刚想笑,却听见叮一声——
手机自动开机,4G信号满格,直播继续。血水里浮出新提示：
——【网络切换成功,挑战倒计时：00:30】
我抬头,血人重新凝聚,这次更快,更完整,手里还多了一把由黑线缠成的刀。
他咧嘴,声音直接从我喉咙里传出：
谢谢续命,现在——轮到我进场。
钩子：30秒后,谁的身体说了算
沈雪突然把镜头转过去,对准自己,大喊：打赏给我！我替他死！
血人回头,笑了：好,换女主角。
刀尖转向,一步步逼近她。我想动,却发现自己被黑线钉在地板,像标本蝴蝶。
倒计时：00:10……
第七章　30秒换命,我替她死
00:09。
黑线缠住我四肢,像订书机把皮肉钉地板。我吼：沈雪！跑！她没跑,反而把镜头对准自己,眼泪混着血往下淌。
不是要我吗来！她冲血人喊,嗓子劈叉。
血人歪头,咔一声,刀尖调转,冲她走过去。倒计时00:05,系统音冷冰冰：【副播自愿献祭,接受即替换原主。】
我眼珠子快炸开。沈雪要是点确认,身体归系统,灵魂当垃圾。我绝不让女人替我背锅。
00:03。
我憋住气,猛地咬舌尖,一股铁锈味炸开,疼得头皮发麻。血喷出来,正落在手腕黑线上。黑线怕烫似的缩了半寸,我右手能动了。
00:02。
我抓起地上一块碎玻璃,对准自己脖子大动脉,用尽力气划下去——血哗一下飙出半米,直接溅到镜头上。直播界面瞬间被血盖满,系统发出滴滴警报：
【主播生命体征骤降,优先保护原主！】
黑线哗啦啦从我身上撤离,全涌向我的脖子,想堵伤口。血人也被吸回来,重新化为一滩红水,渗进我身下。
00:00。
倒计时停在零点,系统音变调：【替身挑战失败,开始清算礼物数据……】
我仰面躺平,血像开了阀,哗哗往外冒。沈雪扑过来,双手按住我脖子,哭腔直抖：你疯了！划这么深！
我想说别哭,可气管漏风,只冒出几个血泡。眼皮越来越沉,视野四角发黑。
就在这时,手机叮一声,弹出结算页面：
——【本次礼物总值：198,734血币,可兑换一次口头撤回机会,是否使用】
我瞪大眼,用尽力气抬手,在血泊里写了一个字：撤。
系统立刻跳出输入框：请输入要撤回的消息。
我手指哆嗦,写：林叙_——存在。
沈雪帮我点下确认。屏幕瞬间黑屏,全屋Wi-Fi灯同时熄灭。地板上的血泊开始倒流,像电影倒放,全往我脖子里钻。
冰凉感过后,伤口奇迹般合上,只剩一条细红线。我咳一声,氧气终于灌进肺,活过来了。
屋里安静得吓人。我坐起来,摸摸脖子,皮完整,血不见。沈雪瘫坐对面,眼泪还没干。
我冲她咧嘴：债还完了。
她抬手想打我,终究没下去,只骂一句：下次再自作主张,我先杀了你。
我笑笑,刚想回话,忽听叮咚一声——
不是微信,是门铃。
沈雪去开门,外面站着个穿白大褂的外卖员,头盔压到眉下,递上一个密封袋,声音机械：
林叙的订单,请签收。
我接过,袋子表面印着微信LOGO,封口贴纸一行小字：
——【撤回成功,新消息已送达。】
我撕开,里面是一部全新手机,屏幕亮起,聊天界面静静躺着一条灰字：
【林叙_：十分钟后再见。】
我手一抖,手机啪掉地上。沈雪看我,我看她,两人后背同时发凉。
十分钟,够我逃,还是够他再长出一副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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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十分钟逃命,他先抢了我的影子
十分钟,够干嘛抽一根烟、泡一碗面,或者——让一个人重新杀回来。
我盯着地上的新手机,屏幕亮得刺眼,像倒计时牌。沈雪先反应过来,一把拽住我：走！
我光着脚往外冲,血还没干透,地板滑得跟溜冰场似的。我两秒冲到电梯口,按下键,灯不亮——整栋楼断电。楼梯间黑得跟口锅,我咬牙冲进去,沈雪紧跟后头,门咣一声关上,回音嗡嗡。
我边往下跑边数楼层：九、八、七……每下一层,就听见头顶楼梯间门咔哒响一次,像有人跟着进来。我加快脚步,下到五楼,忽然听见啪一声,自己脚步回声不对——太重,太整齐,好像不止我一个。
我猛地回头,沈雪在后面,脸色煞白：你听见没
我点头。黑暗里,我们仨呼吸同步,我、她、还有第三个——或者,另一个我。
我压低声音：别停,先出楼再说。
继续往下,到三楼,安全出口牌子亮绿光,我瞅见地上影子——两条不,三条。我歪头,第三条离我脚后跟不到半米,轮廓跟我一模一样,就是薄得跟纸似的。
我抬脚狠踩,影子竟往旁边一闪,躲开了。我头皮炸毛,拽沈雪往下狂冲。二楼、一楼,推门——
靠,门外是地下车库,黑灯瞎火,只有应急灯闪两下。我
barefoot
踩水泥,冰得直抽。沈雪拖着我往出口标识跑,刚拐过弯,就听见滴滴两声——
那辆公司配的测试车自动解锁,车灯亮起,照出一片空地。车牌尾号886,我内测时绑过微信钥匙。现在,它自己启动了。
车灯照出我和沈雪,也照出车尾那团黑影——像有人贴地爬,顺着光一点点鼓起来,最后立成个人形,薄如纸片,脸却跟我复制粘贴。
影子抬手,对我挥了挥,手指咔嚓变长,钻进驾驶门。车门砰关上,发动机挂挡,油门嗡地轰起,直朝我俩撞来。
我骂了句脏话,抱沈雪往旁边滚,车胎擦着我胳膊过去,皮掉一块。我顾不上疼,爬起继续跑。出口坡道亮着微光,我百米冲刺,眼看就要见天日——
啪一声,我脚踝被啥拽住,整个人扑倒。回头一看,影子从地面伸出一只手,黑指缠住我脚腕,像沥青一样往上爬,爬过小腿、膝盖,所到之处全麻木。
沈雪扑过来,拿手机往黑影狠砸,屏碎成花,影子却分毫不松。我急红眼,想起脖子还剩那条细红线,伸手狠掐,刚愈合的伤口又被撕开,血珠子滴在影子上。
嘶——影子发出烫猪皮声,手一松,我趁机猛踹,把它踩回地面,拽起沈雪继续冲。
两人跌跌撞撞跑出坡道,外头天刚蒙蒙亮,街上没人。我大口喘,以为逃出鬼域,刚想停,忽听耳边叮咚——
那部新手机自动开机,屏幕跳出地图,一个红点闪在我位置,旁边倒计时：00:02:47。
语音播报响起,声音是我,却带着回魂笑：
两分四十七秒,我到你身边。
我抬头看马路对面——
早餐摊刚支起,蒸笼白气里,站着个穿白大褂的外卖员,头盔压到眉下,正对我举起密封袋。
袋口贴纸一行新字：
——【新订单：回收原主,请签收。】
我脚下一软,影子在晨光里开始一点点变厚,像有人给它加血。
两分四十七秒后,他不再只是影子,而是——实体我
第九章　更新包,0点0K
我盯着手里的密封袋,像捧着自己的骨灰盒。外卖员——或者说林叙_的实体壳——冲我歪头一笑,头盔面罩咔地弹开,里面空空荡荡,只有一团黑影在转。
倒计时：00:00:03。
我下意识把沈雪往后推,自己往前一步,血还在滴,落在袋口贴纸,把回收原主四个字晕成红色二维码。
00:00:02。
二维码自动亮起,手机滴一声扫描成功,屏幕跳出最后一条系统更新：
——【微信·伤口最终版：0点0K,安装包大小：1生命。】
下面两个按钮：立即更新
/
稍后。
我冷笑,点稍后,按钮却自己下沉,进度条野蛮生长,1%……10%……
00:00:01。
我抬头,对面外卖员整个人哗啦塌成一地黑水,顺着马路缝流到我脚边,像活物往我腿上爬。所过之处,皮肤开始透明,血管成二维码,闪一下,跳一行字：
协议已签署,不可撤销。
沈雪突然扑过来,把我手机夺过去,对着更新界面一通乱点,没反应。她干脆把机子往地上狠砸,屏幕碎成雪花,进度条却飘在空中,继续走：66%……77%……
我眼前发黑,知道自己快被格式化了,索性把右手插进那滩黑水,一把抓住最深处冰凉的核心,用尽力气吼：
想要我行,带你一起死！
我拖着她往马路中央冲。远处,早餐摊的锅炉嘭一声爆炸,白雾冲天,像有人扔了个烟雾弹。雾里,所有手机同时响起微信提示音,一排排红灯在雾里眨眼——整条街,成了巨大的扫描仪。
我回头,看沈雪最后一眼,她把我手握得死紧,指甲掐进肉里。我笑笑,张嘴无声说：撤——回。
下一秒,我整个人像被抽掉骨头,软进雾里。世界静音,只剩耳边叮咚一声：
——【安装完成,欢迎使用微信·伤口最终版。】
黑暗里,我飘在无数聊天窗口中间,每条对话都在我身上对应一道口子,却不再流血,只飘数据。我看见沈雪的对话框,她输入又删除,最后发了一句：
林叙,我撤回你了。
我点进去,系统提示：对方已删除,无法撤回。
我苦笑,打下回复：没关系,我更新到所有人身上了。
发送键一亮,我眼前炸开白光。
……
不知过了多久,我睁眼,四周纯白,没有伤口,没有手机。对面坐着沈雪,她低头刷手机,屏幕映出她脸——没有疤。
我张嘴,声音却从天花板传来：在吗
她抬头,看向摄像头,微笑：在。
我低头,发现自己——成了微信本身。
钩子：
屏幕外,你的手机叮一声,弹出更新提示：
【微信·伤口最终版：0点0K,是否立即安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