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婳在家里发疯,自从她看到李民澈和一个年轻女孩子的在一起逛街的照片后,便开始狂躁起来,疯狂的打电话给李民澈,但是电话没人接;打助理电话被推了回来,只说李董有事,不方便接电话。
找不到人,陈婳便开始在家里发疯砸东西,砸不到就用高尔夫球杆砸东西。
家里的地上一片狼藉,名画,古董被砸了一地,名贵家具被砸出大大小小不通的损伤,佣人不敢靠近,怕她用高尔夫球杆砸着自已。
艳丽的女人此刻的眼神中只剩下狠厉,凌厉的盯着前方,看到什么就破坏什么,像一只无差别伤害人的女鬼。
突然,她看到桌子上的水果刀,眼中闪过一丝希冀,说时迟那时快,她立马冲过去拿起那把刀就往自已手上割。
还好管家吴叔眼疾手快夺过了那把刀,刀只划了一个小口,没伤到血管。
吴叔一直在旁边看着,以为夫人砸完东西发泄完就没事了,结果没想到夫人居然又想自残来吸引先生的注意。
吴叔把刀扔了,陈婳扑过来说:“老吴,你快拍个照片给李民澈,就说我割腕了,快不行了,打电话给他,我打他电话他不接!”
陈婳的语气无奈又愤怒,又带着哀求,管家吴叔看到很无奈:“夫人,你先包扎吧,你流血了。”
“我不包,我包扎干什么,包了他就看不到我的伤口了,你快点打电话。流这么点血死不了的,但是我得让他看到,得让他心疼我”
陈婳一边说着一边哀求,声音渐渐地带上了哭腔,眼泪也上来了,好似受到了什么天大的冤屈。
“你快点打给李民澈啊,得让他知道我割腕了啊”
她说着说着整个身子瘫了下来,双手抓着管家吴叔的手,好像抓着救命稻草一般让他救自已。
“妈!”
李盛进来看到家里大厅一片狼藉,再看到自已妈瘫坐在地上和她手上的血,他跑了过去抓着他母亲的手说:“妈,你这是干什么?”
李盛一脸不可置信。他听到司机和他说,夫人出事的时侯他就知道,他妈肯定躁郁症发作了。
他不知道今天他妈躁郁症发作的原因是什么,但是大概率也不过是因为他爸花心又多情。
估计又是因为和哪个年轻小姑娘出去逛街游玩,被人拍到的照片发给他妈。
他妈看到后受了刺激,立马就狂躁起来。
这种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几十年了,他爸一直都这样,他妈一直都接受不了他爸花心。
陈婳很爱李民澈,当初为了嫁给李民澈,和家里吵翻了,被自已父亲罚跪。
罚跪到晕过去,也是誓死要嫁给李民澈。
陈婳的父亲熬不过自已女儿,终于松口。
陈婳如愿嫁给李民澈,但李民澈并不爱她,娶她不过是商业联姻。
但他知道陈婳很爱自已,娶一个很爱自已的联姻对象总比一个不爱自已的联姻对象要好很多,其中的利弊傻子也能看出来。
只是他改不了自已的毛病,反正圈子里大家都这样,他也知道陈婳很爱他,不管他在外面找多少女人,陈婳最后都会原谅他。
但陈婳接受不了李民澈找别的女人,每发现一次就会和他吵架一次。
吵多了,李民澈也无所谓了,就当看不见,反正只要他回头哄一哄,陈婳依然会和他和好,他们之间的关系怎么样全凭他的心情。
他们的婚姻就从开始的相敬如宾到后来相看两厌,过不下去。
陈婳渴望李民澈的爱,但是李民澈对陈婳本就是商业联姻,没有多少感情,如果一开始不是看陈婳又漂亮又爱自已,李民澈根本不会娶。
感情的不如意,爱得不到回应,陈婳的精神就变得越来敏感,焦虑,抑郁,直到现在受一点刺激就变得很狂躁。
陈婳的躁郁症已经越来越严重,很大一部分就是因为李民澈的不闻不问,不管不顾,对她的病视而不见,对她的爱一点也不回应,导致她现在越来越癫狂。
而李民澈又花心,时不时的弄出一些花边新闻,让陈婳受刺激,深深的爱到最后就变成了枷锁,变成了吞噬陈婳理智的恶鬼。
“李盛,你快打电话给你爸,让他回来看我,你看我都流血了,你快打电话给你爸。”
陈婳抓着儿子的肩膀,哀求他,脸上早已泪流记面。
李盛看着他妈的样子,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他无奈的说:“妈,先去包扎吧,你都流血了。”
陈婳:“我不包,包上了他就看不到了,你快打电话给他呀,多流一些没什么的,你快打电话呀。”
李盛终于忍不下去说:“今天又是为什么?又是因为我爸和哪个女孩子走在一起,你就受不了了是吗?这二三十年都是这样的,你又不是第1次见了,又何必这样一次次的伤害自已,有意思吗?你伤害自已你就觉得他会回头?”
陈婳看到儿子这样说自已,自然是不甘示弱,“你知道什么?你爸他是爱我的,你知道什么?他对那些女的不过是玩玩而已,我才是正牌夫人,你不要管这么多,你把他叫回来就行了,你快打电话呀。”
李盛放开了他妈的手,站起来小声问吴叔:“家里的镇定剂在哪里?她这样下去血流光了,也不会去包扎的。”
吴叔惊讶的看了一眼李盛,但是想想除了先让夫人冷静下来,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他在李盛耳边小声的说了一句,李盛点了点头,蹲下来对他妈说:“你等我一下,我现在就去打电话。”
“好。”陈婳听到这句话好像是在窒息的环境里一下子走到了氧吧,呼吸都顺畅了很多,她就坐在那里等着儿子打电话给李民澈。
李盛拿着镇定剂,绕到他妈后面,眼神示意吴叔和两个佣人,把他妈按住。
吴叔走到陈婳旁边,把高尔夫球杆踢开,和两个佣人一把按住她。
陈婳挣扎的叫道:“你们干什么?你们按着我干什么?你们电话打了吗?”
李盛眼疾手快,给他妈打了一针镇定剂,过了几分钟陈婳便软弱无力的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