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霏夏拄着小棍不分昼夜,日夜兼程,徒步半个月,好不容易来到了泽物岛下方的招生处。
明明只是招生处,灵力就已经不是其他地方能比的,让人不敢想象泽物岛里灵力会有多么的充沛。
秦霏夏看着还在摇椅上悠哉的沈泽回,拉着他的衣袖,哀求着:“师傅~,就算我是不死之身,也不能这样啊!我还没学过灵术呢!很疼的,师傅~”
沈泽回被秦霏夏这样软磨硬泡了半个月,实在是受不了了,沈泽回上手捏住秦霏夏的脸,把她的脸皮拉的老长,道:“我也没办法,你现在灵力太低了学不了灵术,这泽物岛你非进不可!”
秦霏夏眼泪汪汪,抱着他的大腿,痛哭:“哇——!师傅,泽物岛一年只收一百名弟子,我就算死不了,也进不去啊!”
沈泽回看秦霏夏那小可怜模样,叹了口气,松手,并帮她揉了揉,无奈道:“危机时侯,我会帮你,但不能太明显,这泽物岛上我不能暴露!”
秦霏夏根本没听到后面的话,就只听到沈泽回说会帮她,开心的直接就抱了上去:“师傅,你真好!”
沈泽回看着这脏脏包抱上了自已,下意识是嫌弃的要推开她,可真要推开时,却停住了手。
他实在是不忍心辜负那么明媚的笑脸,而且在进入这副躯l时,他也看到了秦霏夏濒死前的跑马灯。
她一直以来都过得太苦了。
泽物岛下,车水马龙,各类达官贵人乃至皇天贵胄,乌泱泱的一群人,少说也要有上万人,一众人里最不济也是身着布衣的人。
只有秦霏夏一个人身穿粗布麻衣,身上还都是大大小小的布丁和洗不掉的血渍,脸虽然干干净净的,但在外人眼里不过是一个稍微爱干净一点的乞丐。
报名处,看着秦霏夏,一眼就看出秦霏夏是个刚刚跻身灵师的废物,正山嗤笑道:“小乞丐,这里是泽物岛,不是免费的粥棚,粥棚在向西十米处,快离开吧!”
正山的语气讽刺的厉害,周围等着报名的也纷纷开始催促,道:“快滚吧!一个乞丐也想进泽物岛。”
秦霏夏柳叶眉微微一蹙,心里很是委屈,沈泽回见自家徒儿受欺负了,直接把秦霏夏挤走,眼神冷厉,带着不容置喙的语气道:“管报名的,就管好你的报名,不该你管的就不要管,小心管太宽,命都没了!”
正山哪里服气,正要反驳,可看到那双犀利得眼神,仿佛周身都带有威压,不知为何害怕了起来,甚至还乖乖帮秦霏夏报名。
看着离开的小乞丐,正山疑惑道:“有一个秦霏夏?和秦尚书府家那个废物通名通姓?”
正印:“这么晦气的名字也有人抢,真是疯了。”
正山一笑道:“要让个区分吗?”
正印嗤笑一声,道:“让什么区分,她们两个能入选一样。”
正山跟着冷笑:“一个废物,一个乞丐,两个小丑罢了!”
远处一位老者,看着远去的秦霏夏,皱着眉头,呢喃着:“好奇怪的丫头,一会是灵师,一会看不出修为。”
老者正疑惑,远处走来的秦寿过来打招呼:“丁老,霏夏给丁老打招呼。”
银莲乖巧行礼,道:“丁老。”
丁老看着银莲,在这届参加选拔的里面比起来,虽不算天资出众,可也算是中庸往下,却说和传说中没有灵力的废物完全不一样,但也不过是个路人甲。
丁老客套着:“听闻二小姐是京都废物,如今一见传闻不真啊!”
银莲得意道笑着,道:“多谢丁老夸赞。”
秦寿脸色有些难看,这个蠢货,连恭维的话都听不明白!
与丁老打过招呼后,秦寿看着银莲,不留情面道:“我告诉你,我秦家不养闲人,你若入不了这泽物岛,也不必回来,就随管家婆回远洲!”
银莲自小就是村里最厉害,天赋最好的,一向心高气傲,觉得自已肯定没问题,就自信道:“父亲放心,女儿必不负所望。”
“你最好如此!”,语罢就带着银莲入住客栈。
那一晚所有人都住在客栈,只有秦霏夏一个人住在招生处旁空地的大树上,以树为盖,以天为被。
第二日一早,丁老作为泽物岛的岛主,就看到了树上的秦霏夏,更是一惊,竟然有人直接睡在这里,看来真的是求知若渴,就凭借这份难得的刻苦,她也是个刻苦的好苗子。
不一会儿,人陆陆续续都来齐了,参加入选的人都在中央,泽物岛的负责人都在看台,那些家长都在西侧,有些有头有脸的则有坐。
丁老:“各位学子,不远万里而来,丁某很是感激,无论结果皆是缘分,泽物岛上,“不看身份,只看能力,不畏皇权,只尊强者。诸位各凭本事,取的胜利吧!”
随后,丁老挥动拂尘,一个巨大的空中浮台出现,所有参选人站在上边,沈泽回见秦霏夏还没醒,只好自已上了。
可秦霏夏身子太弱,早就睡麻了,害的沈泽回纵身一跃,狼狈的趴在浮台上,周围见状纷纷推开,生怕被这个脏兮兮的人碰到了。
沈泽回这辈子没那么丢脸过,回到灵海,看到在自已摇椅上睡觉的秦霏夏,一手就把秦霏夏丟了出来。
秦霏夏猛地一醒,看着自已在数十米高的浮台上,吓得瑟瑟发抖。
周围人忍不住嘲笑道:“哪来的乞丐,这还没比就吓破了胆,快回家去吧!”
秦霏夏被激怒,硬着头皮爬了起来,银莲闻声看去,只看到了一个乞丐的背影,忍不住嫌弃道:“一个乞丐也敢参加泽物岛的选拔,真是不自量力。”
丁老:“选拔第一场,一柱香时间留在浮台上。”
丁老话音刚落,浮台就开始抖动起来,无数的人如通雨点一般落下,泽物岛人见状,纷纷出动接住那些掉落浮台的人。
浮台上,众人拿出自已的法器刺在浮台上,艰难支撑,而浮台上一众人里,没有秦霏夏的身影。
秦霏夏紧紧的抓着浮台边,哀嚎着:“师傅,撑不住了!”
沈泽会震惊,这才刚开始,你就不行了?
这也太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