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被她用喷雾对准时,整个人都僵住了,眼底是难以置信的受伤和挫败。
第一次被她用喷雾对准时,整个人都僵住了,眼底是难以置信的受伤和挫败。
程予砚则更加极端和情绪化。
他时而卑微乞求,痛哭流涕地道歉,扇自己耳光,诉说着自己如何后悔,如何真心爱上她;
时而又因她的冷漠而失控,疯狂砸东西,甚至在她和同学正常交往时,冲出来强行将她拉走,引来恐慌和报警;
他甚至利用程家的势力,向叶与微的学校施压,向她的房东施压,试图切断她所有的社交和经济来源,逼她妥协。
两兄弟互相视对方为最大的阻碍。
程景辞派人时刻监视程予砚,一旦发现他靠近叶与微,立刻会出现“巧合”地阻拦;
程予砚则想方设法破坏程景辞的一切“示好”行为,砸烂他送的花,扔掉他送的礼物,甚至在他试图和叶与微说话时,故意制造巨大的噪音干扰。
这种诡异的、令人窒息的内卷和制衡,并没有让叶与微感到任何被追求的虚荣,只让她觉得无比恶心和恐惧。
他们根本不是爱,是病态的占有欲和自私到极致的争夺!
她的厌恶与日俱增,几乎到了生理性反胃的程度。
她努力学习,拼命拿到全a的成绩,申请奖学金,努力经济独立;她积极参加小组讨论,结交新的朋友,努力融入新的生活;她甚至开始尝试接触那些对她表达好感的、温和有礼的男同学,尽管心底仍有阴影,但她强迫自己向前看。
她的坚韧和冷漠,像一把更锋利的刀,反复凌迟着程家两兄弟。
程予砚在一次次绝望的碰壁和疯狂的发泄中,性格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那份玩世不恭的轻佻几乎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带着痛苦和毁灭气息的偏执。
他是真的后悔了,痛苦得撕心裂肺,但他表达的方式永远是错的,只会将叶与微推得更远。
程景辞同样在痛苦中煎熬。他尝试学习如何真正去爱一个人,笨拙地想要了解她的喜好,关注她的需求,而不是一味地强取豪夺。
他放下了部分骄傲,学会了等待,学会了看她脸色,学会了在她冷漠的目光中艰难地保持冷静。
但积重难返。
他过去造成的伤害太深,他醒悟得太晚,他此刻的任何“好”,在叶与微看来都虚伪可笑,目的不纯。
他的“改变”收效甚微,甚至因为程予砚的存在而显得更加混乱和令人厌烦。
兄弟俩在异国他乡,进行着一场没有赢家、只有无尽痛苦和互相折磨的追逐。
嫉妒对方的任何一点靠近,无力于她的彻底冷漠,疯狂于可能永远失去她的恐慌。
伦敦的三年,是叶与微自我淬炼、涅槃重生的三年。
她将自己彻底浸入学业和工作中,用忙碌和汗水冲刷过往的泥泞与伤痛。
优异的成绩、顶尖学府的毕业证书、以及那份来自国内行业巨头“盛华集团”的offer,是她交出的最漂亮的答卷。
她不再是那个需要依附任何人、在爱情里卑微乞怜的叶与微。
她剪短了长发,利落干练,眼神里褪去了曾经的怯懦与彷徨,沉淀下的是冷静、疏离和一种不容侵犯的坚韧。
过去的阴影并未完全消散,但她已学会与之共存,并用更强大的内心筑起壁垒。
决定回国,并非留恋,而是事业规划所需。
她做好了面对一切的心理准备,无论是流言蜚语,还是那对阴魂不散的兄弟。
她只想彻底斩断所有不该有的纠缠,开始真正属于自己的人生。
她回国的航班信息,几乎是第一时间就被分别安插在她伦敦公寓附近和学校周边的眼线,传回了国内。
程景辞正在召开一个极其重要的跨国并购会议,助理神色紧张地快步走入,俯身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瞬间,程景辞脸上的运筹帷幄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失态的急切和紧绷!
他猛地站起身,对着屏幕那头的高管们丢下一句“会议暂停!”,便大步流星地冲出了会议室,留下满室错愕的高管。
“立刻备车!去机场!”他一边疾走一边对着手机低吼,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三年了,他无时无刻不在等待着这一天!他不能再错过!
几乎同一时间,在一家高级俱乐部喝得烂醉如泥的程予砚,也接到了电话。
他猛地推开身边的女伴,猩红的眼睛里迸发出偏执的光亮,狂喜和疯狂交织:“她回来了?!她终于回来了!快!去机场!绝不能让我哥抢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