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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笙被禁锢着带进大殿时,霍文瑾正将霍承瑞捆在柱子上。
霍承瑞的身上满是鞭痕,嘴里还不断念叨着:
“宋时笙是我的,是我的,我早就跟她共赴云雨”
宋诗烟被霍承瑞的样子镇住,不可置信的看向霍文瑾尖吼:
“你不就是一个废物,一个没有武功的废物,怎么可能?”
霍文瑾与宋时笙对视一眼,微微颔首,放心心来。
随即看向宋诗烟的眼中全是嘲弄:
“宋诗烟,那你呢?一个闺阁女子,还是养蛊的厉鬼?”
霍承瑞猛然看向宋诗烟,看着她鬼魅般的神色,看着她点头的瞬间,心如死灰。
此时,尖细的声音响起:
“圣上殡天——”
随即,朝钟响起,大臣进而连三赶往大殿。
宋时笙在宋诗烟愣神的瞬间,一把挣脱开手中的绳索,用匕首抵住宋诗烟的后腰:
“安分些。”
随即,宋时笙抬眸看向霍文瑾,却发现他的脸白得厉害,双目无神。
“文瑾——”
宋时笙下意识喊出霍文瑾的名字,声音带着颤。
但她仍记得还有个未定的宋诗烟,不敢上前搀扶。
宋诗烟看着霍文瑾的神色,和眼中的瘴气,哼笑一声:
“真是没想到,我给刀疤脸的毒,用在你的身上。此毒毒发,不过一日,便会七窍流血致死。”
宋时笙猛然想起,围剿山匪那次,霍文瑾义无反顾挡在她的身前。
原本她还以为那些不过是刀疤脸不知道从哪里抓住的一把散灰。
宋时笙心头的惶恐越来越深,手忙脚乱用绳索捆住宋诗烟的手,快步朝霍文瑾跑去。
她双手慌乱地想扶又怕碰疼霍文瑾,看着指尖沾染的血迹,眼泪不受控地砸下来,连呼吸都乱了节奏。
霍文瑾耳尖微动,辨别出宋时笙的位置,擦去她眼角的泪,勾唇轻笑:
“哭什么,别怕,有我在。”
霍文瑾将胸口抱着的圣旨那给宋时笙,语气安抚:
“时笙,空白圣旨我以拟好,如若我死,你可凭父皇旨意,不守新帝旨意,驻守边疆,一世无忧,荣华富贵。”
宋时笙肩膀不住耸动,双眼红肿,抱着霍文瑾,看着他强撑起的笑脸:
“文瑾,说什么丧气话,你会好的,你不会死的。”
朝臣已经赶往大殿,看见的是这样一副场景。
下一刻,圣上身边的大太监,站在上侧:
“朕时微微颔首:
“乃是先皇”
宋诗烟却突然挣脱,上前一动不动盯着宋父的眼睛,沉声道:
“父亲,两个女儿,你选哪一个?”
只见下一刻,宋父原本清明的神色变得浑浊,面对朝臣,苍老的嗓音开口:
“一个快死的皇子怎堪为大统,二皇子品性卓越,可为大用。”
身后朝臣细碎的议论声像密雨般落下,却又不敢抬高半分,满是谨慎的骚动。
“臣以为,必凛遵先帝遗旨,不敢稍违。”宋时笙的声音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话落,她身后不少武将应声附和,不少文臣微微颔首。
宋诗烟斜睨宋时笙一眼,嗤笑开口:
“宋时笙,这是京城,不是边疆,你没有士卒,没有耀武扬威的本钱。”
宋诗烟看着憔悴的霍文瑾,强压下心头的烦躁,怒喝:
“宋诗烟,你抗旨不尊,是想谋逆不成?”
“还有,父亲,你睁开眼看看,这是你想要的太平盛世,百姓安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