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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越来越多的时瑞军让宋时笙和霍文瑾两人发觉,藏匿已然无用。
霍文瑾潜入皇城,宋时笙则去靖王府转移视听。
确定好计策后,宋时笙将身上圣上赐下能调动护城军的信物递给了霍文瑾。
护城军是霍国每任君主的私兵,只看信物,不认人。
霍文瑾毫不收敛的盯着宋时笙,仔细看去眼尾泛着红,他一把扯过宋时笙的脖颈,轻轻呢喃:
“时笙,我们都好好活着,活着就有转机。”
此时的宋时笙还不知道霍文瑾的意思,只是鼻尖一酸,眼眶也红透了。
随即,两人利落分开,谁也没有回头。
宋时笙赶往靖王府时没有丝毫遮掩。
霍承瑞收到消息在靖王府中等她,看她走近时,眉梢轻扬,没藏着勾起的嘴角:
“笙笙,我就知道,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宋时笙强忍着不断上涌的恶心,看着霍承瑞拿出圣上的旨意:
“霍承瑞,我是你皇弟媳。”
霍承瑞身子一僵,伸手夺过宋时笙手上的圣旨,捏着圣旨反复摩挲,目光逐行来回扫,喃喃道: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宋时笙挑眉盯着霍承瑞,嗤笑一声:“靖王,谁敢伪造圣旨呢?这可是砍头的大罪。”
霍承瑞猛然抬头看向她,伸手想要去牵她的手,慌乱道:
“笙笙,一切都是误会,我都可以解释的,你不跟他成婚好不好?”
下一刻,霍承瑞的神色突然变得阴鸷,扭曲的嘴角,猩红的双眼:
“笙笙,我不嫌恶你失了贞洁,只要霍文瑾死了,你就还是我的,迟早是我的。”
宋时笙看着变化极大的霍承瑞,眉心紧蹙,慢慢挪动自己的脚步。
霍承瑞看出了她的想法,发出桀桀的笑声,像是鬼魅:
“笙笙,你没机会了,你逃不出去的。”
霍承瑞扑上前一把扯住宋时笙的衣领,大庭广众下便要撕开。
宋时笙一把推开霍承瑞,伸手甩了他一巴掌:
“霍承瑞,你简直是畜生。”
霍承瑞被打得骗过头去,嘴角流下一抹血迹,他随意哟指腹擦去,转头盯着宋时笙:
“笙笙,你还是更从前一样,一样不乖。”
就在霍承瑞想要再次上前时,时瑞军上前来报:“主子,慎王入皇城了。”
霍承瑞露出一抹嗜血的笑,掐着宋时笙的下颌,声音压得极低,几乎贴着耳边,带着粗重的气息:
“乖乖待着这里,别想逃,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随即,他扬长大笑入皇城。
另一边,霍文瑾快步去了父皇的寝殿。
寝殿里,他瘫在床榻上,双目无神,脸色铁青。
在看见霍文瑾的一瞬,眼中一亮,缓缓伸手摸上他的眉眼:
“文瑾,父皇高估了自己,亦低估了他们,遗诏在榻中暗格”
圣上的声音愈来愈低,执念已成,他倒在床榻上,合上双眼。
“父皇——”霍文瑾紧紧握住圣上的手,跪在地上,泪水无声砸在地上。
外面局势未定,他不敢放声哭泣,甚至不敢喊出“殡天,哀悼”。
随后,屋外传来阵阵急促的脚步声,带着霍承瑞低声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