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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百姓议论声清楚传到宋时笙耳中:
“靖王和王妃实乃绝配,昨夜燃了一夜的烟火,可是靖王用身上的军功求圣上赏赐的。而王妃为了靖王一步一叩,跪在佛前三天三夜换来保命符,才让靖王安然无恙。”
“是啊,靖王和王妃真是天作之合啊!”
宋时笙的心早就碎了,血也流尽了。
一句句议论声砸进宋时笙心中,再也惊不起半点波澜。
太极殿外,霍承瑞看见宋时笙的瞬间,低声威胁:
“阿烟孱弱,从不与人争辩,除了你,谁还会看不惯阿烟?再说本王亲眼所见你害死阿烟肚中孩子。那山匪一事,不过你自导自演,本王念及旧情,暂且不提,下朝后跪着给阿烟道歉,本王还可以饶了你一命,否则,休怪本王”
霍承瑞的话语尖锐,没有任何信任,直直刺进宋时笙的心口。
若是曾经,宋时笙或许会难受,可现在只剩下麻木。
她目不斜视,置若罔闻,现在才发觉霍承瑞是真的愚蠢。
她宋时笙本就能靠自己的军功荣华富贵一生,为什么要亲自把命运交到霍承瑞手中任他拿捏,成为一个妾。
她抬眸,眼中没有一丝波澜,直直打断霍承瑞的话,沉声到:
“若是王爷有证据,大可去上书圣上治罪于我。”
霍承瑞看着宋时笙憔悴脸上的倔强和手臂上的纱布,眼中闪过一丝动容:
“这是本王府中最好的伤药,每日坚持涂抹,想必定会好全。”
他说完,见我没什么反应,叹了口气,将药膏塞在我手里。
霍承瑞难得柔和了语气道:“你可是还气我上次没救你?烟儿有身孕,我自然不能离身,可我不是派了”
我看着那通体雪白的瓷瓶,的确是御赐之物,稀有珍贵。
可是,我已经不需要了。
他的话没来得及说完。
下一刻,宋诗烟跌撞着跑来,唇瓣发白,从霍承瑞身后一把环住他,呜咽道:
“承瑞,姐姐上次害阿笙还不够,这次还要害阿笙肚子里的孩子。”
随即,在看见宋时笙的一瞬,立马捂着肚子,摆出一副惊恐的表情:
“宋时笙,我一直把你当作我的姐姐,可你却这样害我,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宋时笙死死盯着宋诗烟的眼睛,似笑非笑道:
“真是笑话,害你,宋诗烟你空口白牙,可有证据?”
宋诗烟却从袖中拿出一个被银针扎满的小人,身子晃着,眼中满是绝望的泪:
“姐姐,你好好看看这是什么?我的婢女亲眼见到它从姐姐的衣袍中掉出的。”
霍承瑞刚刚还柔和的神色瞬间变得阴鸷,他一把将手中的瓷片扔在地上,没有任何审讯,直接给宋时笙定罪:
“好大的胆子,宋时笙,你行巫蛊邪术,谋害皇室血脉,罪大恶极,念及戎马军功加之皇嗣无恙,赏一百二十大板,小惩大诫。”
随即,两名带配剑的侍卫上前擒住宋时笙,逼迫她跪下。
宋时笙抿紧唇部,拼命挣扎,但身体损失严重,直至泄力也没挣脱开。
她猛然抬头,死死瞪着好整以暇的两人:
“靖王,您若对末将处于私刑,一寒天下良将之心,二损霍国皇室威仪,靖王,这些你担当的起吗?”
霍承瑞避开宋时笙的视线,正准备直接下令行刑,一道尖细的声音传来:
“圣上驾到——”
宋时笙摆正跪姿,对上圣上身旁慎王霍文瑾的视线,微微颔首。
此时,霍承瑞挪至宋时笙身侧,低声威胁:
“宋时笙,这次我可以原谅你,但你向来心思重,这次你害了烟儿的孩子,若还敢用军功抢烟儿王妃的位子,就别怪本王跟你恩断义绝!”
圣上听见声响,朝着宋时笙的方向看来,沉声道:
“宋爱卿,何事启奏?”
宋时笙面无表情地低头行礼,磕头恳求:“启禀圣上,末将心仪慎王已久,愿以军功换一旨婚约。”
话落,霍承瑞冷冽的眸子射向她,咬牙切齿道:“宋时笙!”
下一秒,他和慎王霍文瑾一同出列跪下,大声喊道:
“父皇,恕儿臣不愿!”
“儿臣亦心仪宋将军,望父皇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