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最后一笔落下,一个虽然歪歪扭扭,但却完整覆盖了原来纹路的“符咒”呈现在眼前。
成了吗?
我深吸一口气,学着电影里道士的样子,笨拙地跺了下脚,压低声音颤巍巍地念道。
“急…急如律令!”
然而,手中的血符毫无反应。
没有微光,没有暖意,更没有之前那种奇异的力量感。
它就只是一张浸了我血的、画着奇怪图案的黄纸,死气沉沉。
完了!画错了?还是根本不行?
就在我心中刚刚升起这个绝望念头的瞬间,设备间内正趴在秀兰身上、准备享受“盛宴”的小工猛地停了下来。
他背上那密密麻麻的眼珠像是接到了某种警报突然齐刷刷地转动,并瞬间聚焦到了我身上。
“呃”
被压在地上的秀兰也艰难地侧过头,那双空洞的眼窝“望”向我。
里面没有希望,反而是一种惊讶地眼神。
她似乎没想到我会回来,更没想到我会用这种方式自投罗网。
小工那颗扭曲的脑袋缓缓从秀兰颈边抬起,粘稠的黑色唾液拉丝滴落。
他所有的眼睛都死死锁定了我。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注视吓得双腿有些发软。
下意识地将那张毫无用处的血符,像护身符一样哆哆嗦嗦地挡在自己身前,色厉内荏地喊着。
“你…你别过来!我…我有符!”
我这虚张声势的举动,似乎反而激怒了他。
“嗬…嗬嗬”
小工发出一连串嘲讽的笑声。
他不再理会身下几乎要消散的秀兰,那摊烂肉般的躯体开始蠕动。
“又…是…你…”
他含糊不清地嘶吼着。
一根连接着肉球的粘稠肉筋试探性地朝着我手中的血符伸了过来。
我惊恐地看着那恶心的肉筋越来越近,心脏都快跳出胸腔。
完了,已经被识破了!
向着刚才自己的手沾染在老李身上时,他痉挛式的反应,我觉得自己的血多多少少也有些作用。
所以我当时索性伸出的那只已经被我划的血肉模糊的手掌。
朝着那个触手一样的东西,别用力的抓了过去。
正如我之前所猜测的那样,虽然我的掌心传来一股钻心的刺痛,但是那触手就如同是触电一样,剧烈的抽搐开。
紧接着那小工也明显的吃痛,不过很快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凶光,下一秒竟然直接斩断了那只触手。
我当时眼睁睁的看着那只触手,连同上面的眼珠子落在地上瞬间消散。
而眼前的小攻则直接暴怒,无数的触手和烂肉贴在地上,就好像是长满触手的章鱼一样朝我袭来。
我当时感觉光凭自己这一只手是撑不住的,索性死马当成活马医,把自己手里的那张纸符也直接推了出去。
就靠这最后一下了。
“死就死了死就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