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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翀没有接话,而是转身就走,一句话都没跟林听晚说。
林听晚还以为他把那些话听进去了,就放下心中的巨石回到家中。
自从她拿到沈家给的赔款后,其实有不少人上门来给她说亲,但都被两个舅舅给挡了出去。
明眼人都知道,来说亲的人贪的就是她手里的银子。
十几万两的银子,拿出去谁能不眼红不心动。
但这些人怎么都赶不走,赶走一批又来一批,他们围在梁家门口非要见到林听晚。
媒婆更是多到快要踏破家中的门槛,哪怕林听晚都躲了起来,这些人也依旧没有放弃。
直到那日清晨,一对从军队出来的官兵站在梁家大门口,那些媒婆和来相看的人才不敢靠近。
岭南城中也在一夜之间,传出谣言。
梁家的外甥女,从京城来的那位林家姑娘,是贺大将军未过门的妻子,谁若是胆敢再去骚扰她,就会被抓起来鞭打一顿。
先前还热情高涨的媒婆全都瞬间消失不见,再没人敢来梁家说亲。
听到这传言的林听晚知道贺翀是在保护她不被打扰,但为何这么多日,她都没见到贺翀。
按照往常的习惯,他是隔不了几日就会主动来寻她,去街上尝尝小吃或者赏赏灯会。
不过她也没放在心上,贺翀身为大将军,军营中自然会有许多的事务和军中的事情处理。
学会在瓷瓶上写古诗词后,她又开始花心思想着如何学会在瓷瓶上画花和那些山水画。
外祖母见她真的没有心思再嫁,就喊来林父林母。
“依我看,既然听晚不愿意再嫁,你们也不要去强迫她,只要你们愿意留在岭南,有梁家一口饭吃,就会有你们一口汤喝。”
这些日子,林母其实也跟着几个兄嫂在铺子里帮忙。
虽说不能赚到大钱,也不能和在京城过的日子相比较。
但现在,他们一家人至少无忧无虑,不必整天提心吊胆的。
“知道了,母亲,听晚这孩子自己有主见,她想要做什么就让她去做好了,她愿意再嫁也好,不愿嫁也好,我们做父母的,就这么一个闺女,总不能把她给逼死。”
“你们能想通就行,孩子就这么一个,听婉在京城也吃尽了不少苦头,现在只要她好好的活着就行,做父母的也没有任何指望了。”
梁老爷子因病去世后,梁老太太就一个人撑着一个家。
她一个人风风雨雨的过了几十年,从未想过要丢下这个家。
但她也明白,一个女人要想活出个人样,有多难。
正在玩泥巴的林听晚却对这一切都毫不知情,两个表哥走后,家里就没人带她玩了。
烧瓷瓶的那些师傅知道她身份后,也不敢跟她关系走的太近,生怕遭到贺大将军的挨打。
就连待在她身边伺候的丫鬟都会说:“小姐,你那是不知道,外头传你和贺将军的传言说的有多夸张,那可真是无人不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