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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听晚也没想到沈云舟会直接让京城人到岭南这边来预定瓷器,虽然都是做生意,梁家两位舅舅一听是沈云舟喊来的订单,就不想合作了。
唯有林听晚劝住了两位舅舅:“两位舅舅,跟谁做生意都是谁,再说了梁家的瓷瓶也不比别家的差,都是赚钱,为什么不可以?”
“再说了,窑上那么多的工人都需要发工钱,大家都要养家糊口,这笔生意为什么不能做呢?”
但即便是有京城这批的订单也没办法撑过一年,林听晚想了个办法,再瓷瓶上写上古诗词,再送到她父亲在学堂里。
有不少学生新奇这种瓷瓶,纷纷找人来梁家购买。
为了能打开瓷瓶的销路,林听晚本想着抛头露面,却被她舅妈给拦住了。
“岭南城里有位大将军,据说很多年没有娶妻了,偏偏他又喜爱江南水乡的女子,就你这身段和摸样,要是被他给看中了,那还不得被磋磨死。”
经历过一段失败的姻缘,林听晚把舅妈的话放在了心上,她出门都带着面纱,从不在外露出自己的面容。
却在返回家的途中被一个穿着便衣满身是血的男子用刀给拦住:“站住!”
林听晚嗅到刺鼻的血腥味,自然是不敢乱动。
“带我找个地方处理伤口,否则”
看着附近有间破庙,林听晚把这男子搀扶进了庙里,转身就要离开,男人却拽着她手腕,把金疮药塞到她手心。
“替我处理伤口”
从未见过如此场面的林听晚被吓得双手直发颤,脚下多次忍不住想要逃跑,可那冰凉的刀柄就抵在她后腰上。
实在没办法,她只能翻出自己的手帕,掀开眼前男子的衣衫,动作轻柔的一下又一下的擦拭着他身上的血迹。
擦到整个手帕都染红了,血迹已经没少多少。
“赶紧处理,小心你脑袋”
眼前的男人忍着剧痛又发出一声警告,林听晚实在没办法只能拆下脸上的面纱,用面纱擦干最后的血迹。
却没注意到,男人再看见她五官容颜后,眼底闪过的一丝惊艳。
最后她把金疮药全都撒在男人的伤口上,趁着男人小憩的间隙,悄悄地从破庙溜了出来。
醒过来的贺翀看到自己还躺在破庙里,刚才被他逼着进来给他处理伤口的女子已经不见了。
只剩地上染了血迹的手帕和面纱,他提起一看。
手帕右下角绣着一个小小的林字。
林?
贺翀在脑子里不断地回想着岭南城中到底有哪些世家是姓林的,想了半天也没想到。
出来寻他的下属踏进破庙:“将军,那些造反的飞贼全都抓回了地牢,你可有大碍?”
他摇了摇头,站起身来,换下身上满是血痕的衣衫。
“我没事,但最近也不能掉以轻心,听说京城的沈小侯爷到岭南来了,也不知道这位爷到这里来干什么。”
“再去打听打听,最近岭南城里哪家姑娘姓林,或者是外来的亲戚姓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