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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父甩甩袖子不屑。
“这位公子莫要认错人,我可不是你岳丈大人。”
说着就喊林听晚:“闺女,回家。”
林听晚脆生生地哎了一句,跟在林父身后往家走。
沈云舟就跟在他们身后,一步不离,生怕一眨眼他们就会再次从眼前消失不见。
直到亲眼看见父女俩进了一间院落,沈云舟这才放下心来。
他用最快的速度在隔壁租了间同样大小的屋子。
天还没亮就跑到林听晚门前等着,林父见到他更是冷哼一声,一句话都不愿意搭理。
林听晚则是一改往日在侯府的贵妇人形象,她现在完全一个农妇一样。
穿着朴素的衣服,背着一个框子出了门。
沈云舟又跟在身后寸步不离。
“听晚,我千里迢迢赶到岭南来,只是想和你解释清楚,你能不能停下手里的活来听我好好说几句话?”
“不能。”林听晚果断拒绝。
再过几天,就是开窑考验她是否能烧出瓷瓶的日子。
哪有闲工夫听沈云舟说那些没意义的废话。
沈云舟也不生气,只是依旧跟在她身后,林听晚的几个大舅见到他之后,更是没什么好脸色。
虽然他们不知道林听晚在京城经历了什么事,但是能把他们家最受宠的女孩子逼到岭南来,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
“沈侯爷,你和我们家听晚已经分开了,就不必再这样跟着她了吧。”
“我们梁家虽然不算大富大贵人家,但他俩父女我们还是能养的起的。”
面对林听晚的这几个舅舅,沈云舟有些不敢多言。
梁家确实不算富饶,但他们全都是一等一烧瓷的工匠,再当地还是很有威望的。
“两位舅舅,我真的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因为我和听晚直接有误会。”
“我这次从京城一路南下,去了江南没找到他们,这才打听来到的岭南。”
梁家两位舅舅见他说不像撒谎,堂堂侯爷肯从京城横跨千里到岭南来找林听晚,哪怕就算是有什么误会,他们也不会多嘴和插手。
这是林听晚自己的事,她自己做决定就好。
但此刻的林听晚正闭关在后院,她跟着大舅的徒弟一直刻苦的学习着。
翻泥,和泥,捏胚,再到把泥胚烧成初步形状的瓷器。
每一步都学的艰难,每一次都会弄得全身都是泥,但林听晚从未喊过苦,再累出再多的汗,她都依旧咬牙坚持着。
见不到她身影的沈云舟有些着急,还以为林听晚又消失不见。
接二连三的去拦梁家两位舅舅,两位舅舅看到他只冷哼一声,快步离开。
不死心得他只能多方打听,最后得知她在闭关,只能守在院门口不敢走动。
直到三天后,林听晚学的差不多了这才闭关从后院出来。
她刚走来,就看到站在门口不知等了多久的沈云舟。
见到她,沈云舟急得直接红了眼眶,再也顾不得其他的,直接上手拽着她胳膊。
“听晚,我以为你再次丢下我,不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