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
啸天身形小，又极其灵活。
一击即退，躲开劈来的斧头后转头就朝他手腕上扑去。
虽然没能咬到，但却死死地缠住了矮脚虎，让他暂时无法夹击秦建华和秦卫国。
王赖子虽然恨极了秦建华，但看到这场面，特别是见了血顿时吓得面色惨白，怪叫着抱头躲到了一块岩石后面，浑身抖得像筛糠，连逃跑都忘记了。
刀疤脸力气极大，而且下手极其狠辣，匕首专门往秦建华的要害处招呼。
秦建华仗着年轻灵活，死命握着枪不撒手，用枪托、膝盖和对方周旋。棉袄被划破了好几个口子，棉花都翻了出来，手臂上也被划了一道，火辣辣地疼，鲜血很快浸湿了衣袖。
“我操你大爷！”
爬起来的秦卫国红了眼，抡起土枪就当棍子使，狠狠朝着正跟啸天颤抖的矮脚虎砸去！
矮脚虎后背挨了一下，顿时一个踉跄。
“汪汪汪！！！汪！”
啸天哪里会放过这样的好时机，顿时如闪电般飞扑而出，狠狠一口咬在了他腿上。
“啊！！！”
听得声凄厉的惨叫，矮脚虎的腿子上生生被啸天撕下一块布条，带出了血肉！
可他虽然个头小，但看那凶狠的架势指不定之前真杀过人，这样的境况下竟还能快速抡起斧子，朝着扑来的秦卫国砍去。
战斗瞬间变得极其惨烈和混乱。
雪地被踩得乱七八糟，溅上了点点血迹。
怒吼声、咒骂声、狗的狂吠声，痛苦的闷哼声交织在一起。
秦建华知道不能拖久，瞅准一个空档，猛地用头狠狠撞向刀疤脸的鼻梁！
“嘭！”
一声闷响！
“呃啊！”
刀疤脸猝不及防，被撞得眼冒金星，鼻血唰地就流了下来，动作不由得一滞。
秦建华趁机猛地发力，一脚踹在他小腹上，同时握紧了汉阳造哗啦下上膛，对准了踉跄后退的刀疤脸。
另一边，秦卫国和啸天相互配合，受伤的矮脚虎被逼得有些手忙脚乱，胳膊上也被枪托狠狠砸了一下，估计骨头都裂了，这会痛得是龇牙咧嘴。
刀疤脸看着黑黝黝的枪口，又看看身上的伤，扭头见矮脚虎也没讨着好，心里清楚再打下去啥都得不到，要是逼得秦建华真开了枪，那真得栽在这两人手里。
他眼中闪过一丝极度不甘和怨毒，猛地吼道：“风紧！扯呼！”
他说完毫不犹豫就地一滚，顺着旁边的斜坡就往下滚去！
矮脚虎见势不妙，虚晃一斧逼开秦卫国和啸天，也紧跟着滚下了斜坡。
“呸！”
秦建华忍着痛狠狠啐了口，但却没有开枪。
子弹珍贵，打死人的后果也很严重，而且这么大的动静，这里肯定不能待了。
“哥！你没事吧！”
秦卫国赶紧跑过来，看到秦建华流血的手臂脸都白了。
“没事，皮外伤。”
秦建华摇摇头，立刻走到那块岩石后面，一把将瘫软如泥的王赖子揪了出来。
“妈的！就剩你这个怂包了！”
王赖子见那两人跑了，顿时吓得屎尿齐流，哭爹喊娘的求饶。
“建华，卫国，饶命啊！不关俺的事啊，都是他们逼俺的，俺再也不敢了！”
“闭嘴！”
秦建华厌恶地踹了他一脚，毫不犹豫从背篓里拿出了麻绳，跟秦卫国立刻把王赖子结结实实地捆成了粽子，这才有时间查看他和秦卫国的伤。
他的胳膊上有两道口血口子，秦卫国扭了脚踝，背上也被撞了下。
两人也顾不得其他，立刻匆忙正骨、包扎，随即拖着面如死灰的王赖子，招呼着啸天一脸警惕的往山下跑，直接把人送到了生产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