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愣着了,赶紧处理猎物,弄完咱们好回家。”
“好叻!”
秦卫国应了声,立刻跟秦建华一起开始着手处理山鸡和野兔,紫貂当然交给了秦建华。
等收拾好时间也差不多了,两人各自分了东西往山下走去。
貂皮、山参当然由秦建华保管,全藏到了自个家的地窖里。
接着又是三天的巡山,这次跟张家屯的错开了,是跟小河村的巡山队伍一道。
因着上次秦建华他们救了张新民的事,小河村巡山队的成员对他们十分的客气,也相当的热情。秦建华他们也帮小河村的人找了些要用的草药,两队的关系也就更近了。
就在秦建华结束了这次的巡山,在家休整的第二天上午,两个不速之客进了院。
正是秦江海和赵金凤。
两人最近一段日子显然过得不好,穿的还是早几年的旧棉袄,冻得缩着脖子。
秦江海手里拎着个瘪瘪的小布袋,看样子顶多装了四五斤苞米茬子。
“建华搁家呢?”
他搓着冻得通红的手,干笑着打招呼。
秦建华正在院子里劈柴,斧头带着风声落下,粗大的柈子应声而开。
看到他们他动作一顿,斧头咚的声剁在木墩上,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秦红梅和秦迎春闻声从屋里出来,看到二叔二婶来了神情顿时变得复杂,也带着些警惕。
“二叔二婶,稀客。有事?”
秦建华语气冷淡,没有让他们进屋的意思,高大的身影挡在门口。
赵金凤脸上笑容一僵,随即又堆得更满,“瞧你这孩子说的,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侄子侄女?婶子和你二叔知道你进了巡山队,还立了功,这不”
“跟你二叔寻思着过来瞅瞅你们,顺道儿看看能不能匀点柴火。”
她的眼睛不受控制地瞟向院子里,那高高耸立令人眼热的柴火垛。
秦建华心里冷笑,面上波澜不惊。
“看也看过了,柴火自家也不宽裕。二叔二婶没啥事就回吧,天冷,别冻着。”
话语里的逐客之意,冰冷刺骨。
秦江海脸上那点强装的笑容彻底挂不住了,他往前蹭了两步,压低声音。
“建华,以前是二叔二婶猪油蒙了心,做了对不住你们姐弟的事千错万错都是我们的错!可咱说到底是一笔写不出俩秦字,打断骨头还连着筋的亲叔侄啊。”
“你看你们现在日子过得多红火,新崭崭的棉袄穿着,柴火垛堆得比房檐还高。咱家日子可真是过不下去了,你小堂弟冻着了,发烧咳嗽连口热乎粥都快喝不上了”
“咋滴,我之前的话是说的不够明白?”
秦建华压抑的火气腾地一下顶到了脑门,猛地拔出剁在木墩上的斧头往前一步。
那气势吓得赵金凤哎哟一声,连连往后缩去。
“你们抢我家粮食的时候也没念是一家人,上次说是来道歉,还回来的是啥?是发霉的玉米碴子。谁家长辈像你们这样的?”
“想要柴火?咋,你俩是断手断脚了还是咋的?自个不会去弄啊!”
“现在看我们姐弟几个把日子熬出点人样了,就舔着脸又说是一家人了?”
“秦江海!赵金凤!你们摸摸自个儿的良心,它还在吗?!还要脸吗?!”
这一通话像鞭子一样抽在秦江海和赵金凤脸上,两人顿时面红耳赤,羞愧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可秦江海是谁啊!
他哪里是觉得自己错了,明明就是打定主意要来讨粮和柴火的。
在略微迟疑了下后,他顿时恼羞成怒指着秦建华跳脚。
“好!好你个秦建华,翅膀硬了是吧?敢这么指着鼻子骂长辈了!”
“行!你等着!我这就去公社举报你,举报你投机倒把!私藏山货!”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巡山队能回回那么走运捡着死狍子死鹿?你哪来的钱买新棉袄暖水瓶?指定是偷着进山打猎了!我让你这巡山队员当不成,吃不了兜着走!”
“去啊!”
秦建华半点都不虚,冷笑道:“那王赖子上次也举报我投机倒把,找到证据了吗?诬陷我,那是要被拉去改造的!”
“你要去尽管去,我还能怕了你不成!”
“好好好!好得很啊!”
秦江海气得胸口不住起伏着,反应过来抓着赵金凤往外冲,一副要鱼死网破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