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热小说 > 玄幻小说 > 别哭,我轻点就是了 > 第14章  沈涧洲当众给人爆头

“砰!”
瓶子破碎的声音,在寂静的宴厅中炸开。
不光是阮慕之震惊到瞪大双眼,宴厅的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包括霍熠风。
一向温和待人的沈涧洲,竟然当众给人爆头了。
还是在官方的场子上。
鲜血混着红酒顺着张福祥的脸往下流,张福祥晃了晃自己发晕的脑袋,站都站不稳。
沈涧洲没给他反应时间,直接拉起他碰阮慕之的那只手,按在旁边桌子上。
将手里剩余的半截玻璃瓶子,狠狠插向他的掌心。
“啊!”
伴随着一声惨叫响起,场内几个胆小的女性都吓呆了,甚至有人惊呼出了声。
孟言星直接捂住嘴,小脸煞白。
众人看着这一幕,谁都没有上前去拦着。
因为没人敢惹沈涧洲。
那个一贯斯文儒雅的人,眼中泛着狠戾。
低沉阴冷的声音,更是让人不寒而栗,“我沈涧洲的人,也是你能碰到的。”
“我错了沈总,沈总,我不敢了。”张福祥跪在地上求饶。
沈涧洲拔出玻璃,扔到地上。
霓虹的灯光照在那半截瓶子上,泛着冷光。
几滴血落在那锃亮的皮鞋上,沈涧洲掏出帕子,仔细擦拭指间的血迹。
张福祥抱着手,疼的在地上打滚。
沈涧洲冷眸低垂,直到把手上的血迹,擦的一干二净,才唤了一声,“王济。”
王济从人群中站出来,“沈总。”
沈涧洲把帕子扔到脚下,“张总喝多了,带他去医院。”
“是。”
“让医生用最好的药,拿单子找我报销。”
“是。”
王济找来担架,让人把浑身是血的张福祥抬了下去。
处理完张福祥,沈涧洲才回头看向阮慕之,声音柔和的好像刚才动手的不是他,“怕不怕?”
阮慕之瞥了一眼地上的血迹,对着沈涧洲摇了摇头。
沈涧洲以为阮慕之在逞强,毕竟刚才自己的举动,吓哭了好几个在场的女性。
他以为阮慕之会像场内的其他女人一样,用奇怪和害怕的眼神看自己。
却没想到在她眼中,除了惊讶外,再没有其他任何情绪。
沈涧洲又变回那个慢条斯理,温润如玉的人。
他揽着阮慕之的腰,带着她来到这场宴会的主办方面前,“付总,很抱歉,闹了点不愉快的事。我的女伴,身体有点不舒服,我先送她回去。”
付正齐朝他伸出手,“是我照顾不周,什么鱼龙混杂的人都放了进来,给沈总带来麻烦了。”
沈涧洲颔首,与付正齐双手交过后,带着阮慕之离开宴会。
霍熠风目光盯着两人离开的背影,这次他注视的不是阮慕之,而是阮慕之身边的沈涧洲。
沈涧洲的母亲关瑜欣,是霍熠风的母亲蒋总月姨姐。
所以霍熠风跟沈涧洲算是有表亲,俩人从小就认识。
不过因为性格原因,两人关系并不像蒋总月和关瑜欣那么好。
甚至两人还有些互相看不上彼此,见面也是敷衍打招呼。
多年的相识,霍熠风对沈涧洲多少也是有些了解。
但今日沈涧洲的行为,倒是让霍熠风意想不到。
他一直以为沈氏聘用阮慕之,是看中了阮慕之的能力。
既然是看重能力,必然是为了沈氏的生意。
可刚刚沈涧洲的这番作为,明显没有顾及沈氏的发展。
毕竟明眼人都知道,这个时候,沈氏最应该沉住气,等待明天的竞标结果发布。
可他偏偏选择这个时候,把官方得罪了。
这绝对不是单纯为了一个属下,能做出的事。
“熠风,在想什么呢?”
就在霍熠风快要理出沈涧洲为什么会这么做的时候,孟言星唤了他一声。
霍熠风回神,“怎么了?”
这才发现自己身边围了一群人。
原来他们以为沈涧洲在官方宴会上出了彩,项目肯定没戏了。
就都想着过来巴结霍氏来了。
除了沈氏,第二个最有可能中的就是霍氏,所以挨个过来跟霍熠风敬酒。
沈涧洲带着阮慕之回到酒店,先进了卫生间洗手。
手背处有一块不明显的伤痕,是被飞溅的玻璃碎片割伤的。
他慢条斯理的将那块红色的血迹洗掉,看着红色鲜血融进水中。
阮慕之来的时候,沈涧洲刚从洗手间出来。
打开门,阮慕之提着药箱站在门口。
她没有换衣服,还是那身礼服,只等沈涧洲打开门后,看了一眼他手背的伤口。
伤口已经被冲洗的泛白,还有有鲜血往外冒。
阮慕之进来把药箱放在床头柜上,转身捧着沈涧洲的手看,“怎么用清水洗?”
“没事。”沈涧洲想抽回手,却被阮慕之抱住,“别动。”
阮慕之拉着沈涧洲坐下,用棉签沾了碘伏给他消毒。
沈涧洲没动,低头看着阮慕之认真的样子。
伤口真的很深,棉签压到伤口,阮慕之明显感觉到沈涧洲的手指微微一抽。
“疼吗?”阮慕之问。
沈涧洲摇头。
阮慕之秀眉紧蹙,“玻璃好像扎到里面了,得拔出来。”
“不用管它。”沈涧洲再次想抽回手,又被阮慕之攥住。
“你别动,我试试能不能行。”说着阮慕之取出镊子,尝试着去夹那块细小的玻璃。
床头的灯光,为阮慕之裹上一层暖色,沈涧洲目光落在阮慕之发顶,几缕碎发随着的她的动作,缓缓散开。
也许是他看的太专注,阮慕之什么时候取出玻璃的,他都不知道,等他回过神时,阮慕之已经用纱布在缠绕他的掌心。
想到今晚自己的行为,吓哭了好几位女性。
沈涧洲视线落在阮慕之低垂的眼睫处,问“不怕我吗?”
“为什么要怕?”阮慕之抬眸,正好撞上沈涧洲来不及收回的视线。
目光相对,沈涧洲怔了一下,接着笑道,“没什么。”
“都快三十的人了,下次能不能不要这么冲动。”阮慕之给纱布打上结,把剩余碘伏棉签放进医药箱,“好不容易稳住的项目,不知道还能不能行?”
沈涧洲放下手,“一个项目而已,丢了就丢了。”
“说的好轻松。”阮慕之转过身,“我辛苦了大半个月的成果。”
沈涧洲对着阮慕之晃了晃受伤的手,挑眉问,“那你的意思是我做错了?”
“额”阮慕之闭上了嘴。
好吧,有人帮自己出气,阮慕之还没有无趣到不识好歹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