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热小说 > 玄幻小说 > 别哭,我轻点就是了 > 第4章  删除好友

脸色黑到极致的盯着她。
“熠风…”孟言星红着眼,声音都在发颤,“为什么要在我最幸福的时刻,让我知道这些。”
孟言星转身跑了。
霍熠风表情更加阴戾。
“我…”阮慕之想解释。
“我以为你会懂点事。”霍熠风打断她的话,眼中翻涌着怒气,“阮慕之,别挑战我的底线。”
说完,他撞开阮慕之,朝着孟言星离开的方向追去。
这一下碰到了阮慕之的伤口,疼的她牙齿都在发颤。
冷汗顺着额头往下落,阮慕之仰头把眼泪憋回去。
无所谓了,阮慕之。
再忍忍,马上就能离开了。
……
宴席后,
霍熠风一直没来公司。
听说宴席那天,孟言星不知道为什么哭了。
霍总为了哄小娇妻,带人去散心了。
直到阮慕之离开霍氏那天,霍熠风都没有回来。
当初进霍氏的时候有多兴奋,现在走的就有多落寞。
阮慕之抱着箱子,转身对霍氏大楼,说了声,“霍熠风,再也不见。”
……
中介给阮慕之打电话的时候,她刚订了去海城的机票。
她想趁着小臂伤口的恢复期,回去给妈妈扫个墓。
接听电话,
中介说,“阮小姐,我有个客户,挺中意这个房子,问您价格可不可以谈?”
“可以。”
地点约在美溪。
五百万的房子,对方咬牙把价格砍到三百五十万,没想到阮慕之竟然答应了。
只要能脱手,阮慕之对价格无所谓。
她不缺钱。
在霍氏只要你有能力,钱可以大把赚。
更何况,阮慕之还是销冠,带领的部门业绩也都不错。
五年下来,她存了有小几百万。
不多,但对她来说够了。
合同签完,对方看房子里还有些杂物,问阮慕之,什么时候把房子空出来。
他们着急住。
“今晚就行。”阮慕之回道。
其实阮慕之的东西早就搬走了,剩余的就是霍熠风平时留下的几套替换西装。
想着霍熠风可能也不要了。
阮慕之找来箱子,把衣服放进去,连带着那个钥匙扣一起。
箱子扔进垃圾桶的那一刻。
阮慕之掏出手机,发了个朋友圈。
“结束了。”
……
霍熠风正在刷手机,突然看到一条动态消息。
是阮慕之的,配图是个垃圾桶。
他与阮慕之加好友,仅限于工作。
很少见她发朋友圈。
没等他露出厌恶的表情,那条动态不见了。
应该是撤回了。
霍熠风没在意,正要往下看。
孟言星走了过来,“熠风,下一站我们去哪儿?”
“海城。”霍熠风关了手机,拉着孟言星搂在怀里,“带你去看海。”
删除了霍熠风好友后。
阮慕之把手机扔到副驾座,开车离开美溪。
直到回到老城区,打开手机看到下面好多评论。
毕业后,阮慕之几乎淡去了朋友圈,突然发个动态,引起不少人关注。
其中有一条,最显眼,跟其他询问的人不一样。
沈涧洲:恭喜。
不知为何,阮慕之突然想起飞机上的那场梦,她抿了抿唇,没有回。
或许是对方猜到了她不会回复,手机电话打了进来,备注是,“沈涧洲”。
阮慕之愣了一下,她已经和他有好几年不联系了。
算了,就是一场梦,不知道自己在矫情什么。
阮慕之接听了电话,主动开口,“学长。”
“还记得我啊?”对面人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润尔雅。
哪怕是调侃的语气,也是那样舒耳。
“当然不敢忘。”阮慕之回道。
她与沈涧洲读过同一所大学,沈涧洲读研的时候,阮慕之读本。
毕业前,沈涧洲曾把自己的导师介绍给阮慕之,想让她继续本硕连读。
结果偶然的机遇,让阮慕之认识了霍熠风。
至此让她放弃了学业,义无反顾的进了霍氏。
“记得,为什么从不给我打电话。”沈涧洲问。
阮慕之指尖扣着手机壳,不知道该怎么回。
当年的事,沈涧洲是第一个跳出来反对的,他不止一次告诫自己。
霍熠风跟她不合适,她这样一头栽进去,只会遍体鳞伤。
是她不听劝,非要走这条路。
不联系沈涧洲,是因为他的话得到了证实。
怕给他打电话,会被他奚落。
或者说,怕他问自己,放弃保研,有没有后悔。
“来沈氏吧。”等不来阮慕之的回复,沈涧洲只好主动开口,“我在这里给你留了位置。”
沈氏生意独占南方半边天,实力与霍氏不相上下。
能得到这样大的企业邀请,阮慕之应该高兴,可她现在
“学长”阮慕之盯着墙上的黑点说,“我想先休息一段时间。”
电话那头的沈涧洲轻笑了几声,然后问,“这是变相拒绝了我吗?”
阮慕之低头不语。
沈涧洲大概猜出了阮慕之的意思,没有让她太为难,及时改变了话题,与她闲聊一会儿。
大学的时候,沈涧洲就是这样。
跟他说话很舒适,总能轻柔的拖住你的情绪,不会让你太尴尬。
所以这样的沈涧洲,怎么可能跟梦里的那个人一样。
与沈涧洲挂了电话之后,阮慕之继续收拾行李。
第二天出发去海城。
到达海城的时候,天气不太好。
天空下着蒙蒙雨。
阮慕之没有打伞,在山下买了一束百合。
卖花的婆婆认识她,给她挑了几枝大的花朵包好。
阮姚琼最喜欢的花,就是百合。
生前没人送给她,死后阮慕之每次来,都要给她带一束。
找到墓碑,阮慕之将上面的枯叶扫去,弯腰扶膝看着苗燕琼。
黑白照片中,阮姚琼微笑的盯着阮慕之。
阮慕之也看着她笑,“妈,我又来看你了。”
清风吹过,阮慕之眯了眯眼,靠着阮姚琼的墓碑坐下。
天气低沉,阮慕之微微仰头,雾雨打湿了她的脸。
但她还是笑着,给阮姚琼讲最近发生的事,“妈,我跟他分手了。”
“好像,也不叫分手”阮慕之顿了一下,眨眼说,“因为他没承认过我。”
阮慕之没有爸爸,记忆中陪她长大的,就只有阮姚琼。
小时候她也问过阮姚琼,为什么她没有爸爸。
每次这个时候,阮姚琼都很难过,久而久之,阮慕之也就不问了。
她在墓园待了一下午,碎碎叨叨的跟阮姚琼说了很多,阮姚琼就跟以前一样,静静的听着她说话。
偶尔会起一阵微风,从她肩上滑过,就像曾经她安慰失落的阮慕之一样。
直到夜幕降下来,保卫室的大爷来清园,阮慕之才起身把照片上的水痕抹去,“妈,我走了,等我有空再来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