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大的口罩滑落了些,霍京泽索性伸手扯下。
他棱角分明的脸,总算展现在樊意面前。
无论是身为保镖的他,还是做回霍京泽的他,都没有和樊意如此接近过。
接近到好似再靠近一些,两人的心就会紧贴。
樊意呼吸时的温热气息,不停地拍打在霍京泽的脸颊。
他的目光更加深邃,藏着汹涌的情愫。
“阿意”
不再是樊小姐,也不是直呼其名的樊意。
霍京泽低哑的嗓音响起,喊着他曾经在梦里呢喃过无数次的称呼。
“我的阿意。”
他又凑近了些,近乎是无法自控地在樊意的脸上落下一吻。
很轻,轻到她没有任何反应。
难言的酸涩在胸口蔓延,霍京泽的眼眸黯了黯,紧接着,汹涌的情绪在他眼底不停蔓延。
无论从前怎样,樊意都即将成为他的妻子。
霍京泽胸口的酸涩淡了下去,他甚至连神情都柔和了几分。
她是他的。
即便这些年的爱意她无从得知,也不要紧。
霍京泽又落下一吻。
他的吻顺着樊意白皙柔软的脸颊逐渐往下,直到落在她的脖颈。
霍京泽的眉眼低垂,一瞬不瞬望着她层叠的细密发丝。
他伸手去触碰。
随着手一点点儿抬起,丝丝缕缕的墨发从他指尖滑落。
霍京泽轻轻握紧,发丝被他攥在手心。
就像是樊意。
她那么自由恣意,两人仿佛除去当初,再也不会有任何接触。
但最终。
她主动落在了他掌心,接近他接触他,还即将走进他的一生。
霍京泽对待樊意,就像是对待此时此刻她落在他手中的发丝,既不忍心彻底攥紧,也不肯松开手任由她离去。
他加深了落在樊意脖颈上的吻。
白皙的肌肤上泛起红晕,一个草莓印被霍京泽刻意留在了她的脖颈上。
那么醒目。
霍京泽直起身,目光流连了许久,才缓缓收回。
直到公寓的门无声打开,又重新关上,空空荡荡的房间里,仅剩下樊意一人。
熟睡中的樊意,才无意识地翻了个身。
隔天一早。
樊意站在卫生间的镜子前,用她纤细的指尖摸向脖颈上的红痕。
“也不像过敏啊。”
她尚且没有完全醒酒,只留心了一会儿,就把草莓印归结成了蚊子包。
更让樊意在意的,是她脑子里不清晰的回忆画面。
好像有个长相很是出众的男人和她待在一起。
樊意奋力回想,记忆却停留在走出包间的瞬间。
也许是做了个梦。
她总不可能恰好遇见了一个帅哥,对方连蒙带猜知道她住在这里,贴心地送了回来吧?
樊意光是想想,都忍不住笑自己想象力丰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