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云死了？！
开门的女生叫谷晴，自称是谷云的继妹，还说谷云已经在一年多以前自杀身亡。
虽然态度不好，但屋子主人还是让两人进了房间。
房子是两室一厅一厨一卫的布局。厨房就在进门右手边，打眼一看就知道平日里没使用过，锅碗瓢盆、油盐酱醋样样都缺，干净的仿佛把样板间复制了过来；客厅里只摆放着一条长沙发和一个透明小茶几，茶几上凌乱地放着一些零食和素食食品，沙发上零散丢着几件衣服，从外衫到内衣都有，秦洄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客厅挨着厨房的墙边立着一台小冰箱
谷晴站在冰箱前随意问道：“啤酒、饮料、矿泉水——哦，警察规定不能喝酒吧，你们喝水还是饮料？”
“不用，谢谢。”秦洄直接拒绝，“你”
谷晴直接翻了个白眼。
章羽不着痕迹地用鞋尖踢了下秦队长的脚后跟，制止了他马上就要问出口的话，语气里带着松快：“刚好有点渴，麻烦给我瓶矿泉水就行。”
接过水瓶，章羽礼貌道谢，顿了下，唇边挂上一抹温和笑意：“又见面了。”
女孩先是一愣，打量了对方几眼，“呦！是你啊，差点忘了没认出来。”
“没想到会这么巧，也是缘分，你那之后还好吗？”
“这不是托您和陶总的福吗？”谷晴眉毛一挑，阴阳怪气道：“罗少爷在您二位这里丢了这么大脸面，又被他老爹好一顿教训，正好都让我赶上看见了，可不恼羞成怒，当天晚上就把我甩了。”
章羽没有为对方的迁怒而生气，反而露出些恰到好处的歉意：“抱歉，当时没考虑周全。”
“算了，”谷晴挥挥手，感觉有点没意思：“罗升就是个人渣，玩够了也一样。”
“他失踪了。”
尽管一开始有些茫然，但秦洄知道——章羽因为罗升失踪去市局接受问询的原因，很快就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意识到这中间的关系，他也说不清心底是什么感受，只是对上谷晴惊讶的眼神，生硬道：“罗升现在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客厅里一时安静下来，半晌，嘲笑声打破凝滞的空气。
谷晴神采飞扬，“挺好，人渣就该有这种下场。”
“你是谷云的妹妹，”章羽收敛了笑容，轻声问：“应该知道当年的事，之前怎么会和罗升在一起？”
谷晴沉默了一会儿，平静述说起过去：“我家里有个弟弟，爹妈亲生的，他们很偏心眼儿，觉得女孩都是要嫁出去挣彩礼钱的。谷云呢，虽然她又傻又固执，但我俩在那个家里也算相依为命地过了这么些年。她当初找兼职，也是因为家里嫌我学习不好白花钱，想让我退了学去嫁人，她想要供我继续上学才会拼命赚钱，结果遇到了姓罗的一家禽兽”
说到这，她语气一变，理所当然道：“我搞一下罗升，不谈感情，骗他点钱出出气，不过分吧，男人出去嫖还得给嫖资呢。”
“”
秦洄在努力克制自己，不要因为年轻女孩的不自爱就用管教的口吻和她说话，哪怕是为了她好——这样只会激怒她，把事情弄得更糟糕。
似乎是预感到即将出现的不妙场景，章羽借着茶几的阻挡，一脚踩在秦队长黑色警用作战靴的鞋尖，还在转动动作不明显的30度范围内、用鞋底摩擦了几个来回，并无视了对方投来的愕然视线。
“这么说来，”章羽神色如常，声音平和：“宴会之后你就没再见过罗升了？”
“是啊，宴会后就没见过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