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是不是慕大彪给的钱更多，所以你才向着他！好你个见钱眼开狗官！”
刘山成被两个捕快架着胳膊，手腕断骨的剧痛让他浑身冒冷汗，却仍不甘心地嘶吼。
“住口！在当朝首辅面前，你还敢胡说八道！”刘县令气得脸色铁青，狠狠瞪了刘山成一眼。
他现在满心都是后怕，自己若是跟一个混混有牵连的事情传出去，那他头上这顶乌纱帽还要不要了！
刘山成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了，“首辅？什么是首辅？”
他见过最大的官也就是县令，可惜现在县令正对着另一个人点头哈腰的。
县令不敢跟刘山成扯上半分关系，忙转头对着慕淮稚躬身请示，“首辅大人，此等无赖扰乱治安，还敢编造关系诬陷下官，您看该如何处置？”
慕淮稚居高临下地看着刘山成，眼底没有半分温度，语气更是冷得像冰，“你觉得呢？”
刘县令浑身一哆嗦。
他太清楚慕淮稚的手段了，这位首辅大人看似年轻，心狠手辣程度却远超朝堂上的老狐狸。
县令忙不迭点头，“下官遵命！以后大人永远都不会在京中见到此人。带走！”
“等等，不要！”
刘山成满心恐惧，刚才的嚣张气焰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挣扎着想要求饶，“首辅大人饶命啊！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我再也不敢了！不！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慕胥澈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脸上却没什么表情。
这种背叛的人在他眼中，和一个死人已经没有任何差别了。
倒是一旁的小伍，在被捕快押走时，偷偷回头看了慕胥澈一眼，眼神极为复杂，好像有许多话想说，最终还是被拉着消失在人群里。
慕胥澈见状，眼中掠过深意。
刘县令见事情处理妥当，又对着慕淮稚拱了拱手，“首辅大人，若无其他吩咐，下官便继续处理这些无赖了，保证不会再让他们出来扰乱京城治安。”
慕淮稚淡淡“嗯”了一声，算是应允。
刘县令这才松了口气，带着捕快和人犯匆匆离去，生怕多待一秒会惹祸上身，此时的他浑身上下已经被冷汗浸透。
苏念看着，心情却有些复杂。
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啊。
几人很快回到首辅府，刚踏进大门，苏念就转过身，对着慕淮稚和慕胥澈严肃地吩咐。
“你们两个以后给我老实点，尤其是你，驴蛋，老老实实留在家里，不许再动手打人，听到没有？”
慕淮稚率先点头，声音低沉，“知道了，小娘。”
慕胥澈却抿着嘴没吭声，他面无表情，最后直接转身往自己房间走。
苏念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依照驴蛋这个倔脾气，今天这事肯定还没过去。
只待慕胥澈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苏念对一旁的慕淮稚招招手，“狗蛋，你过来。”
慕淮稚走到她面前，微微低头，“小娘，有事？”
苏念凑到他耳边，小声吩咐了几句。
慕淮稚听完，脸上的表情有些微妙，眉头微微皱起。
“小娘，你这是何必？他现在根本听不进劝，你这么做，他未必会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