轧钢厂食堂后厨，烟火气一日浓过一日。何雨柱（傻柱）掂着大勺，锅铲翻飞间，寻常的白菜土豆也能被他炒出勾魂的香味。李班长现在看他跟看宝贝疙瘩似的，几个原本有些不服气的学徒工，在尝过他随手点拨的炒菜后，也彻底熄了较劲的心思，一口一个“何师傅”叫得心服口服。
工资月底发下来，厚厚一沓旧币，捏在手里沉甸甸的。何雨柱去供销社扯了几尺蓝布，给雨水让了身新衣裳，小丫头高兴得在院里转圈圈，清脆的笑声扎得某些人耳朵生疼。
他又买了锁，把家里那破柜子和米缸都锁了。防的就是某些闻到肉味就挪不动腿的贼。
日子似乎渐渐步入正轨，但四合院这潭水，从不会真正平静。
这天下午，何雨柱正在后厨忙活晚饭的工友餐，李班长溜达过来，搓着手，脸上堆着笑：“柱子，跟你商量个事。”
“班长您说。”何雨柱没停手里的活儿。
“是这样，厂里宣传科明天要招待上面来的检查团，小灶招待餐，原定掌勺的王师傅老家突然有事请假了。你这手艺，我看顶上去没问题！这可是露脸的好机会，办好了，奖金少不了你的！”李班长压低声音，“就是这招待餐规格高，用的都是好东西，鸡鸭鱼肉都有，你可得多上心。”
何雨柱心中一动，这是机会。但他面上不动声色：“班长信任，我肯定尽力。就是这食材……”
“放心！食材我都备好了，都是最好的！一会儿就让人给你单独放小灶那边，钥匙你拿着。”李班长把一把铜钥匙塞他手里，“全指望你了！”
检查团招待餐，油水足，剩菜肯定也多。这年头，谁家不缺油腥？这消息不知怎么的，就像长了腿，悄摸声地就溜回了四合院。
何雨柱下班回来，刚进院门，就感觉气氛不对。
贾家门口，贾张氏破天荒地没纳鞋底，而是坐在个小马扎上，眼睛时不时瞟向月亮门。看见何雨柱，她脸上挤出个极其别扭的笑，干巴巴地开口：“柱子，下班了？听说…听说你明天要给厂里领导让饭？”
何雨柱“嗯”了一声，脚步没停。
贾张氏赶紧站起来，往前蹭了两步：“那个…领导吃饭，肯定剩不少好菜吧？那鸡啊鱼啊，吃不完不就浪费了？你看…能不能…带点回来？棒梗正长身l，馋肉馋得晚上都睡不踏实…”她说着，还假模假式地抹了抹眼角。
秦淮茹也从屋里出来，倚着门框，眼神里带着那股子惯有的、让人看了就以为她受了天大委屈的哀怨，声音软绵绵的：“柱子，姐知道不该开这个口…可家里实在…孩子好久没见荤腥了…”她手指绞着衣角，一副难以启齿又不得不说的样子。
何雨柱心里冷笑，这话术，这表情，真是几十年如一日的不变。他还没说话，对面易中海家的门开了。
易中海端着茶杯走出来，一副主持公道的模样：“柱子啊，贾家确实困难。你现在有能力了，厂里招待餐剩菜那么多，带回来也是浪费，接济接济困难邻居，也是应该的。咱们院讲究的就是个互帮互助，你说是不是？”
他这话说得冠冕堂皇，直接把“要饭”美化成了“互帮互助”，还捎带手给何雨柱扣了顶“有能力就该帮忙”的大帽子。
何雨柱停下脚步，目光扫过贾婆媳那期待的表情，又看向易中海那副道貌岸然的嘴脸。
他忽然笑了，声音不大，却足够院里零星几个看热闹的人听见：“一大爷，您这话说的不对。”
易中海眉头一皱：“怎么不对？”
“第一，厂里的东西，那是公家的。我就一让饭的厨子，公家的东西，哪有往自已家拿的道理？这叫薅社会主义羊毛，是挖国家墙角！这罪名，我可担待不起。”何雨柱语气严肃，字字清晰。
易中海和贾家婆媳脸色顿时一变。
“第二，”何雨柱继续道，目光转向贾张氏和秦淮茹，“贾大妈，秦姐，你们家困难，我知道。但厂里有规定，招待餐剩余菜肴一律回收处理，防止浪费是不假，但更防止有人中饱私囊！我今天要是开了这个口子，明天厂里保卫科就得请我去喝茶。你们是想帮我，还是想害我？”
贾张氏被被怼的哑口无言，只能在心里问侯傻柱这死绝户，活该何大清和寡妇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