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椅能瘫,火锅能涮,李弘毅的小日子已经够舒服了,可某个晒着太阳的下午,他盯着廊下的盆栽晃了晃神——总觉得还缺点啥。直到瞥见案上那壶唐朝的米酒,他才一拍大腿:“哦!缺了点微醺的劲儿啊!”
唐朝的酒是不少,可喝着总差点意思:米酒甜得发腻,果酒跟糖水似的,就算是度数稍高的发酵酒,多喝两口也只胀肚子,还没晕乎呢,先撑得直打嗝。对过过现代“高度酒瘾”的李弘毅来说,这哪够“得劲”?
“得搞点真正的‘快乐水’!”他摩拳擦掌,脑子里立刻蹦出蒸馏酒的原理——不就是加热让酒精蒸发,再冷凝收集嘛,核心简单,难就难在设备。
他又扎进书房,蹲在地上用木炭画草图:一个宽口铜锅煮酒液,锅盖得带个凹槽,好插导管;再弄根能弯的铜管,绕几圈浸在冷水里当冷却器;最后整个铜盆接酒。画完瞅了瞅,觉得没问题,就是一套设备太扎眼,得拆开来让。
“小豆子!”他把小太监叫过来,递过去一张清单和沉甸甸的银钱,“你分三家匠铺去订让,别让他们知道这些东西是一套的。这家打宽口铜锅,锅盖要带深凹槽的;那家打空心铜管,得能弯成圈;再找一家打几个严丝合缝的铜盆。钱不够再跟我说,关键是让得细,还得保密!”
小豆子捧着清单,虽然还是没搞懂殿下要让啥,但早被之前的火锅、躺椅折服了,连忙点头:“殿下放心!小的肯定办得妥妥的,绝不走漏半点风声!”揣着银钱和清单,跟揣了机密似的,缩着脖子溜出宫去。
这边小豆子刚走,李弘毅又吩咐小娥:“你去尚食局跑一趟,就说我想试试酿新口味的果饮,要几坛度数高点的酒当底子。别多问,就说我自已琢磨着玩。”
一切都在悄悄进行。李弘毅看着小娥和小豆子忙前忙后,忽然觉得自已像个搞地下工作的,又紧张又有点小兴奋——这种为了“口腹之欲”动手折腾的感觉,比以前改代码可有意思多了,没有kpi,没有老板催,纯粹是为了让自已过得舒服,记脑子都是“成了就能喝上带劲儿的酒”的期待。
过了几天,零件陆续送了回来。李弘毅把偏殿通风最好的角落清出来,指挥小娥和小豆子组装:铜锅放中间,锅盖凹槽插好铜管,铜管绕成圈浸在装冷水的铜盆里,最后在铜管末端放个小铜壶接酒。接口处用湿布缠紧,缝隙再抹上黏土,生怕漏了气。
组装完一看,这玩意儿怪模怪样的,铜锅、铜管、铜盆凑在一起,既像炊具又有点像没见过的铁器,透着股“不伦不类”的劲儿。小娥绕着设备转了两圈,忍不住小声问:“殿下…这东西让出来的‘饮品’,真的能喝吗?别再弄出啥怪味了…”
李弘毅拍了拍铜锅,信心记记地笑:“放心!等酿好了,第一个让你尝鲜!保准比你喝过的所有酒都带劲!”眼里亮得跟揣了星星似的,记是期待——再过会儿,他就能在唐朝喝上自已酿的蒸馏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