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日子还长,不是吗。
他不再消极、不再颓废、又有了活下去的希望。
贺雨棠看到他变得坚强,含着眼泪的眼睛弯了弯,飞往法国治病。
分开的五年日子里,周宴泽身体健康,但夜夜失眠,再也不能完整的睡一个好觉。
他的心病了。
无数次好不容易睡着,梦里,他又听到了那句“周宴泽,我不喜欢你了”,骤然,他从睡梦中惊醒,孤独的长夜再也睡不着。
“周宴泽,我不喜欢你了,”这句话是周宴泽的梦魇。
连带着,“贺雨棠,你喜欢我吗?”,这句话成了扎在周宴泽心里的一根刺。
此刻,他从回忆里抽离,回到现实,看到坐在他怀里的女孩子,他连死都不怕,却怕问出这句“贺雨棠,你喜欢我吗?”
怕。
怕再听到那句“周宴泽,我不喜欢你了”。
他灼热双手捧着她的脸,漆黑眼眸盯进她的眼底,想要看清她的心。
仿佛雾里看花,他一直都看不懂。
他觉得她喜欢他,又觉得她不喜欢他。
所以,他是她无聊时的消遣吗?
越是看不懂,他越想要紧紧捉住什么。
他问她:“可不可以,以后别再见陈淮律?”
贺雨棠从他腿上站起来,手扶着床头,往床下走。
周宴泽:“去干什么?”
贺雨棠:“中午在餐厅都没有吃两口饭,就被你和哥哥带回来了,我要去吃饭。”
她莹白的小腿往床下迈,细腰却被他的手臂揽住,曼妙柔软的身影如同火红的玫瑰花从空中飞过,被他摁在床上。
贺雨棠仰躺在床单上,波浪状的黑茶色长发铺散在粉色床单上,红色长裙的肩带处滑落,胸口处露出来,皮肤如雪润泽。
周宴泽双臂撑在她身体两侧,乌黑双眸望着她,眼瞳中涌动着滚烫的欲望,勾人心魄。
危险感如同空气蔓延,看不见,却真真切切让人感受的到。
贺雨棠心跳的厉害。
她声音慌乱地道:“我要去吃饭,周宴泽你起来,我要去吃饭。”
周宴泽手指抚上她的脸,从额头一点一点抚摸到下巴,明明如春风拂面般温柔,却好像阴冷的毒蛇在舔,令她身体发颤。
他说:“先别去吃饭,哥哥喂你吃点别的”
贺雨棠头从枕头上抬起来,往下看了一眼。
“嗤——”,周宴泽勾着一侧唇角笑,“我还什么都没说,你就想好吃哪里了。”
贺雨棠面红耳赤,“我在看门啊,混蛋。”
“我刚才低头,是在往门口看啊。”
周宴泽:“嗤——”
他撑在她身体两侧的手臂倏然一松,高硕健壮的身体结结实实压在她身上。
“唔”
她张开嘴唇娇嘤,他火热的唇贴上她的唇瓣,直接探进去,搅缠咂吸。
他双手牢牢捧着她的脸亲她,强势的,霸道的,充满侵略感的,容不得她一点拒绝。
她起先只是被动的躺着接受,被他亲了一会儿,藕白的双臂抱住他的脖子。
火苗渐燃。
两个人抱在一起激烈地亲了一会儿,觉得满足快乐,又觉得远远不够。
火苗爆燃。
想要更多。
他动作急躁的去脱她的衣服
一墙之隔,贺京州脱下身上硬阔的西装,换上浅灰色的家居服。
想到今天周宴泽放下工作,陪他一起去抓妹妹,忙了那么久,帮了他那么大的忙,他连一顿饭都不招待人家,还让人家去吃屎,心里非常过意不去。
贺京州走出房间,看了一眼贺雨棠卧室的房门,经过客厅,来到厨房。
他开始做饭,准备做一顿丰盛的大餐,给周宴泽吃。